,周青青把这件事情和他说了,“晴姐很喜欢土土,要不让土土认晴姐做干妈吧,反正土土一直很羡慕彤彤可以有两个妈妈。”
“你问问晴姐的意见,她同意,就可以。”时信厚和徐虎是一起出去的,只有他自己回来了。
“墓园找得怎么样?”这些天,时信厚和徐虎几乎把大大小小的墓园全部找了一遍,他们全部挑了最好的位置和尺寸,可说给徐晴听,徐晴要么说朝向不好,要么说邻居不好,还有嫌价格太便宜的,反正没有一个满意的。
“还没有前两天找到的合适。”时信厚说出心里的担忧,“我们不怕麻烦,有的是耐心和时间去找,总能找到晴姐满意的。可我们担心的是,晴姐根本就不想让姐夫下葬了。”
“找到合适的,晴姐就不会再反对了。”周青青问他,“你吃饭了吗?晚饭还有剩余,要给你热一下吗?”
“好。”时信厚吃了一些,徐晴这里不能吵闹,时信厚很快就走了,要回住处和罗城文开工作会议。他人在G市处理谢鹤翔的事情,云锐却是不能忽视的,尤其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
徐晴白天被土土的萌音感染的高涨情绪,晚上相反跌入了谷底。
她睡不着觉,一遍遍的听谢鹤翔发过来的语音。
“徐晴我爱你,你等我”
“徐晴,求你了,留下我们的孩子”
“徐晴,我爱你,当初是我骗了你,现在我是真的爱你”
“徐晴你相信我吗?”
……
谢鹤翔的手里最后一通电话是拨给徐晴的,但是她手机关机,没有被接通。
如果她从检查室里出来,迅速地发现了手机关机的事情,打开手机,是不是就会接到这通电话。
谢鹤翔打电话会和她说什么呢,会说爱她,求她留下他们的孩子。
她本来就没有打算不要他们的孩子啊!
如果她接到了这通电话,她就可以阻止谢鹤翔赶来医院,他就不会发生车祸。
还有他们的孩子,那是谢鹤翔梦寐以求的孩子,她却没有保护住这个孩子。
谢鹏飞说,谢鹤翔是徐晴害死的。
徐晴想,谢鹤翔的死的确是和我有关系。我为什么要和他吵架呢?为什么要把手机留给李雷呢?为什么没发现手机关机了呢?为什么没有接到谢鹤翔最后的电话呢?为什么她保护不了他们的孩子?
每一个自问,都是徐晴在自己的心上用力地剜上一刀。
她恨死自己了。
“是我害死了谢鹤翔。”夜更深时,徐晴彻底情绪失控,哈哈大笑,笑得癫狂,“是我把我的丈夫推入死亡的。”
“不,不是你。”周青青劝慰徐晴,“这是意外,没有人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故。晴姐,你千万不能这样想。”
“只是意外吗?我觉得不是,这是谢鹏飞布的局,我是参与者,我们一起害死了谢鹤翔。”
不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同样不能把一个深深陷在自责里的人推出来。
周青青反反复复地说,“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意外。”
“可意外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呢。”徐晴绝望地自问,“是我做了什么错事儿吗?我伤害了谁吗?是我该接受惩罚吗?如果是惩罚,为什么谢鹤翔和孩子都离开了我,却把我留下了,为什么不把我一样带走呢。”
“谢总希望你活着,替他一起活着。”周青青设身处地地想,如果出事儿的是时信厚,她不会比徐晴更清醒。
“我想谢鹤翔了,我想见到他。”徐晴问周青青,同样是问自己,“我怎么才能见到他呢?”
徐晴患上了应激反应,她焦虑、紧张、易激动,情绪忽高忽低,不知什么就会突然刺激到她,她越来越不爱说话,躲在房间里,不准拉开窗帘,灯全天亮着。
时信厚把徐晴房间里的所有尖锐的物件全部搬出去,只剩下一张床和一把椅子。
徐晴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在和徐虎商量之后,合力把徐晴送去徐虎家里,希望换个环境能让徐晴平静一些,可徐晴惦记着家里谢鹤翔未下葬的骨灰,她每天都在说着要回家,总是在自言自语。
“九哥,我真的害怕。”徐晴闹得累了,终于肯睡了,徐虎才肯露出疲惫。
时信厚说,“晴姐身边一刻不能离开人,我们只希望她能度过这段时间。”
“我会看着她的。”徐虎问时信厚,“云锐那边情况怎么样?”
“云锐和天辰是独立运营的不同公司,不是谢鹏飞一个姓氏就能分走一半的。公司有我,你和晴姐放心,我每天都在盯着那边。”时信厚说,“要不你从天辰辞职,来云锐吧。”
“在天辰有实体产业,我能管理一下,云锐不是互联网就是高科技项目,我又不懂,就不过去添乱了。”徐虎说,“我要是再离开天辰,那天辰可真的就成了谢鹏飞了。”
“虎子,现在不是我们争这个的时候。”时信厚劝他。
徐虎点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