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徐晴。”谢鹤翔说,“可我不想用她要挟你,你的去留是自由的,不要有负担,你从来不亏欠我们。”
“在你打电话之前,我有两分的犹豫,现在没有了。”时信厚说,“我告诉你合同未能签成功,你第一件事情不是气恼发脾气,而是询问土土的安全,在这一点上,谢鹏飞和你有很大的差距。”
“不管你是否相信,我把你和徐虎是一样的。”
谢鹤翔是位商人,这可能只是他怀柔的一部分。
时信厚站着许久,房子里已经安静下来,客厅留着一盏灯,周青青应该是去土土的房间给他检查作业去了。时信厚去浴室洗漱,回到房间,周青青已经靠着床头坐着。
床头柜是成组的,左右各一个。
时信厚擦头发时候,坐在周青青那侧,以往只要他坐下,周青青就会放下手里的书,接过毛巾,替他擦头发,这是两年来的习惯。
今晚,周青青捧着的那本书似乎十分有趣,她头抬也未抬。
时信厚知道她大概是生气了。
摇头苦笑,该怎么哄她。
眼神一晃,看到实木床头柜桌面上,一枚闪亮的光。
时信厚擦头发的手停下来,他知道那是什么,他手上有同款。
“戒指怎么拿下来了?”时信厚继续擦头发,觉得差不多了,把毛巾挂在凳子上,他掀开被子坐进来。
周青青说,“不想戴了。”
“腻了?明天我再去买一个,你两个换着戴。”时信厚说。
周青青说,“别买了,暂时不想戴了。”
“怎么了?”时信厚凑过来,伸手抱她,“生气了?”
周青青伸出手,隔开他的手,“别打扰我,我在看书。”
“明天再看。”时信厚说,“今天很晚了,我们睡吧。”
“你先睡吧。”周青青说。
时信厚靠着床头看着她。
他目光如炬,周青青顶着这样的眼神是看不下去了,她把书合上,压在枕头下面,“睡吧。”
她关了床头灯,时信厚过了会儿躺下。
时信厚握周青青的手,被她挣开,他用了点劲儿,紧紧地握住,周青青再也甩不开。
“明天我们去领证吧。”时信厚拉住周青青的手,放在肚皮上。
周青青说,“我再想想。”
“想什么?”
“我们是不是真的适合结婚。”周青青回。
“不适合?”时信厚问她,“不合适你会怎么样?”
“不合适就不结婚。”
时信厚用劲,握得她手疼。
“疼。”周青青生气地掐他的手臂。
时信厚这才放松手劲,“儿子已经快七岁,现在说不合适晚了。”
“不晚,结婚还能离婚。”周青青说,“结婚不是最终结果。”
“你不想嫁给我?”
周青青说,“现在不想。”
“什么时候想?”
“不知道。”
“周青青,你是不是又要不辞而别?”时信厚把她拉过来,揽在怀里,“你不能再次不打招呼就离开。”
“我就这样做了呢,你现在又没有时间去找我。”周青青说,“这是最好的时机。”
“你真的这样想?”时信厚双手捧着她的脸。
周青青低垂着眼睛,“主动做选择的从来不是我,是你。”
“我不想做选择。”
“时信厚,你不能太贪心,什么都想要。”周青青说,“江湖道义你要,妻儿在侧你要。”
“这两者不冲突,为什么不能并存。”时信厚问。
周青青撑着他的心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冲突,我不会让我的孩子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时信厚,你习惯了颠簸,土土不习惯,我也不习惯。”关于这个问题,他们在几年前频繁的吵架,因为时信厚的工作,因为是否和李雷的圈子重合。
“现在和雷哥的酒吧不一样,不会再有打架斗殴的事情发生。”时信厚说,“我保证我是安全的,你和土土同样是安全的。”
“谢鹏飞是个疯子,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今天是他向你抛橄榄枝,才没有伤害土土,明天如果他想要逼迫你做什么决定,土土就会是最好的软肋。”周青青说,“时信厚,和你在一起是我心甘情愿的,吃糠咽菜也好,居无定所也好,我都可以,但是土土不可以。如果有人伤害到他,我会生不如死的。”
“我知道我知道。”时信厚轻拍着周青青的后背,轻声哄着她,“没有人想伤害土土。”
“我不想身处漩涡,时刻不安。”周青青说,“你可以做出选择。”
多年前,周青青就让时信厚做选择,是选择徐晴李雷他们,还是选择周青青。以前,时信厚从不肯正面应答这个问题,在他想来,他没有出轨没有背叛感情,他的朋友圈和周青青的感情世界是可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