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
突然不想看到那张漂亮的脸。
明明是在骗人,却笑得那般动人……
再看到的话,也许还是会被骗吧?
他不想再被骗了。
也不想,再有这种心被挖个洞的感觉……
奇怪着为什么一整个下午都看不到那个总是跟随在左右的人影,白允甚觉不自在,问及身边匆
忙而过的伙计,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夏午所在。
以前也不是不曾发生过,向来大概是夏午家里有事来不及说的缘故吧?
虽然不是很高兴他没有来求助于自己,甚至连说也不说一声,但白允一想起那张粗线条的傻脸
,却就怎么也气不起来了。
于是乎,这样过了一夜,稳定的现实开始慢慢的波动起来……
“你说什么?!”
手里拿着一个用裹着一大堆散碎银两的破布包,白允难以置信的看着将东西送来的男人。
那男人开始的时候还为能亲手将东西交到如花似玉的宴客楼白少东家手里而欣喜若狂,谁料看
到那犀利如剑的双眸好像能杀人般。可怜将他没有老虎大的胆子吓得活蹦乱跳,再加上那句几
乎是怒气爆发的问句,差点让他屁滚尿流。
想转身逃走却又像被狠利的眼神点了xue道动弹不得,只得乖乖的回答道:“是……是小午、小
午让我拿过来还给少、少东家您的……”
看了看里面银两的大概数量,应该是夏午这几月当护院拿到的钱,不好的预感在白允的心中盘
旋不去。
“他还说了什么?”
“他……他……”
“快说!!”
呜……到底是谁说宴客楼的白少东家艳丽过人直逼临安第一花魁的?骗人的……他好害怕哦…
…
“我说、我说……小午把、把这包东西交给我让我还给您,然后还说以后都不要再来上工了…
…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而且他跟他娘亲昨晚已经搬走了……”
“什么?!”
那个迟钝愚笨的家伙居然敢落跑?!在他白允白少东家手下可从来不曾有过一个下人伙计敢在
未请示他的情况下离开宴客楼的!况且那个人还是他的地下情人!!!
手里那包东西是什么意思?!是一刀两断,划清界限的意思吗?!
难道说,他终于觉察到自己的感情,所以忍受不了逃跑了?……
可恶!!
狠狠的将包裹甩在地上,一个个很珍惜着收藏多时的铜钱四处飞散,吓得周围的伙计都呆住了
。每个人心里都猜测着,夏午难不成夹带私逃去了?又或者是骗了个婢女的身子所以逃走?不
然的话,怎惹得少东家大发雷霆?!不过,那个笨得钱掉在地上也不懂得捡的护院……怎么想
也不可能会懂从钱柜拿钱……再说,那有婢女看得上那个普通无聊的穷光蛋笨小子啊?
叮叮当当的声音让白允得以回过神来,注意到自己正在楼面,虽然不至于影响到客人,但已经
很是失仪。敛起怒容,眼光流转之间注意到李子似乎惴惴不安的神情。
“李子,过来。”不放过一丝的痕迹,白允压下怒火将李子叫了过来。
本来就已经有点发抖的可怜李子,被少东家一点名,顿时双脚发软,都不用问已经全招了:“
对、对不起!少东家不关我的事的!”
果然是你!白允压抑着狠踹他的冲动,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如实的说,否则不要
怪我手下不留情。”不,应该是脚下不留情!!
“是、是……我、我不小心让他知道做护院是要打架伤人的工作,所以……”
白允紧皱着的眉头松开了。
原来是这个小问题啊!还害我以为是他讨厌那种禁忌关系呢……真是的……
心情不自觉的放松了,比起那种原因的逃离,这个误会只不过是一碟小菜,摆平只不过是时间
上的问题罢了。
但是让夏午胡思乱想还离楼出走之事,还是不能轻饶这个嘴多的家伙。
“李子,待会你去找张掌柜,说你自愿半年不休假并且不要年终双薪。”
“是、是……”呜……他好可怜……他只不过是说了句老实话而已嘛……呜……沉默是金果真
是千古名言……
垂首看向那散乱在地上的散银铜钱,白允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危险的笑意。
想逃出他的五指山,呵呵……阿午啊,你还缺几千年的道行!
钝奴恶主
10(下)
听说宴客楼的少东家突然丢下所有的事务四处奔走找人!
听说宴客楼的白小少爷经常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