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玄壑拉回了现实,小丫头已经放开了他的耳朵,伏在他身上看着他。
黑暗中,他却能看清那双眼睛是多么的美丽明亮,眼中的泪水是多么的灼热滚烫,一滴滴落进了他的胸膛。
“栀儿,你想起来了?”他十指发颤,双手扶在她柔软的腰肢上,丝毫不敢用力,怕弄疼了她。
他的声音也颤抖得几不成声。
“呜……我再也不用栗子砸你了,阿壑,我不要你死,你说过要一辈子和我住在小荒山的……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再也不会阻止你了……”
热烫的吻封住了她的唇。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想起来了,可此时此刻,那一点也不重要。
他的气息在她的唇畔化开,清新微凉,她的身子酥软得一塌糊涂,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热切。
乌云遮住月亮,夜色正浓,娇软的低yin环绕在玄壑的耳畔,令他情难自制,只想拼命地宠爱她、取悦她,让她快乐,让她为他疯狂。
六万年前,清栀在救玄壑的时候,一朵柳絮随风飞过,沾了她的一缕神魂和一滴眼泪,没入泥土。
重尧寻找玄壑的时候,发现了这粒种子,将它带回了天宫。
三万年后,这颗种子感应到玄壑醒来,开始发芽,长成一颗柳树。又过了三万年,柳树孕化出灵体,便是柳柳。
那时的柳柳尚未想起过往,但能感知玄壑的一切。
因为重尧是她见到的第一个人,又因为他与玄壑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叔侄,她在他的身上找到了熟悉感,所以对他产生了依赖和恋慕。
直到她看见玄壑,沉睡的记忆醒来,她才知道自己认错人了。
重尧走后,她去了他放置锁魂镜的地方,放出了自己的神魂,神魂与rou身结合,她完完全全从柳柳变成了清栀。
不管是从前的柳柳还是现在的清栀,她爱的人一直都是玄壑,从未改变。
偎依在他的怀中,摸着他的脸,她才觉得真实。
“阿壑,以后你真要随我一直住在小荒山吗?”她娇滴滴地问他。
“你在哪,我便在哪。”他双臂拥着她,声线温和轻柔。
清栀直往他怀里钻,开心地叫:“阿壑,我好喜欢你!”
玄壑莞尔:“我知道。”她记起了过去,他一点也不怀疑她对他的感情。
他揉着她的发,眼中是满满的宠溺。
*
是夜,缇英去了若儿的宫中,点出了她向天后告密一事。
若儿哭得伤心,没有任何辩解,跪倒在地,只求回到画中,做一只与世无争的画中兔。
她一心只想在主上身边服侍,可主上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虽然成了天妃,可除了当一个可怜的替代品,她还得到了什么?天帝所有的宠爱都与她无关,连天后都丝毫不认为她对她有任何的威胁。
她不知道自己活在这个世上有什么意义,如果能够选择,她宁愿不被主上点灵,不要有情感,不要有思维,只在画中做一只无忧无虑的兔子。
“你起来吧,你如今是天妃,就要有天妃的样子。”缇英神色淡淡,眼中带着一丝怜悯,“你最后再帮主上做一件事,事成之后,主上允你回画中,画像归你,从此以后,你便自由了。”
若儿眸中闪过希冀,抽泣着点头,哑着声音说道:“多谢主上,多谢缇英仙子。”
这一晚,天宫不平静。
丑时三刻,数名黑衣人闯入柳柳所住的房间,将“柳柳”带走。
重尧发现柳柳失踪后,大为震怒,命人搜查整个天宫,最终在天后的灵玺宫找到了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柳柳”。
原来,是天后从若儿口中知道柳柳回到天宫后,妒恨交加,又得知天帝撇下柳柳一人,便派人暗中将其带到了灵玺宫。
凤祁莲本没打算对她用刑,而是将其兄凤祁云偷偷唤到宫中,让他暗中将她带离天宫,藏匿到重尧找不到的地方。
可那“柳柳”一反懦弱姿态,狠狠羞辱了凤祁莲一番,笑她不得天恩,无人宠爱,是一个善妒的可怜虫,即便贵为天后,却连一个最普通的女人都比不过。
心高气傲的凤祁莲哪受得此等羞辱,当下便命人对“柳柳”施以酷刑,可当她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凤祁莲解气地托起她的下巴时,惊骇地发现眼前的人居然变成了若儿。
也就在此时,重尧找到了灵玺宫,看到重伤的若儿大为震惊,又见凤祁云不请自来,更是勃然大怒,当即命人将凤祁云拿下,将凤祁莲软禁宫中。
当下,他顾不得再找柳柳,请了成庸、玄壑以及一干重臣到还翎宫,商量处置天后和凤族一事。
玄壑未到场,派了缇英和冷阙前往,承诺借兵对付凤族。
天后与凤族长暗中私会,重伤天妃,犯下大错,又有玄壑上神及幽谷众将压阵,再无人敢为他们开脱。
重尧派人罗列凤祁莲八十一罪状,废其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