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看向冷阙问道:“冷阙,小荒山的情况你熟悉吗?我们可有能力将其围困?”
冷阙说道:“小荒山地势险要,盘踞十万魔兵,我方暗中对其进行过勘察,对其地形和兵力布置了然于心。若单单是小荒山主峰,要控制并不难,但据我们调查,魔主夜城、战王绥风、魔尊郁千染都与小荒山交好,若他们齐出兵,我们几无胜算。”
“所以啊,我觉得主上这个决定太不理智了,女人而已嘛,没了这个就换一个,何必兴师动众、大动干戈?”齐烬插嘴。
“我说你是不是蠢?关键是主上被抛弃了,主上是能被抛弃的吗?主上丢了面子,幽谷就要帮主上把面子找回来。”禾肇摩拳擦掌,斗志昂扬,“小荒山,本将定要它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缇英瞟他一眼,对冷阙说道:“冷阙,主上要我们围困小荒山,并非要斗得你死我活,我们布局不宜过大,守住主峰即可。还有一点,你交代你的手下,非不得已,不许伤小荒山一兵一卒,有违抗者,军法处置。”
禾肇一愣:“这还是战争吗?”不许伤人,哪有这样的道理?
缇英冷冷说道:“主上要的是人,不是战争,主上可以让他在乎的人生气恼怒,但你们……不可以。”她说罢,先行离开了。
禾肇还一脸纳闷:“她什么意思?”
“照做就是。”冷阙没有解释,亦离开了。
齐烬冷笑一声:“不知更蠢的那个是谁。”虽然他同样没听懂缇英说的意思,但逮到机会扳回一局感觉还是相当棒的。
书房中,玄壑拿出藏于灵识空间的小木偶,放在手中把玩。
没有生命的小木偶不会对他笑,不会对他撒娇,不会不听话,不会欺骗他,不会心狠地弃他而去。
她要他把小木偶随身带着,虽然这东西一无用处,因为是她的交代,他特意腾出位置,把小木偶存放在灵识空间。
她说什么,他便做什么。
有时他想,是不是因为他对她太过纵容,所以她才会那样践踏他的真心?
她既可以决绝离开,那他为何还要将她放在心中最柔软的位置?折辱她的灵魂,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这些天,他一直都很平静。
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被捆缚的恶兽是多么的凶狠可怕,一心想要冲出牢笼,嗜血疯狂。
*
回到小荒山的这几日,清栀每天都将自己灌醉。
从云极宫回来后,她便不开心,怎样都不开心,只能用酒来麻痹自己。
“尊主,战王求见。”魔奴心姚进来通传。
听到这个名号,清栀就气得不行,恨然道:“不见,让他滚蛋!”
可她话音刚落,绥风就闯了进来,皱眉看着她,拱手唤了声“姑姑”。
清栀见他闯进来,脾气倒也没了,杏眼儿瞟他一眼,唇角一勾:“哦,原来是小侄子来啦,心姚,给他搬个小板凳,门口坐着。”
“是,尊主。”心姚依言搬了把小孩子才能坐的板凳出来,送到绥风面前,道,“战王,请。”
绥风目光一冷,挥手让她出去。
心姚低垂着头,只当没看见。
这时,魔奴灵欢也走了进来,通传:“尊主,魔主夜城和魔尊郁千染求见。”
他们怎么也来了?绥风脸色沉了下去。
“哦,贵客临门呀,让他们进来。”清栀拍手笑道,醉酒的身子轻轻晃了晃。
不一样的态度让绥风心里很不是滋味。
夜城和郁千染进来看到绥风时,双双给了他一个不友好的视线。
绥风冷着脸没有理会。
“美人儿,你可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郁千染往前数步席地而坐,双手伏到案几上,与她面对面,“来来来,酒壶给我,我好好陪你喝几杯。”
清栀拿起酒壶往后一仰,咯咯笑道:“小讨厌,不给你,我才不要跟你喝酒!”
夜城看她醉生梦死的样子,眉头拧紧,问心姚和灵欢:“她回来后每天都这样?”
二人互看一眼,点了点头。
“她为什么这样?”
心姚和灵欢又互看一眼,不甚确定地说道:“好像……是想男人了。”
郁千染耳朵尖,听到她们的话,忙问清栀:“美人儿,你想哪个男人了?是不是想我了?”
“男……人?”清栀眯着眼看着他发笑,“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在我眼里……都不算男人,都只是……这么点大的小娃娃。”她伸出两根手指比了比。
“我不小,很大了,要不要看看……哎哟,夜城你打我头干什么!我说我的分.身……啊!不是,本体!该死的,你再打我我还手啦!”
“哈哈哈!”清栀大声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看看你们,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爱吵架爱打闹,哪里像个男人了,你们谁都比不上他!”
三双眼睛齐齐看向她。
郁千染虽然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