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什么人,胆可不小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来人声音暗哑,低沉,叫人心里发慌,这慌张传递到四肢百骸,透心凉。
“你,是那两个人要杀的对象,我在此避雨偶然听到此事,我劝你早做准备。不要因为我浪费时间。你的时间很宝贵。”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你的命在我手上,”李靖澜劈手一夺,短刀居然死死的被人抓在手上,怎么也打不开。
“黄口小儿,姑娘不必白费气力了。好好回家绣花罢,这么点功夫就想拿人?”再多修炼几年罢。
“你是宫中的人?”
“不是。”那人一惊,面色却也不改。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想来是为了防止有人看出他是什么人,专门准备了一个大内侍卫的腰牌。
“既然不是为何有腰牌?”
“腰牌是地上捡的。”
“你以为这满大街都是官啊。莫非你杀了人,夺去了腰牌故作侍卫模样,不敢擅自走动只好躲在此处,没想到被那两个官差发现了。我看你这身衣饰也不像个侍卫,倒像个涂脂抹粉的公子哥,是故他们想要从你身上揩点油,你竟然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我知道了,原来这么有趣啊。”
“姑娘是个明眼人,在下确实不是侍卫。不过人微言轻,不值一提。姑娘是何人?”
“我啊,我是个过客。”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Yin者百代之过客。
“过客,过客不会向姑娘一样大半夜的出来晃悠。”
“眼力不差,本姑娘呢就是想行侠仗义,游览天下。恰好碰见了你,那就好好地仗义一回。先说好我救你,五百两。明码标价,谢绝还价。”
“有人来了。”那人一手揽过李靖澜的腰,向后遁去。跳上了房梁,斗拱之下。
来人正是先前的两个官差,喝的是醉醺醺,走起路来脚步轻浮。外头忽而杀声震天,却瞧不见一点影子。
“Yin兵过境,是要勾生人魂的。”男子冷笑道,一句话听蒙了李靖澜。
“Yin兵过境?我只从书上看过。今日居然也有?”
“不巧,今日又是月圆。百鬼夜行,Yin兵过境,这两人必死无疑。”
“不如提醒他们一下。”李靖澜抄起了一颗石子,向下一抖。
“啪”打在了第一个官差的头上,“什么东西?”
“别管了是耗子。这大半夜的哪有人,别装神弄鬼。”
“不不,你看”出声的第二官差指向他身后,什么都没有。“狗剩,你个小崽子,竟敢骗老子。”
“不是啊真的”第二个官差睁圆了眼睛,连血丝都根根分明。歪在地上不动了。
“哎,狗剩你闹什么?发……发什么疯。啊,有鬼啊,救命。”没说完一阵冷风吹过,那人僵硬在原地,也不动了。
“我们为什么不去救他?”李靖澜道。
“救下他死的就是我,姑娘你不想死罢。”
“我这条小命虽不值几个钱,总是要好好存着的,毕竟人就这么一条命,没了就没了。下辈子的事谁说的定呢。”
“姑娘还会堪舆?”
“我不光会堪舆,还会算命。要不要我给你算一算,说好的二十两银子。”
“呵,不劳姑娘费心。姑娘既懂得堪舆为何不知Yin兵过境?”
“我,我当然是知道。本该在晚些的,没想到今日就是。说起来你好像还救了我一命,这样吧,我免费给你算命,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
“不,姑娘留着自己算罢。算一算自己的命总比算别人的好。可惜自古以来算自己命的人极少啊。算准了的人往往活不长久。因而此术也就渐渐消亡。”
“……”
“你是谁?还没问你名字呢?”
“相逢何必曾相识,你我不过萍水相逢,因缘际会,何必当真。”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姑娘是想以身相许?”
“没有,你肯定长得不好看。以身相许都不会是你。”
“真的?”他的脸忽而凑近,妖孽的美。半开玩笑的说道。
方才黑灯瞎火的瞧不真切,这回看清楚了。
“我……”李靖澜一慌张结巴了。
“好了逗你玩呢,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送我回去?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为什么?”
“知道的太多会死人,明白了么?”
李靖澜讪讪的不发一语。
两人就这么御剑飞行,良久便到了楚王府。
“你可以下去了。”男子轻轻一推,李靖澜一声大叫,摔了下去。醒了。
“阿兰,阿兰?”
“嗯?”
“蓝孤念都叫你不要出门你为什么不听呢?淋了一身雨回来,睡了三天三夜都是世子一个人照看,不假他人之手。为的是叫你早日醒来。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