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看慕易,“就是吧,我们都是群大老爷们儿,被看一看又不会少一块rou……小师叔您就网开一面,罚她们抄三遍清静经得了呗!”
这话音落没下一会儿,他身后的男弟子们也开始起哄。
三个女弟子转回身,怯怯地望着慕易。
慕易语气没怎么变:“那就罚抄三遍清静经。”
三个女弟子面浮喜色,正要开口拍马屁,又闻他道,“你们若是再敢带她来这种地方,门规第八条伺候。”
孟婆娑反应过来这话里的“她”指的是自己,眼见几个女弟子面色古怪地看向她,她不明所以:“你们看我干什么?”
三颗脑袋简直要摇飞起来了。
-
孟婆娑最后是被慕易背回孤峰的。原因是她走在半路上又困了。
青石小道还有些shi润,连带着空气也是shi润的。
孟婆娑趴在慕易背上,手搭在他脖颈前,手里的鲜树枝随着他上石阶的频率一甩一甩。
秋日不甚灼热的日光洒了一路。
孟婆娑觉得很惬意,“你记不记得你第一回见我的时候?”
“嗯,在一个山洞里。”把一堆壮汉折腾得人仰马翻。
“那时候你见我衣服破了都要害羞好久。”她坏心思地往慕易耳后轻轻吹口气,“可是啊,现在背着我你都不会红耳朵了。”
却闻他道:“你再吹我就把你丢下去。”
孟婆娑用鲜树枝挠他下巴,嘴里叹着,“哎呀好凶啊!”
“别挠。”他把头一偏。
孟婆娑垂下鲜树枝,凑到他耳朵边上,“你真的舍得吗?”
“你可以试试。”
孟婆娑:我有点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但也只是怀疑了一瞬间,因为眼前的耳朵又渐渐染上了可疑的红晕。
“噗哈哈哈……”她笑得连手里的树枝都拿不稳,树枝一颤一颤像随时要落地似的。
“你别掉下去了。”他无奈地提醒。
孟婆娑强忍着笑,“是谁刚刚说要把我丢下去的?”
他又不吭声了。
不好意思真的憋不住。孟婆娑觉得自己把瞌睡虫都要笑跑了。
笑到后来终于笑累了,她荡着手里的树枝又想到什么,“诶,我之前是不是说过要教你用树叶吹小曲儿啊?”
不用他回答她就自顾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紧接着指挥他,“你往左边挪一挪,我摘片树叶!”
背着她的人脚步果然一顿。
“愣着做什么啊?快挪啊!”她催促。
他提醒她:“你手里不就有叶子么?”
孟婆娑反应过来,把鲜树枝举到眼前。
慕易又埋着脑袋开始爬石阶。
孟婆娑从树枝上摘下一片叶子,而后把树枝整个丢到了青石小道旁的草丛里。
明亮欢快的音调一泄而出。
就像她的人一样。他想。善于把平静无波的湖面搅动出一圈又一圈涟漪。她霸道地挤进来,开门开窗,让阳光和雨露全部倾倒进来,还和他说:“别闷着啦,以后我陪你玩。”
-
孟婆娑又睡了两日。
第三日醒来后慕易又趴在她床边。
这回慕易再没有旁的事,他破天荒地答应带着她逛青城。
“我想看你小时候生活过的所有地方。”她这般要求。
慕易便带着她从孤峰逛起。
“我自幼便与师父住在孤峰上。”他带着她站在竹院前,“这院子自我有记忆起已经被修缮过八次。”
“你师父就没想过要修一间更好看的屋子吗?”孟婆娑看着眼前跟农家小院一样的竹院,打从心里觉得简陋。
“师父从不在意这些。”
“那你一般是怎么修行的啊?”
“年纪还小的时候,早晨起来在院子里扎马步,等师父醒后便听师父讲课。下午练剑,晚上背经书。”
“那长大了一点呢?”
“长大一点后,早晚修行灵力背经书,中午练剑,偶尔听师父讲课。”
“再大一点呢?”
“再大一点,便要和师父比剑了。”
孟婆娑趴在篱笆上,看着小院里空旷的土地,仿佛能看见那里就站着一个稚嫩孩童,无论刮风下雨都在刻苦地修行着,然后他变成了一个小小男孩,又变成了一个翩翩少年郎。
她不禁笑了,笑了一会儿又问:“你不是说还有师叔会偷偷带着你认药吗?”
“嗯,那片药圃在星辰峰脚底下。”
两个人便又慢悠悠下峰,晃荡到了星辰峰脚底下。
果真是一片宽阔的药田,生长着各种或是普通或是稀罕的药材,远远便能闻见一阵清香。
“教我认药的师叔是师父的师弟。”他给她解释。
孟婆娑缩在树荫底下,转眸间注意到了药田旁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