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憋在了哭着打的嗝的表情,电光火石间的脑海里一片空白,竟然忘记了呼吸。
“怎个不说话?”这声音又起了,陶飞瑶在这声音里终于听得了人味,赶忙吐出口气来急促地呼吸了两口空气。
“你是谁呀?”这带着哭腔的又断续的问话。
“你又是谁啊?”这声音又添上了些许玩味戏谑,合着是把自己当小孩逗,她倒是要看看谁要如此吓她,陶飞瑶小姐脾气上来了,这下不哭了。
“我是陶府的六小姐,该你了。”陶飞瑶赌气似的答道。
她竖着耳朵认真辨析这声音究竟是从何方传来的。
“我是这里的花妖,听到你在哭,我才出声问问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陶飞瑶四处扭头寻找着,她才不信有什么妖怪呢,她誓要把这人逮出来。
“我说了你会帮我吗?”陶飞瑶故意的拖长音调地问道,她轻手轻脚地往背后的那棵树挪步而去。
“会,当然会。”那人答道。
哼,到时候让你求我原谅你的无理之举,看你那时候还会不会说会。还有两步就能抓到这个人了。
陶家六小姐也是胆子大,也没想过若是这树后藏了什么歹人,她如此行为不是投怀送抱。洛晨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再躲藏径直地从树后走了出来,陶飞瑶本气势汹汹,被洛晨突然走出吓了个正着,她眼睛都瞪大了,原本的恶狠狠地话堵在了喉咙里,一句话都提不上来。
俊俏的公子她见过不少,比如她弟弟就是其中之一,又或是那个惹她伤心的家伙,但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容貌的人,英气与柔美的中和,这俊俏郎君站在清朗的月光中,让陶飞瑶怀疑是不是看见的天上人,若非天上人怎会有如此容颜。
陶飞瑶一时看的痴了,两人不过相距两步。洛晨看着这位姑娘神情呆滞地就站在了这里也不说话,下意识就想掏出自己的怀里的萧敲打一二,但又想起今日将其放在了家里,便干脆直接上手了,她以手做箫敲在了这呆滞的六小姐头上。
“怎么了,吓着了?”洛晨关切地问道,
“没...没”也不知是不是被打醒了,陶飞瑶缓过神来,吞咽了两口唾沫,她有些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了。“你是花妖,我信你了。”她又赶忙的添上了这句,说完她就脸红了,她悻悻地想着还好天色够黑应该不会被看出来她神情有异。
可洛晨却看的一清二楚,她惊讶了一下,旋即又轻笑出声。这陶府的人都是...如此可爱吗?陶齐动不动就眼角发红,他这姐姐怎么也动不动脸红,还单纯的可爱。
“我可不是花妖,我最多是采花贼。”洛晨一本正经的纠正道,她扮男装将近十年,还未有人识破过,看样子面前这六小姐也应当是没识破了,她往前再走了一步,两人脸挨脸的都快要挨上了,陶飞瑶感觉自己鼻尖窜着一股子清香,是在这园子里从未嗅到过的香气,是她十几年来都为嗅到过的味道,这清香在她鼻尖缭绕又醉到了心里,她感#觉四肢都软了。
“你看仔细了,我是人否?”洛晨用手挑起她的下额,一双黑眸里像是从月光中打捞出来的,浸着月光洒落些星辰。
陶飞瑶说不出话来。
君之潇洒美少年,皎如玉树临风前。
洛晨不在逗弄她了,退后一步去,唤醒这傻姑娘,“逗你玩呢,你别当真呀?”
若是当了真去怕是又是一发不可收拾,有着前车之鉴的洛晨可是怕极了,但她也不点破自己的女儿家身份,她抱着一种好玩的心态对待万事万物,只因万事万物皆有终点,只有她不知何时才会是尽头,既然不能反抗,那便潇洒以处世。
“你...你究竟是何人?”这三番两次的戏弄她,陶飞瑶又羞又恼。
“我是你弟弟的至交友人,特来探望他的病情。”至交说不上,友人总算的上吧,洛晨信口说来,丝毫不犹豫。
“至交友人。”陶飞瑶一愣,他弟弟平日里结交的都是金陵城里差不多身份的公子,除了这些便是他流连青楼时认识的了...
深夜造访也是这因为身份原因不便吗?
“那你便随我来吧。”陶飞瑶用手绢将自己脸上的泪痕擦干,便走到前面带路去了,她一声不吭似乎是在赌气。
洛晨也知道是自己不对,她为了缓和气氛,继续最开始的问题问道,“你刚刚为什么哭啊?”话问出口了,她又觉得尴尬了,女儿家的事怕是不会讲给一个才见了一面的人说。
“只是我的心上人气我罢了。”出乎意料的是,陶飞瑶竟幽幽的回答了,她和周家公子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从小契了婚约,爱是爱到了心底里的,只可惜那人是个木鱼脑袋不懂女儿家心事。
“若他真是你心上人,那你把你所恼之事告诉他。”也出乎陶飞瑶意料的是洛晨竟然也回答了。
“他若是嫌我该如何?”陶飞瑶小声问道。
“那此人也没什么值得你喜欢的了。”洛晨坦坦荡荡的说道,她的思绪万千,开始回想起过往来,一颗心揉碎了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