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眶,“再打十板,我就收了你的赔偿!”
看着谢长风已经晕了过去,他也不敢再要求下狠手,万一真的死了,可不是一分赔偿都没有了。
谢木关打完最后的十大板,谢长风连哼哼声都没了。
男人拿了那个金镯子和五百块钱的赔偿,终于带着其他人离开。
谢长风被这一顿打,一个月没有下得了床,茶水屎尿都是靠温秀英伺候着,就更不用说上学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他究竟是哪里输给了贺存,就连亲爹都都对他藏私。
“今天感觉怎么样?”谢木关跟往常一样来检查他的伤情。
谢长风在修养了一个多月后,终于能够拄着拐杖在院子里坐坐,见着谢木关,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好多了。”
“你还在恨我?”谢木关给他换了药,在旁边坐下,看着眼前这个横眉冷眼的儿子,他也不欢喜,“为了你做的蠢事,我是赔了所有的家底,你还跟我摆臭脸?”
谢长风把手里的拐杖一扔,已经口不择言:“钱钱钱,你只知道说钱,儿子重要还是钱重要!?没有我,你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谢家的一切你不还是都要给我,你都五十了,还能活几十年!”
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是这种想法,谢木关也怒了,伸手甩了谢长风一巴掌“告诉你,谢家可不止你一个孩子!”
谢长风放声大笑,咬牙切齿,“你终于说出来是不是?贺存根本就是你的孩子,你还在想着他回来?我告诉你,他可是姓贺,只有我才姓谢!”
谢木关怒不可遏,“混账东西!跟你妈一样是个疯狗!告诉你,除了你姓谢,我还有长安,谢家没有你,我还能传给他!”
谢长风愣住了,他一直把眼睛盯着贺存,贺存走了,没想到还冒出一个嫩娃娃来和他争家产,原来他爹把那丢人现眼的姐姐留下来,为的是这一出,既然是这样,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他恨恨的盯着谢木关,这样的爹,不要也罢!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吃了一顿小龙虾,今天抓心挠肝,怎么办?
☆、庸医不庸[七零]18
谢长风能够不用拄着拐杖出门上学时, 天气已经入冬, 今年的雪,下得比往年更早一些。
贺存拿了连续三个月的年级第一, 在尚德的高三, 已经是封神一般的存在。
而在一周前,陈思远也终于获得了贺存的垂怜, 用针灸给他恢复了嘴巴, 不过, 他咧着嘴说话长达三个月, 一时半会还有些改不过来。
早自习刚刚一打铃,陈思远就马不停蹄往外面跑, 隔老远就看见谢长风从走廊那头过来。
“幺幺幺, 我们谢神医回来上学啦!”他的嘴巴损, 除了贺存, 谁都敢去撩一把。
谢长风的事发生后,也不知道是谁传到了学校里,被当成了一个笑话, 同学们私底下聊天,都会用‘神医’代替他的名字。
“滚开!”谢长风语气不善。
陈思远不以为然,反正,笑话也说了, 只当他恼羞成怒。
谢长风进了教室,把书包往凳子上一丢,便走到贺存的座位边上。
“你到底是不是我爹的孩子?”这是他心头的一个执着的疑惑。
贺存一如既往的在刷题, 陡然听到他的声音,还有些诧异,脱口而出:“你好了?”
对于谢长风,这无疑是一种□□裸的嘲笑,“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我爹的儿子!”
他吼得大声,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同学们都把目光投向两人所在的教室角落。
贺存有些讽刺地笑,“我说不是,你信吗?”
谢长风得到了答案,贺存是什么性格,他很清楚,就刚刚的表情来看,贺存没有说谎。
在确认了这一点后,他转身回了座位。其实他问这个,就是求个答案,纵使贺存不是谢家的孩子,也不妨碍他心里不平衡。
两人一起长大的,年岁相差无几,但是贺存能在鬼门关里抢回来他那晦气姐姐,能够妙手回春治好城里来的大人物,一切的一切,都得益于他们谢家,得益于他那偏心的爹!
一周的风平浪静,谢长风不同于以往的炸毛,这次,旁边同学怎么调侃,他都是充耳不闻,好像是在酝酿某件大事。
周六的下午少上一节课,贺存跟往常一样被叫到办公室,谢长风借着这个机会,偷偷的跟着回家落单的向雪。
贺存不是说他爹曾对田蓉禽兽不如吗?都禽兽不如了,还没有弄到手,简直太失败!
既然他爹没有成功的事,那就让他时隔多年再复制一把当时的做法,做成功!有了向雪就等于有了向家,他一定能把谢家撑起来!
向雪的自行车走得不算快,谢长风骑着自行车也不紧不慢的跟着,就像看着一只在掌中的猎物,他一想到向雪本是贺存的‘东西’,那种满足感更加的强烈。
终于,还是让他找到下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