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他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包药材,还有一张药方,都放到桌上,“等您吃完了这些药物,可以去照方抓药。”
他拿的这包药,至少可以吃一个月,这些药材他都用冰泉水加工过,到时,他的受损神经基本能够恢复,再吃一些保健药物,可以起一定的保健作用。
“谢谢。”真到了分别,许魏的眼里都含了一些不舍的泪花,他知道贺存的心意,毕竟药方这种东西可不是一般人都能随便给的。
等许魏的小汽车开出视野尽头,贺存才伸手在空中挥了挥,也许做仙者的日子太长,他都快忘了人与人之间的这种别离,是种什么感觉了。
——
有时候,人就是特别奇怪的动物,自从贺存月考考了年级第一,那些关于他的流言,逐渐偃旗息鼓。
谢长风在月考之后,每天恨不得戴着面具做人,贺存是年级第一,他是班级倒数第一。
终于,在月考后的第三天中午午饭时,有人忍不住了。
“长风,你说贺存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不是真的,是你嫉妒吧?”这个人是谢长风的新前桌,名叫朱宁。
月考之后换了座位,各班都是按成绩选座位,贺存是自愿选了靠窗的最后一个,但他是没得选择,仍然坐在了一组最后一个。
这个朱宁呢,是班级倒数第三,他对读书也没什么兴趣,来上学也不过是顺从家里的意愿,平时说话就很随便。
但他随便的一句话,明显戳中了谢长风的心,“我怎么能说假话!?他就是这样忘恩负义的人,他是谢家的养子,大家都知道,你要有兴趣,你去打听一下。”
当然,谢长风自动忽略了他爹拿人钱财的事。
他们这边声音不小,此时,在食堂吃饭的人不少,特别是靠近食堂出口这一块,基本都是高三的学生,因为出入方便,赶紧吃了饭,中午还可以看会书。
陈思远坐在贺存旁边,欲言又止了多次,“贺存,他说的、说的到底是真的吗?”
自从那次扫地开始,在学校的时间,陈思远便成了贺存的跟班,不管贺存走到哪里,他都跟着。
在跟了一个星期后,贺存给他治了一半,现在他说话不流口水了,但嘴还是歪的,他一直跟着,第一当然是为了彻底治好嘴巴,第二嘛,贺存成了学霸,他跟着也倍有面子。
贺存吃了一口饭,夹住菜的筷子停下来,脸色不佳。
“别别别,哥,你、你别生气,我、我不、不问了。”陈思远慌了,现在的他,可会察言观色了,贺存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明显是不高兴。
“我以前,确实是谢家的养子。”贺存眉头微微的蹙起来。
以前他不解释,是他知道解释也没有用,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有了学霸这层身份,说起话来,分量就重多了。
“啊?”陈思远没想到贺存会回答,一时间有点愣住。
“我妈也确实用老鼠药药死了一家人。”贺存对这些真实的事情并没打算隐瞒,与其说谎被人拆穿,不如一开始就说实话。
陈思远已经彻底呆了,邻桌的人也连吃饭的动作都停住了。
“可是这些痛苦的记忆,我都不太清晰了,那时我还小,我只知道从那时起……我就没有了爸妈。”贺存难得流露情感,也许是原主记忆的原因,语调格外的孤独,
“我被寄养到了谢家,谢长风的爹谢木关拿了我祖传的玉佩,拿了我家里的一盒金子,还有一千多的存款……”
沉默了良久,“然后,这些钱,都投入到了谢家和谢长风身上。”
说完这句话,贺存站起身来,朝食堂外走去。
他挺拔的身姿穿梭在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的同学中,更加显得落寞。
刚刚听到贺存解释的人,都忍不住心疼起来。
是啊,贺存母亲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可是这些不是他的错,反而是谢长风的父亲,拿了人家那么多的钱财,还不好好的养着这么棒的娃,简直是没良心啊!
流言的风向,在一个中午反转!
作者有话要说: 看错榜单字数,然后爆发狂码肥章的我,你们不夸一下吗?
☆、庸医不庸[七零]16
当同学们把黑心、贪婪、恶毒等名词扣在谢长风父子头上的时候, 谢长风有些承受不住。
毕竟从小, 他就是活在谢家的光环之下,因为行医的原因, 人人都对他尊敬有加。
他恨!
他做梦都想赢过贺存!
一周过得很快, 转眼便是周六,放了学, 谢长风便迫不及待的骑着自行车往回赶。
在经过一个街道的时候, 被一群人堵住了去路。
不知道前面是发生了什么事, 围了一堆人, 吵吵嚷嚷的,还不时有人惊叫出声。
谢长风下了自行车, 把车停在一边, 挤了进去。
只见一个男人瘫坐在一边的地上, 另一边的花坛下铺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