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十三年的抚养费出了!我不说多了,五千元,一分都不能少。”
纵使这个老头能拿出五千,也未必肯把钱花在一个素不相干的人身上,只要贺存走不了,以后还不是任他搓圆捏扁。
这个数字一出,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师父……”贺存深深的看了谢木关一眼,然后扑通一声跪下,“您的恩情,不敢轻忘,让我先磕三个响头。”
看到他的动作,谢木关心里一阵冷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门都没有。
“既然您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们明算账,从此以后我们便不再是师徒。”贺存一字一句,好似万不得已。
这么多人看着,贺存样子也做得很足,脑门都磕红了,配上他那伤痛的表情,看得周围的姑娘婶子们都有些心疼了。
“既然谢医生要跟我谈抚养费的事,那么能不能请你先把我母亲给我的玉佛吊坠还我,还有你当年因为抚养我,而从贺家拿出来的金子和存款。”他改了称呼,眼眶泛红。
当年,田蓉把原主送到谢家时,就已经做好了决绝的打算,把祖传的玉佛吊坠给了原主,那时原主不到七岁,谢木关以保管之名拿了去,这么多年就没再拿出来过。
谢木关没料到贺存还记得,那块玉一看就是好东西,质感温润,而且严冬之时摸上去都是热热的,但不知道为何,他几次想占为己有,每次戴上,都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一直收在盒子里。
“哪里有什么玉?”他不想承认,自己还觊觎过一个小孩子的东西。
贺存勾了勾嘴角,眼睛里露出一点Yin邪的光,“那是贺家祖传的东西,贺家那么多人死于非命,如果你敢拿,就要做好承受一切后果的准备,你可想好了?”
他从系统那里调取的书中情节,后来,谢木关意外去世之后,那块玉便落到谢长风手里,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那块玉认了主,谢长风自此以后有如神助,后来谢家的壮大,肯定也跟那块玉有很大的关系。
所以,他必须拿回来。
“在我房里的柜子里,长风,你去拿过来。”谢木关心里莫名有点怕了,毕竟玉这种东西就是有灵气的,而且他几次佩戴那个玉,不是摔着就是撞着,邪门得很。
谢长风很快拿出来了一个大红色的盒子,虽然他没有见过这块玉,但是看他爹紧张的神色,就知道是个好东西。
他正想佯装手抖,贺存冷冷的声音传来,“如果它摔碎了,可能你们谢家的铺子都要赔给我。”
谢长风人一顿,心不甘情不愿的递过去。
贺存接过来,放进外套兜里,接着道,“现在,我们再算算那些金子和存款。”
原主他爹贺清明是家里的独子,能够去百货商场做事,还是因为家里的关系,原主他爷爷是个有家底的人,金子这种东西,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实打实的财产。
“那些金子你拿去换了多少钱,你比我清楚,还有那一千多的存款,应该花没了吧?还有贺家的田,因为我的原因,您一直在拿来在种药,产生的效益我也不说了。”贺存目光如炬,仿佛要把谢木关盯出一个洞来。
再回去十年,虽然很多东西都限量供应,但是也有议价商品,钱的价值不言而喻。
“你完全是血口喷人,胡说八道!”谢长风听了这些消息,心里承受不住。
现在一细想,确实是从贺存来的那年开始,他们家里的生活状况就更好了,他一直以为是他爹靠行医赚来的,原来……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可以当面问问你爹!”贺存像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的看着他。
这些年,谢长风虽然尊称贺存为师兄,但是贺存再怎么样也是寄人篱下,他有的是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从小到大,凭借这份优越感,没少占贺存便宜。
可是现在,这些优越感都被击得一丝不剩。
“这些年,我什么都不说,但不代表我不知道,金子和存款养活一家人都足够了,但是,我用了多少,长风用了多少,这个屋子里每个人,都知道。”贺存一颗泪从眼角滑落,他扬起头,半晌,
“钱财乃身外之物,我也不去管了,就当抵了您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从此,山高水远,我们都没有关系了。”
他简单的几句话,既道出了原主这些年的不公正待遇,也表达了他阔达的态度。
较之于谢木关张口就要抚养费的样子,简直是天差地别。
“贺存,你在这里住这么多年,你的本事都是我爹教的,你这么有本事,以后别行医!”谢长风不想就这样认输,哪怕他能够用激将法再逼一逼贺存也是好的,以后,谢家的医术,还是只有他和他爹。
贺存此时已经没有了泪,偏过头来看着他,“你可以问问你爹,当年他为什么收养我,也可以问问他,他是否对有做过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这句话包涵的信息太多,谢木关脸色早就一片惨白,谢长风也紧紧的闭了嘴。
没想到一个读书,还引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