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雪亮的。
林芳也不想瞒着贺存,便把早上散步时遇到的事仔细说了。
贺存正在院子里劈柴火, 闻言放下斧头,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贺多多的后背, 又过来握住妻子的手:“他有没有握疼你?”
没料到他这么细心, 林芳心里一暖:“我没有事,只是多多被杨东升推倒了。”
这大半年来, 她和贺多多朝夕相处, 早就培养了扎实的感情基础,今天这事,贺多多也是为了替她出头才受的伤, 她很是心疼。
“以后,你不要单独出门了, 有事我跟你一起。”杨东升只是回来省亲, 应该最多也就个把月的事,为了避免他狗急跳墙,最好的办法便是不给他作乱的机会。
“好,我都听你的。”林芳也怕杨东升搞出什么名堂来, 有了贺存这句话,她顿时安心起来。
腊月二十八,是生产队里分猪rou的日子,今年的第三生产队养了三头猪,养猪的老李头是个勤劳踏实的人, 猪养得膘肥体壮,一个快有两百来斤,交了公猪后,队里还能有一头猪分给大家。
刘贵海当然是跟往年一样主持大局,按队里的人口数,每个成年劳动力能分得两斤多的rou,分到瘦rou较多的村民,还有一些猪血,猪杂之类的作为补偿,毕竟,没有谁家不想多要点油腥。
贺多多当然很高兴,跟着一群差不多大的孩子在雪地里跑来跑去,对于孩子们来说,每年最高兴的就是分鱼分rou的时候了,毕竟这是一年中,村里为数不多的喜庆时候了。
对于缺少鱼rou这事,贺存也没有办法,兔子泥鳅什么的,还可以说是野外拾的野物,鱼什么的要捡一条就不容易了,更别说猪rou,就算空间能养,他也没法子去弄到猪仔。
轮到贺存时,他被叫去看秤,贺多多跟几个小孩子追来追去,林芳在人群外看着她在远处的坪上摔了一跤,赶紧跑了过去。
杨东升今天跟着家里人来凑热闹,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关注着林芳。
这两天,他天天在外蹲守,就是没有看到她出来,如果年前他还不能确定她的心意,就不能再耗下去了。
他迅速的追过去,把她挡到一边,“芳芳,我就想问你一句话,我们之间还有没有可能?”
“没有了,没有了,我与你死生不复可能了。”林芳有点惧怕的看着他,拉起贺多多就想赶快回去。
“芳芳,我是真的后悔了,我已经跟城里那个离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杨东升拦在她面前,苦苦的哀求。
林芳躲闪不及,也顾不得害怕,抓起一把雪就往他脸上扔,她举起手大声喊起来,“贺存救命,杨东升是个疯子!”
这里离人群有一些距离,而且分rou的地方又热闹,根本没人关注这边。
杨东升哪里会放过她,他又故技重施抓住了她的手,因为上次的原因,林芳第一反应是把贺多多护在了身后。
贺存看了两次秤,抬头就没有发现林芳的身影了,他赶紧放下手里的活,拎着分给他的那份猪rou,快步出了人群,朝林芳那边飞奔过去。
“你要对我妻子做什么?”贺存一拳头过去,把杨东升打倒在雪地里。
杨东升被打得很突然,根本没有一点反抗,扑通一声趴到地上,嘴啃了一口扎实的雪,因为冬天穿得多,挣扎了好几下才起了身。
“你敢打我?”杨东升把嘴里的雪吐了出来,扬起手就要回揍过去。
贺存也没有回避,伸出手掌,在半空将他的拳头紧紧裹住,然后一用劲,就只听到关节嘎吱嘎吱的响声。
杨东升愣住了,他那只被束缚的手竟然动不了分毫,不应该!他在军营训练这么多年,纵使这一年来Cao练得少了,但力气也不能不敌一个庄稼汉子。
忍住疼痛,他挥出另一只手,同样被束缚住!贺存的那一双手好似一堆棉花一般,他完全使不上力气。
贺存一使劲,他又面朝雪地摔了下去。
贺多多开心了,拍着手欢快的叫了起来:“爹爹,你真棒!打死大坏蛋!”
他们这边起了冲突,分rou那边的村民都看了过来,杨东升吃了亏又不敢大声张扬,只得悻悻的爬起来。
“你们两个是在做啥子吆,这大冷天的。”有两个老人走了过来,明显是看热闹。
杨东升拍了拍身上的雪,笑嘻嘻的打马虎眼:“没事,我跟他闹着玩呢~”
贺存捡起刚刚因打架掉落的那块rou,又拉过林芳的手,毫不留情面的揭穿他:“他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对我妻子打什么鬼主意,幸好我阻止得及时。”
相比于多年没有回村的杨东升,老实本分的贺存大家都有目共睹,再加上贺存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以及杨东升那躲闪的语气,真相是什么,不言而喻。
“东升,别忘了你可是个军人。”老人忍不住出言教训。
“当然,当然,我哪能做对不起军装的事,我跟林芳是老朋友,就唠个嗑叙叙旧,贺存他吃醋了。”杨东升见风向倒到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