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院原本是女主亲生父亲的住所,起初这个院子被继父占去还有不愿,后来竟然被洗脑了,但她不是原女主,没那么好忽悠,那个贴身侍人必须赶出去,这是她的态度。
姜燃进了院子之后,里面已经演了一出大戏,正等着她这个看戏人到场才能进入戏剧高chao,那名下人正跪在她继父跟前,左右开弓扇自己巴掌,她默默打量里面的局势,原来对方是想以退为进啊。
视线不动声色的扫过堂上坐着的男人,那人看起来不到三十,模样生的很俏,眼眸含情露出慈爱的目光,他手中扒拉着一串佛珠,明明不是什么好人,却非要装的慈悲为怀。
“然然来了,这仆人心浮气躁擅作主张,早上那事父亲没有及时拦下,正罚他在这里反省呢。”
若是以往的女主,必定认为他为她着想,何况她本身也不在意楚歌,认为对方一定是不懂规矩才会挨打,便摆摆手将此事了了,随即赖在她继父这里,也不去关心自家的产业,更不关心自身的功名。
这时楚歌也已经到了院子外面,他跟姜燃不一样,姜燃来了不需要什么通传,而他需要等里面的人放行,但他自幼习武耳聪目明,能够听到前堂的声音。
姜燃:“不必如此麻烦在这边自醒了,惊扰您休息。”
这话说完,楚歌跳动的心往下沉。
堂上的男人露出点点笑意,就听她接着说道:“把他送到庄子上吧,免得他给您带来晦气。”
远处听闻此话的楚歌,心瞬间活了过来,点点喜悦被他藏在担忧的眼眸中。
堂上的男人笑容有短暂的凝固,随即笑道:“为他费心做什么,就让他留在这里伺候吧,也跟我好些年了,送走了不太习惯。”
姜燃还等着去楚歌那邀功呢,自然不同意他轻拿轻放,“这人以下犯上都敢打主人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别的府上断然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若让人知道还不得觉得咱们府上规矩不行。”
跪在地上的仆人哭哭闹闹的,扇巴掌扇的更用力了,嘴上不断的求饶。
原女主的继父,脸上闪过不快,以往他这样的表情,女主就会妥协,姜燃就跟没看到似的,继续捅刀子,“继父这些年来管家管得还不错,可别让一个小人毁了名声,打主子的事情太没规矩了。”
打主子确实没规矩,但这个仆人敢打是因为他暗中授意,不压下这个新嫁郎,以后站稳了脚跟,肯定跟他抢管家权。
他出身小门小户的,根本够不上这里的正室,仗着年轻美貌使了点手段才当的填房,自然不舍得放权。暗地里还勾|引过这个继女,可谓是风|sao老狐狸了。
老狐狸没说话,在堂上扒拉着佛珠,见姜燃这是铁了心要送这仆人走,心里头闪过多个念头,这才刚刚新婚就知道为男人出头,果然女人就是肤浅,睡一觉比什么都好使。
他见躲不过,摆了摆手道:“就随了你的意吧,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这时外面通报新女婿过来了,他刚刚被下了面子,还折了个下人,只当他过来是看他笑话的。
偏偏这时以往对他殷勤的姜燃看都不看他,只一脸喜色的看向屋外。
“呵,女人。”
第3章
姜燃根本没管堂上的继父,她是这里的嫡女,用不着看他眼色,只喜滋滋地把楚歌接了过来,还特意让他看看屋内的情况,一只手牵着人家,细腻光滑的触感让她心头一荡,宣誓主权般地握得贼紧。
楚歌原本不好意思,想把手拿出来,哪成想这人握着那般紧抽了几下没抽出来,让他都不好意思抬头了。
偏偏妻主还凑近他说道:“就是他打得你吧,我把他送走给你出气!”
姜燃这一副爱夫宠夫的模样,让四周年轻的小侍红了脸,只觉得今日小姐周身气度都变了,没有往日的Yin翳。
楚歌的心里面像种了颗糖果树,由内到外的甜,可眼下他也不好多说,还拉了拉姜燃,“妻主,父亲大人他说累了,我们先走吧!”
姜燃表现完了也不想在这地方多待,她轻咳一声扫了眼呆坐地上哭哭啼啼的仆人,带来的下人会意,拉起那人往外拖。
她嘴上说的好听:“若不是看在你陪了父亲那么久,早发卖了,哭哭啼啼做什么,吵的人不清净。”
下人听她还有直接卖掉的意思,吓得哭声立即停了,她这般Cao作明显就是给楚歌出头,现在谁都不敢得罪这位新主子了,到底人家是明媒正娶的夫郎,感情是不一样的。
姜燃牵着夫郎回了自己的院子,避开众人搂住了人家的腰,“那人可不是我亲生父亲,小门小户出来的上不得台面,竟然给你那般难堪,让个下人□□的打你的脸,以后你不必尊敬他,他那边的事情少参与,免得吃亏。”
楚歌听她在耳边厮磨,身体被挑拨的阵阵发颤,可妻主大人说的话都是为他好,想来轮椅成婚也不是为了羞辱他。
大婚对一个男子来说太重要了,即便这般想这但因没有得到清晰的答案,心里头还是有些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