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起身去了淋浴间,不一会儿就听见莲蓬头的水声。等她重新回到房间,
还是那个紫色吊带,不过头上包着一条粉色的干发帽,长发裹在发帽里盘在头上。
「我都忘了停电了,头发没法吹干~」她自嘲的笑了笑。
我回身找了条干毛巾,对妈妈说,「那我帮你擦擦~」说着按着她的肩膀让
她坐在床边,我上床跪在她背后道,「你把发帽解开。」
可能是因为刚冲完凉,妈妈的肩触摸上去是一种冰凉细腻的感觉,就好像摸
在一块晶莹温润的玉石上一样。妈妈一只手在发帽上轻轻一勾,就把它摘了下来,
然后晃了晃头,湿漉漉的长发顺着肩膀披散了下来,带着一股沁人的芳香。
真是奇怪,我用的也是一样的香波,怎么就闻不到这种奇妙的香气呢?
我用毛巾一缕一缕的帮妈妈把头发上的水吸干,做的非常认真,其实也是因
为烛光的原因,虽然离得近但是跪在身后基本什么春色都看不见。不过当时我也
真的没别的心思。就是想帮妈妈好好擦干头发。
妈妈坐在床沿,在晃动的光影中沉默了一会儿,忽
然笑着说,「真想不到你
平时毛毛躁躁的,还能这么细心~」
我咧嘴无声的笑了笑,当然妈妈背对着我也看不见。
「学习要是能这么细心就好了,唉,我还指望着你能考个好大学呢。」当妈
的都这样,两句话就能给扯到学习上。
「我可能继承了我爸的学习基因了,不是我不用功,就没那个天份。」
我听着妈妈微微叹了口气没再接着唠叨。隔了片刻,我打趣道,「可我继承
了妈妈的文艺细胞。」
「嘻嘻!你这是奉承我还是自吹呢?」妈妈终于笑了。的确,妈妈虽说理工
科毕业,但平时比较喜欢写点东西,厂里的宣传材料,组织汇演的串场词等等都
出自她手,至少在我们周围的圈子里算是个小小的笔杆子。
「我语文成绩一直很好啊,这都是妈妈的遗传。还有我的长相也是随妈妈,
跟爸爸家族的标志性的国字脸可不一样吧。」这点儿我没说错,我跟妈妈一样都
是清秀的鹅蛋脸,至少不像父亲家族里那些堂兄弟一样,方脸阔口一副彪悍的样
子。
妈妈笑的更开心了,肩膀一抖一抖的,害的我只好说,「妈你别乱动,马上
就擦好了~」
过了一会儿,头发擦的差不多了,妈妈把还有些潮湿的头发披在肩上,上床
半靠在一侧,双腿膝盖缩在睡裙里,两脚支在床面上,手指扯着有些显短的裙摆,
抱着小腿就这么坐着。
几年后处了女朋友我才发现,其实好多女生在家都喜欢这样用睡裙半包起腿
坐着。这基本上是一种潜意识中对你完全信任、毫不设防的姿势。因为从某些角
度,是能看到两腿间内裤最窄最隐私的部分。当然现在暗弱的烛光中,我什么都
看不见。
我光着膀子坐在妈妈对面,正想着找点什么话题,能在妈妈房间多斯磨一会
儿。妈妈忽然开口了,她抬眼看着我,距离这么近,我似乎能看到跳动的烛光在
她晶亮的大眼睛里面闪动着的样子。不过她接下来所说的内容,却让我真的无可
奈何。我妈到底是我妈,生活根本不是之后几年那种网上偷着看到的母子文里的
路数。
「我想给你转到市里的初中,你觉得怎么样?」妈妈的眼睛闪着兴奋之色,
语气也带着一种跃跃欲试的激动。
「啊?!这……」我脑子里直发蒙,我念的初中里同班好友都是一起长大的
工厂子弟,从小玩到大。我的那些狐朋狗友们大多没什么心思学习,都是玩心特
重,想着将来考进职高,然后托门子能进化肥厂或者运输公司什么的混口饭吃,
想考高中的都不多。而我妈一直想让我能上重点高中,至少考个三本,再不济也
要考个大专。
「又不是把你一个人扔市里住校,你才十四,我也不放心。我是说这次七一
汇演,见到市石化公司的人,可能要借调我去帮他们组织全省石化系统的国庆汇
演,妈妈可能要去市里工作半年。你跟我一起去怎么样?」
我还是不死心啊,从小在县里长到大,周围全部都是熟人和好友,冷不丁要
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念书,对于刚念完初一的我来说,很难接受这种安排。
我赌气说道,「那你半年后回来,到时候还不是把我一个人扔在市里啊?不
行,我不想去。」
「哎呦,你个男子汉怕什么嘛。再说我问过你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