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慌张,幸好此刻叶倾城心绪翻涌,陡然听闻自己追寻了数年的消息,得知昔日情郎身死异乡,纵使心思再深,也是需要时间消化。
而叶倾城绝不会想到,这一个疏忽,让杨基抓住机会,反以此道施于己身,为之后的连串变故埋下了伏笔。
偏房内一时平静,叶倾城暂时沉浸思绪,而杨基则是不知道她此刻还有什么询问,也是不知她要如何对待自己的心思,不确定下,叶不敢贸然开口。
「知道了,起来吧,我原谅你的无理,说说,若霜此次差遣你前来,所为何事!」
叶倾城话语平静说道,只是,颤抖的语气,显示着她的情绪,还未平静。
杨基心中稍安,想着刚才之事应该是可以圆过,当即就是将沈若霜交代,关于着皇甫家已经神秘女忍辉夜一事说出,不过,这其中,有关贝家大小姐贝裳之事,他却是瞒了下来。
至于原因,不用多言,自然是因为杨基这龌蹉心思
作祟!「辉夜一族,东瀛暗忍,野心却是不小,可惜,目光太浅,只顾的上那点浅薄的利益,以为拉拢了几位尚书重臣,就能成事,简直愚蠢!」
恢复冷静,叶倾城又变成了那睿智聪慧的第一春楼老板,幕后梳理京都信息,太子一党最为核心的四卫心腹,淡淡冷笑之中,已经想好了定计。
「此事是若霜交代,那我也是不好推辞,当是帮她一把,而且,近来这些东瀛暗忍,在许多事上,手伸的太长,也是该要教训教训,至于你!」
叶倾城美目望着杨基,突然轻语一声,却如石破天惊,一下在无耻老护卫的耳中炸来道:「你也算是了却我一桩心愿,你可知,你死期将至,面带死相,将有大劫应身!」
劫难,死期!这几字,好似有千斤重力一样,直砸杨基心头,他这时才是反应过来,为何自己会有如此的不安之感,原来如此!杨基颤声道:「叶姑娘,还请您明示,老奴实在不解,您为何突说此言?」
「哼,量你也是不知,普天下,能够看出你这死局命数的,恐怕不出一掌之数!」
叶倾城伸手倒了一杯香茶,白玉手臂轻晃,语气中颇有傲气道。
「天有气,人有运,每个人都有自己所承启的命数,老话所说,就是命中注定,虽然事无绝对,但是绝大多数命中之事,却是早有安排,而你也有!」
叶倾城不屑嗤声道:「我观你面相命格,是犬彘之命,跟随明主,本也是可保的一世富贵平安,但可惜,你现在却是背主之相!」
「家犬猪涿,本就是归从之命,却是不知感恩,妄想叛主,自然是不会有好结果,你的命数已变,恐怕不日就将有大劫降临,至多,不过七日!」
杨基的心一下好似沉到了谷底,命数,难道,自己刚才的不安感,就是来自于此,莫非,这一切,真是冥冥中注定。
「叶,叶姑娘,这,请您一定教教老奴,这有什么办法,怎么才能补救,我,老奴之前做了一件错事,但是,绝非是有心背叛,更不敢对沈姑娘和您有二心,绝不敢欺瞒!」
杨基发誓求饶道。
七日,这个时限,杨基心中想到的,就是沈若霜对自己所下奇毒,算上今日,只剩下了六天之命!55这股心慌不安的危机感,就是在杨基先前侮辱了白秋容之后,一直挥之不去,叶倾城虽只是简单数句,却犹如醍醐灌顶,让杨基品味过来。
如果,真是命定之数,那杨基命里注定就是跟随在李信身边的走狗,他是真龙,而自己却只是他的一只爪牙,不,连爪牙也不如,只是那依附的家犬。
生死,都要仰仗着主人的鼻息,要靠李信的怜悯度日,原本杨基自进京之后,依靠李府,一路也算顺当,心中自是欣喜不已,却没想到,原来,这就是他的命中之缘。
他就只能是依靠李府,只能靠着那真龙李信,不能有任何背叛,不然,他的存在就没有了价值,也即是命数变化。
所以,他之前的顺风顺水,不过就是因为他这头家犬所行之事,与主人相同,才能有气运庇护,而现在,他动了白秋容,虽然只是主母的一个婢女,却也是逆反之举。
前所未有,杨基脑中意思从未有过如此的清晰明确,就好像是一条线,瞬间明朗,以往想不到的各种事情,一下都变得清楚。
杨基颤声惊道:「叶姑娘,那您说,老奴,我这个命,还有没有救,可还转机,还请姑娘赐教!」
叶倾城淡淡柔声道:「既然命数已定,想要逆天改命,谈何容易,你命中定下就是这犬彘之命,无主之犬,夹尾逃窜,又有何活路?」
「不过,天道九九,却难掩藏最后一线生机,你现如丧家之犬,就是要再寻一主,以新主气运庇佑,保你一命,又或者,你自身有大机缘,有吞日之能,野犬飞天,那到时,恐怕又会有一番机缘!」
耳听柔音,望着眼前佳人,杨基可并不傻,听出了叶倾城话语中,似有招揽之意,此刻,杨基哪还有其他选择,不答应,才是怪事。
当即杨基恭敬说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