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清把排一推倒,柳正椿直接笑着摇头,一旁的柳霜见状,赶紧把自己的娘亲喊来,说:
“娘,你快帮我摸几圈,这小子来者不善。”
说着把母亲怀里的晟哥儿抱过来,去到床边跟蒋氏聊天,柳雲没有出月子,这会儿正跟大姐夫在房间里腻歪呢,小家伙没有人理,只能跟着外婆混。
不过这孩子倒也好玩得很,大部分的时候都在睡觉,这会儿醒了,你抱着他逗弄一会儿,也就没事儿了。
牌桌那边轮到柳玉清坐庄,这小子居然连坐七次,不仅把麦媛输得钱都拿了回来,最后还赢了三十文钱。
麦媛数着那三十个铜板,开心的不行,秦氏轻拍儿子的后背,说:
“你小子行啊,什么时候学会的。”
秦氏玩叶子牌玩的还不错,基本上如果牌不好,她宁可不和也不去点炮,所以柳霜输得最少,就输了五文钱。
柳正松输得多,足足输了十九文,麦媛来回的摆弄着那三十文钱,蒋氏看着“噗嗤”就笑了出来,说:
“媛儿,你一个月挣得银子,都不知道是这三十个铜板的多少倍了,你居然还为了这几个铜板,乐的这样?!”
“嘿嘿,三婶儿你不懂。”麦媛小心的把那三十文收好,然后把下的那一吊钱的底交给母亲,继续说,
“这赢钱跟挣钱可是两个心情,别看就三十文,可不少了。”
“得,你还真有出息。”一旁的柳霜抱着晟哥儿,笑着直摇头,大家也都呵呵直笑,满屋子的欢声笑语。
正月初四,柳霜一大早便去了串店那边,后天便要开业,她得过去看看到底怎么样了,不得不说,三叔一家办事就是仔细。
这串店上下的店小二,清一色的十五、六岁的男孩儿,一个一个长得虽然不说很好看吧,但是都很机警。
后厨穿串的是五个三十左右的妇人,看着穿着打扮就是个干净人,柳正椿依旧当掌柜,账房则是请了苑杰的亲弟弟苑烈。
听君子轩说,这小子喜欢读书但是不够机灵,就是这管账,还是苑杰手把手的,教了好几年,一直都在他们老家镇上做事。
苑杰在京赶考的银子,都是这个弟弟给挣得,去年这做大哥的临去边境时,把弟弟托付给了柳玉鸿,让帮着找个事儿做。
他们兄弟俩相依为命,也算是挺不容易的,再加上这苑烈心思细腻,串店又缺个管账的,就把他给弄了来。
柳霜看着收拾干净的串店,满意的一个劲儿点头,挽着三叔的胳膊去了后院,这边有一个地窖跟冰库,都是前段时间挖的。
上秋的时候屯一些蔬菜,夏天的时候,冰库也可以储存一些牛rou,虽然花费贵了一些,不过倒是很实用,毕竟一分钱一分货。
至于柳正椿一家住的,就是在这二院的位置,特意隔出了这么一个院子出来,柳霜迈步进了正房,蒋氏正在房间里看孩子呢。
柳玉浩则是一手抱着雪姐儿,一手拿着书看,时不时的还教小家伙被首诗,娘俩一看柳霜来了,都纷纷起身,笑着打招呼:
“霜儿来了,快,炕上做,暖和。”
“堂姐!”
“霜姐姐。”雪姐儿看见来人,伸着小胖胳膊就要求抱,柳霜伸手把还在抱在怀里,坐在了炕上。
蒋氏把洋哥儿放在摇篮里,起身给侄女拿干果、蜜饯,柳正椿亲自端着茶壶进来,大家围在一起聊天。
柳霜打量着屋子,拾掇的很干净,而且摆设的也很井然有序,窗户那边是一张摇床,估计是哄孩子累了时候睡得。
两个樟木箱子,一个大衣柜,还有一个红木的梳妆台,擦得一尘不染,三婶一向干净利索,确实瞅着就不一样。
喝了一口三叔给倒得茶,笑呵呵的开口问:
“三婶儿,怎么样,住的还习惯吗?不然的话,就买个宅子吧,总要买的。”
蒋氏一听笑着摇摇头,把雪姐儿从她怀里抱出来,怕累着侄女然后说:
“这么住挺好的,买宅子以后再说,等浩哥儿要娶妻生子的时候,再买也不迟,再说,这么大的铺子,没有人住在这边,出什么事儿都不知道。”
柳正椿坐在椅子上,也是附和的点头,一旁的浩哥儿听着母亲他们的对话,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拿着书出了屋子。
蒋氏看着长子的样子,笑着摇头,说:
“害羞了呢。”
算算年龄,这柳玉浩今年也十二岁了,害羞到还真是挺正常的,拿了一颗梅干喂给雪姐儿,看着小家伙被酸的小脸儿皱着了包子,上扬着嘴角,说:
“三叔,后天开业的秧歌跟舞狮,我都已经找好了,您就正常发挥水平就行,那天别忘了,所有来吃饭的,都免费送一坛子酒。”
“放心吧丫头,三叔绝对办的妥妥当当的。”柳正椿拍着胸脯,一旁的蒋氏看着也是咧着嘴笑,忽然想起什么来,开口说:
“霜儿,你们家要是在送年节礼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这边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