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卫朝祖制,公主大婚后的第三日为归宁日,要携驸马入宫拜见皇帝、皇后,依次行谢恩礼。
洞房那晚是卫连姬初次破身,又是女上姿势入得太深,当时是爽翻了,事后xue中疼了两天才缓过来。
因而在归宁这日,两人一并踏入巍峨宫城,她也没有给纪瞻一点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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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空如洗,长安日暖。
一路行过朱廊高阁,恰巧不巧地碰上了玉清公主卫持盈。
卫持盈欠身作礼:“玉清见过华阳姐姐。”
她方才远远地就将两人神情姿态尽收眼底,此刻也是别有深意地笑:“姐姐与驸马新婚燕尔,今儿也是归宁的好日子,怎做这般冷艳之态?”
“玉清妹妹看错了吧。”卫连姬启唇反诘,娇懒而自得:“不过是这两日驸马太贪,把我累坏了,我训了他几句。”
卫持盈笑意渐冷。宫里头都传开了,哪个不知道华阳公主豪横,强逼纪校书郎退亲另娶,偏她还这般惺惺作态秀恩爱。
卫持盈故作质疑:“是嘛?不过我观驸马清风明月态,不像是爱贪欢之人。”
卫连姬的眼睛冷冷地瞥过去,意态轻描淡写:“驸马贪不贪欢,总与妹妹这个外人是不相干的。”
她微微一笑,提醒道:“对了,玉清妹妹府上蓄养乐师大把,郎君床上什么样,床下又是什么样,想来妹妹是再清楚不过的。”
被人当众捅破了府里乐师的隐秘,卫持盈眼里闪过一丝尬意,但随即不甘示弱地笑道:“我府上养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哪有华阳姐姐会势大仗权,连哄带骗、威逼利诱一举拿下江南有名的明珠,让妹妹好生羡慕。”
卫连姬小巧的下颌高高抬起,细声慢气道:“吃不到的人自然眼馋、心馋,吃到的人在嘴里来回咀嚼后,也就那样吧,不过尔尔。”
卫持盈自然明白卫连姬是意有所指,含沙射影。
旁人心里想着的,她到手了,尝着滋味了,还故意摆出点不屑一顾的意思。
卫持盈想了想,转而朝一旁的纪瞻柔柔地笑,看似极为温婉妥帖:“纪校书郎,我华阳姐姐素来说话就是无所顾忌,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卫连姬只是冷笑看她挑拨离间,但听得纪瞻温声叙道:“华阳性情真挚,我心生喜欢,华阳也并无玉清公主所言,有连哄带骗、威逼利诱的那等言行举止。”
他顺着卫连姬说过的话,一本正经地与卫持盈辩解:“是我初尝情事,索求无度,累了华阳,理应受骂。”
听到这席话,卫持盈愣了半响,望着卫连姬的眼神里,如绵里藏针,隐带寒意:“看不出来,华阳姐姐好手段。”
卫连姬慢慢上前一步,是骄傲姿态:“怎么,玉清妹妹想学我的驭夫之道?”
她瞄了眼卫持盈遮得严严实实的领口,刻意挺了挺自己敞领下一对饱满颤巍的雪ru,讥笑道:“可惜妹妹胸太小,不易讨郎君喜欢,难!你还是继续养府里那些个乐师吧,不入流的东西肯定不会嫌。”
长安的娘子追求丰腴之美,贵族更甚,穿衣大多以坦胸、低领为主,以展示丰满身材。
可卫连姬天生小ru,从不敢穿大胆服饰。这会被人戳到痛处,立刻羞恼,嗔怒而视:“你……”
卫连姬娥眉轻挑,笑盈盈:“我还要去给父皇行礼问安,就不与妹妹在这多费口舌之争了。”
言罢,就以目示意纪瞻,准备一同离去。
卫持盈妙目喷火,盯着卫连姬的身影,不甘心地说了一句:“若是贞懿先皇后泉下有知,华阳姐姐既孝顺又多情,想必心里也会很欣慰吧。”
卫连姬果然大怒,还未回头,尖锐的厉喝声就已传来:“卫持盈,你!”
只是卫连姬没能把斥骂的话说完,也没能回头,与挑事者继续争执。
因纪瞻以手掩了她的口,用臂揽紧她的肩,拥着她往前走,难得地温声细语给人劝慰:“公主,不生气,不计较,今日时辰不早了,我们先走。”
卫连姬在纪瞻怀里挣扎,生气地骂:“纪瞻,你放开我!”
纪瞻揽着她,温和规劝:“公主不要冲动,玉清公主是有意激怒你,挑起纷争。”
“那又怎么样?”卫连姬出言反驳,冷哼道:“难道我华阳还怕了她不成?”
纪瞻无奈叹了口气:“今日归宁,在宫里闹一场总归是不好的,待会你还要见景怀皇后。”
卫连姬顿住了,敛下眉眼。
在宫里,向皇帝邀宠的后宫嫔妃、皇室子女太多了,没有母后相护的小公主难免会有被人压一头的时候。
她语气软了些,可仍带着不乐意向纪瞻质问道:“你不是不情愿跟我嘛,怎么还帮我解围说话?”
纪瞻答得隐晦:“情不情愿是一回事,帮不帮你是另外一回事。”
卫连姬小小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又卖关子。”
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在他怀里挺了挺胸,娇傲地问:“我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