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根本不容她有一丝思考的空隙,毫无耐心地撕扯起来。
十五岁的六皇子力气大得惊人,程玉酌还想做最后的抵御,他已经抓着她,按住她的腰,迳直……
毫无预兆,程玉酌几乎晕厥,忍不住叫出了声。
可原本还有几分理智的六皇子,理智尽失!
程玉酌的痛呼完全催动了他如狼似虎的神经,他越发疯狂地… …
第一次,她已几乎痛到晕厥,可他仍不尽兴,每每刚一结束,转身便再来… …
床上,地板,墙壁,门后… …
程玉酌到底是晕过去了,只是晕了又醒,醒了又晕,如此往复不知多少次… …
从头到尾,他没有说一个字,只是重重喘息着,无休止地释放… …
直到他动作停了下来,她艰难抬起眼帘,从眼缝中看到窗外似有光亮。
她头脑发昏发胀,不知自己是身处人间还是地狱… …
他身上的热度终于正常了几分,有些疲累的喘着,抬手将她揽进了臂弯里。
程玉酌迷糊中听到了他的话。
“留在我身边。”
这话落下,他已睡了过去。
可程玉酌瞬间清醒!
她猛然想到了侍寝第二日突然暴毙的于姑娘。
于姑娘死了,还被烧了,连全尸都没有!
她不想死,她还想出宫去找弟弟妹妹!
也许弟弟妹妹还等着她去解救!
程玉酌咬紧牙关,抬起自己已经毫无力气的手臂。
她略一动,身后的人便喘气重了一声,将她向怀中拢来。
她以为他醒了,战战兢兢,发现他疲累极了仍旧睡着,大着胆子抬起了他扣住她的手臂。
程玉酌不知自己当时费了多少力气。
她终于离开他的怀抱时,最后看了他一眼。
窗外更添几分白亮,他凌厉的面孔此时透出几分柔软。
可程玉酌内心不能有任何柔软,她立刻下了床,撑着摇晃地身子穿了衣裳,离开了六皇子宫。
她去找了师父。
师父瞧见她的样子,看见她半身的红痕,心疼地红了眼睛。
程玉酌已经来不及说这些了,她跪在师父面前。
“师父,玉酌不想死,玉酌想出宫!求师父救我!”
“这… …”师父有一瞬犹豫,又见她实在可怜,沉了口气。
“你可想好,果真要舍了这泼天富贵也要出宫?!”
程玉酌本也不在乎什么泼天富贵。
宫里的泼天富贵,也不是随便什么人能要的起的。
她说不要,“我只想安稳出宫。”
师父上前替她摸了泪。
“好,师父带你去求皇后娘娘,娘娘她,约莫会乐见其成吧。”
…
…
程玉酌睁开眼睛,恍惚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在何处。
行宫。
她始终没能逃离。
她略略动了动,身上并无梦里惨烈的痛感,她松了口气,只是刚撑了坐了起来,一下就瞧见了靠在床边的男人。
程玉酌惊恐地下意识向后退了一下。
恍惚了半晌,才发现不是梦境。
赵凛靠着床架睡着。
外面天有了一点光亮,房中的蜡烛已经燃到了尽头。
程玉酌静默看了他几息。
想到两人Yin差阳错地走到了一起,默默叹了口气。
她对他有这样的排斥反应,他却偏偏抓着她不放。
如今堂堂太子,竟守着她一个小宫女床边睡了一夜。
这又算什么?
程玉酌鼻头一酸。
清晨的房中清凉,他抱着臂只穿着单薄的衣衫。
程玉酌从床角小心拿过衣裳要给他披上,手刚靠近,他突然醒了,抓住了她的手。
程玉酌被他惊得手下一抖,赵凛愣了一下,又立刻松开了她。
“阿娴你醒了?好点没有?!”
他这般紧张着她,弄得程玉酌鼻头更酸了。
她低下头。
“昨晚我… …太子爷都看见了吧。太子爷不应从我这里自讨苦吃… …”
“怎么是自讨苦吃?!”赵凛急了起来,想要上前抓着她的手,又怕吓到了她,不敢靠近,只好放柔了声音。
“这原本也是我的错。既是我错了,便要由我承担!我问了任太医,这是种情志病,并非不能治愈,需要你我一起尽力!阿娴,我会陪你治好这个病的!”
程玉酌犹豫地看向他。
“太子爷对我的好,我晓得,可这病许多年了,就算能治好,又要多久?太子爷已经弱冠之年,娶妻生子在即,莫要… …”
“阿娴!”
赵凛不许她在说下去,“我是什么样的脾气难道不知道?!没有你,你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