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酌收回了目光,要行礼送他,不曾想被他大力抓住了手腕。
“你也得去!”
李敢吓晕了。
这这这… …还不如不见呢!
… …
魏丹菱双十年龄,只比太子赵凛小几月份。
她之所以成亲这般晚,是因为从小定亲的未婚夫守孝三年,三年未满又提出解了婚约,生生耽误了她年岁。
皇后娘娘不在意年纪,各方各面相中了魏丹菱,请了杨柏泉多次上门说这门亲,到底说成了。
魏丹菱眉目清丽大方,举手投足都透着世家大族女子的修养。
程玉酌在宫里见过不少贵女,只看魏丹菱面相做派便是出类拔萃,不落人下,而魏阁老位居首辅,魏家又是百年诗书大族
稳居朝堂。
别说皇后娘娘看重,就是程玉酌都觉得立此女为太子妃着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皇后娘家寥落,先太子去后皇后一派不如从前一般稳,而皇上与皇后娘娘情分颇淡,为太子赵凛选这样有的妻家,更添助力!
只是明白这些,程玉酌心里越发五味杂陈。
魏丹菱行了礼,等着太子开口。
赵凛面无表情地坐在上首,不提赐座之事,只问,“不知魏姑娘急着见孤所为何事?”
这话好不客气,程玉酌见魏丹菱愣了一下。
魏丹菱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眼角扫了一下立在一旁的程玉酌。
程玉酌见状,也愣了一下,旋即又明白过来,欠身准备离去。
可她脚下略一动,就被人冷声叫住了。
“站住!”
这声一出,房中气氛瞬间凝住了。
魏丹菱不敢再多动作,倒是程玉酌面不改色,“奴婢下去沏茶。”
可赵凛就是不让她走,“不许去!就站在那!”
这话令房中气氛从凝住变得扭曲诡异起来。
赵凛坐在上首,程玉酌站在他一臂便能够到的地方,魏丹菱立于堂中。
赵凛实在是不客气,点了魏丹菱,“魏姑娘到底何事?”
魏丹菱也曾听闻太子赵凛的脾性同随和的先太子全然不同,如今可算是领教到了,当下可不敢再有半点迟疑,直接说来。
“听闻太子殿下南巡途中遇反王谋反,亲自上战场大败反王,丹菱佩服殿下有勇有谋胆识过人,又担心殿下因战场刀剑无眼受伤,所以特来求见。”
她说完这话,才缓缓抬起头看向赵凛,“不知殿下一切可好?”
她说的那般诚恳,字字句句都是敬佩关心,程玉酌听得一颗心跌落了下去。
魏丹菱抬头看向赵凛,程玉酌低头眼观鼻鼻观心。
赵凛越发不耐烦了。
“孤很好,魏姑娘就为此事特来求见?”
言下之意,有什么事要说快点说,不必绕圈子了!
可魏丹菱的回答出乎赵凛的预料。
她道,“… …是我亲手种的药材,可做补药用途,家祖父常说比外面药铺抓来的强些,因而特特献于殿下,望殿下康健,是万民之福。”
赵凛不由地抬手揉了太阳xue。
为何还在兜圈?
他最后问她,“魏姑娘的好意孤心领了,魏姑娘还有事吗?孤尚有政事要理。”
谁想魏丹菱就好像没听懂这话,欠了身,“殿下日理万机,那丹菱就告退了。”
赵凛意外。
就这样就走了?!
程玉酌也惊讶了一下,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也没什么可惊讶的。
她见魏丹菱行礼真的要走,便过去门前替她撩了帘子。
魏丹菱朝她眼神道谢,出了门去。
程玉酌回头看了赵凛一眼
,见他一脸疑惑,明显没想明白魏丹菱的意图。
程玉酌趁他疑惑,也随着魏丹菱出了门相送。
魏丹菱这边出了门,便抽出帕子擦了手。
程玉酌知她在赵凛那般态度下定是紧张坏了,不由上前道,“姑娘不妨饮一盏茶再走。”
魏丹菱连忙说不用了,一边让自己的婢女将献给赵凛的药材留下,一边同程玉酌道歉。
“… …丹菱不懂东宫规矩,方才惹了太子殿下对姑姑训斥,还望姑姑海涵。”
程玉酌连道无事,“殿下待下多宽和。”
她这样说了,魏丹菱虽然点头确实一副不信的样子。
程玉酌暗暗叹气,“殿下只是近来太忙碌了。”
魏丹菱这才信了些,却小声问起来程玉酌,“瞧姑姑打扮,约莫在太子殿下身边服侍许多年了吧?不知… …不知殿下有何喜好?”
这话问的程玉酌疑惑了一下,魏丹菱连忙小声解释,“家中在此有一别院,丹菱进来在那处小住,离着行宫并不远,若能做一二小菜为太子殿下略尽心意,也是好的。”
程玉酌诧异。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