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瞧见她的侧脸,却见那清秀柔
美的侧脸上,透着不会错识的谨慎小心。
她眸中有冷静的光,赵凛将她的话重想了一遍。
看来她的戒备之心颇重… …
赵凛手下又紧了些,想将她完全嵌进怀中。
程玉酌微微挣扎,他不许。
程玉酌只能忍着不适,又说了济南的事用以转移。
“太子爷还是小心些的好。小夏氏的离开颇有几分蹊跷,袁家和韩家那位老夫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奴婢以为还是都紧着些的好,尤其是那位老夫人。”
赵凛问她为何。
程玉酌回想曾经和老夏氏的交锋。
“那位老夫人是心有城府之人,就算韩侯爷不想掺合襄王和镇国公的事情,说不定老夫人也会悄悄参与,而侯爷一无所知。”
赵凛默了一默,脸色严肃了几分,他放开程玉酌叫了冯效进来。
程玉酌终于得以缓上一口气。
赵凛吩咐冯效,“小夏氏和袁家要盯,老夏氏和韩平宇也不能错漏,尤其韩平宇!”
程玉酌看了过来,赵凛低沉道,“正因为韩平宇表现出来反对态度,所以对他们来说反而更保险。”
程玉酌和冯效都是一凛。
*
山东濮州,再向西一步就离开了山东边境。
小夏氏的状况并不好,好不容易从清苦的庵堂出来,她本以为能过上还日子,可吃了两顿正常鸡鱼rou蛋,突然大吐起来,接着人便浑浑噩噩地发了烧,烧得太厉害,说起来胡话。
大夫来看了开了药,人吃了药没好不说,浑噩的更厉害了,还越加暴躁,砸了许多东西,骂了许多人,连袁白彦都骂上了。
庄子被她闹得鸡飞狗跳,袁白彦说治不了她了,把她送回娘家,老夏氏去劝了一会没办法,也说只能送回娘家了。
小夏氏稀里糊涂被送上了回娘家的车。
当下,濮州最后一道出省的关卡,又要重新查她一遍。
小夏氏所乘的马车,在离开济南到此一路上,已经被十多次翻查了。
小夏氏一路上没少骂人打人,眼下听说又要查,叫骂着坐在车中不出。
袁白彦派来的人劝她莫要生气,“夫人且忍忍,最后一道关了。”
小夏氏被半劝半架下了车来,可看到濮州那些大老粗军户,将她的马车翻得一团糟乱,还是将扇子摔到了地上,高声大骂起来。
韩平宇在全省各处严查防控,听闻了小夏氏的事情,被母亲嘱咐照看着小夏氏些,到底是表亲。
这会韩平宇刚到关卡前,就听见了小夏氏依依不饶的训斥声。
“… …一路上查了十几遍,过路小民也没有我的马车被翻找的次数多!这次你们若是查不出来,我反而不走了,等你们查出来为止!一群低贱东西!”
韩平宇见她又在大庭广众闹了起来,暗暗叹气她着实病的不轻。
当时袁家说小夏氏要回信阳娘家,韩平宇
爷觉得不对,甚至去特特问了袁家,不会要做什么不得了的事。
他担心袁家要帮助镇国公运送那批火器!
可小夏氏确实病了,他从旁瞧着,不似作假,不然堂堂世子夫人连脸面都不要了?
心病还须心药医,只能让她放松放松,而他母亲也是答应的,不过母亲偷偷告诉他。
“袁家也是怕引火上身,所以趁机送她回去,那是袁家夏家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多问了!你表妹也是可怜人。”
韩平宇便没有再问,之后听说小夏氏的马车被一路盘查,并没有因为她是世子夫人而随便放行,他又放心了一些。
韩平宇见小夏氏气得脸都青了,想到了母亲的话,越发觉得她确实可怜。
他上前叫了她,“查都查完了,还在这生什么气?别闹了,快走吧!”
小夏氏见他来了,更要嚣张,还是不依,要闹起来。
可她身边的丫鬟却过来急急同她道,“夫人,咱们少了一只箱笼,是夫人常用的茶碗器具!”
小夏氏立刻就骂了她,“你是做什么吃的?!箱笼没有了,一路怎么办?!难道还让我亲自回去找?!那我出关岂不是还要查一遍?!没用的东西!怎么不去死?!”
韩平宇一见小夏氏吵闹没完,只觉头疼。
“什么箱笼,我使人找了给你送去便是,莫要再闹。”
丫鬟回忆着,连忙把事情托给了韩平宇,“… …都是夫人常用的茶碗器具,劳烦侯爷!”
韩平宇让小夏氏现行出城,留了个小厮下来,按照丫鬟说的,去小夏氏昨晚歇息的小院寻了那箱笼。
箱笼很快就找到了,是个大箱子,比寻常箱子都要大,里面东西叮当作响。
韩平宇疑惑了一息,小厮倒是懂了他的心思,直接打开了箱笼让韩平宇查验。
韩平宇看去,满满当当的果然是茶碗器具,小夏氏之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