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姜知绵紧张出满头的汗水。
等处理好伤口之后,撒上消炎药粉裹上纱布,这才放下手术刀,准备洗手从怀里掏手帕擦汗。
迟墨寒先她一步拿出手帕来,亲自替她擦汗。
“我从未想过,这样一把小刀,能在你手上用得这样出神入化。”迟墨寒赞叹道。
姜知绵抿唇,“你没想过的事情多了,慢慢被我惊艳吧。”
说着,又转身去给白与乐处理嘴上的伤。
刚忙活完,宁王妃便过来了。
她已经收拾好了情绪,但红肿的眼睛却骗不了在场的所有人。
在宁王妃的心中,白与乐真的很重要。
“怎么样了,他没事吧?”宁王妃问道。
姜知绵点头,“没什么事情了,不过得昏睡一段时间,等再醒过来看看发不发烧,如果不发烧,就只需要等着伤口愈合就可以了。”
“好,知绵,你的医术真不错,有你我就放心了。”宁王妃松了一口气。
姜知绵看了眼旁边的麒麟,轻声道,“宁王妃,可否借一步说话?”
宁王妃却不动,“你是想问我小白是怎么回事吗?”
姜知绵没想到宁王妃这么直接,自己也就不遮掩了,诚实的点头,“是,我想问小白走炭火路的事情。”
说起这件事情,宁王妃就是一万个后悔。
“是我让小白这样做的,我从未想过,我的儿子会喜欢上别人家的儿子,所以当他来求我成全他和麒麟的时候,我就提出条件,只要他能赤脚走过炭火路,原以为他会放弃,没想到……”
没想到他真的走了,还走得那么果断和坚持。
“他很喜欢麒麟,所以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一定会去的。”姜知绵说道。
顿了顿,又道,“其实今天我们谁也没想到他会来,我师父给他下了软骨散,原本他应该在床上躺起码三天的,可他却硬生生的爬起来了,这份毅力,就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我看出来了。”
宁王妃说着,又是深深地叹气。
转而看向旁边的麒麟,“我以后不会再干涉你和小白了,你们就待在平南县吧,其他的,我来搞定。”
“多谢宁王妃。”麒麟立马跪下道谢。
宁王妃摆手,“我先出去了,如果小白醒了,就叫我来,我还有事情要跟他交代。”
……
如今白与乐这个样子,是不太方便一直搬动的,所以只能暂住在宁王妃的宅院里。
好在他很争气,虽然发烧了,但次日下午,烧就退了下去,只是人还昏昏沉沉的,说不上几句话就又睡了过去。
这些都是身体遭受巨大伤害之后做出的自我保护,属于正常,姜知绵就让麒麟别太担心,陪着就好了。
自己则踱步去了傅馨儿的房间。
虽然那天傅馨儿通风报信,他们还是来晚了。
可还是应该来感谢一些,否则等麒麟抱着白与乐回无字居,中间又得耽误不少的功夫呢。
到傅馨儿房门口,她敲了好几遍门,傅馨儿都没有听到。
无奈,姜知绵只得自顾自推门走进去。
傅馨儿正坐在桌前发呆,手里面还拿着一根绣花针,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小姐?”姜知绵拍她的肩膀。
傅馨儿被她吓了一跳,那根针居然就被扎进了手指头里,疼得她倒吸凉气,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你……你干什么啊?”傅馨儿幽怨的看向姜知绵,“很疼的。”
“我都叫你好几声了,可你不理我啊,没想到拍你肩膀会扎到你,不好意思啊。”姜知绵向她道歉。
傅馨儿摆手,掏出手帕擦掉那粒鲜红的血,“算了,本来就是我在走神,我还应该感谢你才对。”
“感谢我?”姜知绵不解,“干嘛感谢我?”
“我听人说,被针扎的感觉,就和走炭火路一样,所以我想试试,可又一直不敢下手,你来了,我就感受到了。”傅馨儿解释道。
姜知绵在绣花鼓凳上坐下,“被针扎一下,可比走炭火路好受多了。”
“我觉得也是,那天小七王爷疼得整个人都在哆嗦,可刚才那一点疼我分明能忍受,可见压根不能比。”
傅馨儿说着,把绣花针插回了针包上。
又很感慨,“我没想到,两个男人之间也有这样刻骨铭心的爱情,虽然故事悲惨了一点,但是他们的爱情,真的很让人羡慕。”
她叹了长长一口气,“就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遇到这样的人和爱情,说不定到时候,我也心甘情愿为他走一遭炭火路。”
听闻这话,姜知绵很没好气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也是不怕死,为了证明忠贞不渝的爱情故意去遭罪,完全没必要,知道吗?”
再说了,傅馨儿还是个母胎SOLO呢,说那么多干什么,找到心上人再说吧!
“对了,我正想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