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作死?啊?是不是在作死?”
许爸爸好容易安抚好许妈的情绪,可从卧室踏出来那一刻,做好心里建设的许妈妈还是直接破防。
“不是说的好好的嘛,考本校,然后任教,你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许子言暗戳戳没有出声。
“你要是不想考本校,直接出来工作也行呀,干嘛给要给老娘跑打北方去,抛夫弃子你想要?兔崽子!和你老爹一个德行。”
许子言:……
殃及池鱼的许爸爸:……
唉……
每次许子言挨训他都会吃上瓜落儿……
“你长没长脑子?到底长没长脑子?”
许妈妈气愤的戳戳许子言垂着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的说着。
“妈……”
“你知道三年有多长吗?万一……”
许妈一顿,喘了口气继续说道:
“万一有点什么情况,你都没有地方哭去!”
“妈……不会的……我……”
“你什么你?什么不会的,万一呢?老娘说万一呢!你是不是没长脑子?怎么这么不靠谱?我活了五十多年,这种事情还见得少吗?你就是闲的许子言,有你哭的时候!”
许子言:……
他说一句,许妈妈有一万句在等着他。
而且、似乎、貌似很有道理的样子……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那么[一丝]后悔来着……
可复试已经通过,体检结果也拿到了,不去的话有点儿可惜……
没错。
许子言这个拖延症,完全以寒号鸟的Jing神为指导,直到拖到快要开学的时候才告诉许妈妈。
倒也可以理解为什么许妈会如此生气。
毕竟连一向好脾气都许爸脸色都有些不好看来着……
挨了一顿呲,被教训了个狗血淋头,许子言蔫蔫儿的回了家。
“喵呜……”
两年半时间,核桃又壮硕了一大圈儿,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rou团子。
在许子言坚持不懈的讨好、照顾外加贿赂之下,这家伙终于不再对他那么冷漠。
每天听到他进门的动作,核桃都会跳下沙发,扭着肥硕的小屁股施施然走过来,在许子言库管上蹭蹭,算是打过招呼。
“挨骂了?”
闲乘月穿着围裙走出厨房,瞧着许子言的脸色也猜到了他大致经历了些什么。
“活该。”
完全是一副幸灾乐祸的姿态。
许子言甩掉鞋子,拖鞋也懒得穿,赤着脚[游荡]到闲乘月身边,疲惫的靠在他肩膀上。
许妈的言语攻击,真的是太耗费心力。
许子言马山要去报道,闲乘月提前空出了些时间在家陪他。
虽然已经过去将近半年,可闲乘月对于许子言擅作主张的行为还是有点儿在意。
是以并没有想要安慰他的意思。
“抱抱我……”
“好不好……”
趴在他颈窝,许子言闷闷的声音不甚清晰的传出。
闲乘月轻哼一声,不过还是抱住了怀里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蔫儿的许子言。
“没事的,爸妈那么宠你,过两天自己就把自己说服了。”
“是吗……”
许子言叹口气,抬起头,踮起脚凑上前亲吻着闲乘月的唇角。
细密的温热触感雨滴般坠落,闲乘月环在腰间的手掌骤然开始收紧。
由温柔到激烈的过程中,许子言从闲乘月身上得到了莫大的慰藉。
但愿他说的是真的吧……
解下来的几天,许子言每天都回家一趟,不出意外,许妈妈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之前每次回家帝王般的伙食标准也直线下降,换成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套餐……
许子言对此表示稍稍有些遗憾。
不过等他真的要飞走的那天,许妈许爸还是没有缺席。
许家两家人没落下一个,就连只会“咿咿呀呀”乱叫的许小宝儿都没落下,被海chao抓着手和他拜拜。
“言言,结婚了,是大人了,千万照顾好自己。”
许爸拍拍他的肩膀。
把一张卡塞进他手心。
“爸……”
许子言本想拒绝,许爸直接摆摆手,打断他。
“给你就拿着,到了记得给家里打个电话。”
许子言点点头,和闲乘月一起随着长长的队列前进。
掌心握住的指掌透过灼热的温度,稍稍治愈了一些许子言内心不舍的情绪。
从始至终都是他选的,没有道理不坚持。
上次那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体验一次就够了。
调整好心绪,许子言转头看着一直陪着他的闲乘月。
那人依旧是老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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