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们一样,心无旁慕,轰天动地的做
爱,义无反顾地做爱,爱到天荒地老,海枯石澜。我们做每一个爱,都好
像是世界末日前最后的一场爱,爱在壁炉边地毯上,爱在看到湖景的窗台
前,爱在交臂的酒 杯间,爱在一张king size 特大号双人床里。
爱妈妈,是要求倾全力,耗尽全身最后一分精力去爱她的。从来和她
做爱,不许有冷场,不让她失望,我也心满意足。从她体内那十分温柔,
十分美艳的意识退出来,变得柔嫩而疲弱,伏身趴在她身上。她挪移身体,
摆脱我的体重,坐起来,用双手拢一拢头发,乳房微微颤动。做过爱后的
妈妈,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给我唇上轻轻一吻,红红的乳尖扫过我的脸,
仍是坚硬的。
她起床,两条长腿摆动,向着望湖的窗走去,我们曾在这湖畔漫步,
夏天在湖上泛舟垂钓。冬天时溜冰,赏雪。她,倚在窗前,呈现做爱之后
的美态,那种美,和做爱之前的美,有不同的看头。畅快,轻松,自在,
自信,毫无顾忌。一双无瑕疵的美臀向着我,颈弯肩头有我的吻痕,临窗
外望飘下来的雪花,在路灯映照中,狂乱地飞舞。蓦然,向我回眸,眼里
闪亮着一个主意,说:
「下雪了,快出去看看,是龟蛋就不要跟我来!」
她全然的赤裸着,打开门,向我呼叫着,飞奔出去。
外面,雪花飘下,妈妈没有郤步。我犹疑了一阵,也赶忙爬起来,穿
上拖鞋,随手披着毯子,追着出去。只见到妈妈的尖尖的一对乳房,随着
她身体的一举手一投足而颤摆。在那苍茫蒙胧的灯色里,白色的雪花,落
在她的乌黑的头发上, 和色如白玉如乳脂的赤身上。她向着飘雪挺着两乳,
挥着两臂,整个肉体,毫无保留地向我献呈。我对她笑,她也对我笑,向
我招手。欢跃地,赤着脚,呼哧呼哧的打哆嗦。她在雪地上跳着细碎的舞
步,踢起雪花。快正追上她时,她弯下身来,两手把地上的新雪撮起来,
上尖下流的掬起,抟成雪球,向我抛掷过来。我回敬她,揉成更大的雪球
还击。
冒着雪球的袭击,我快步趋前,擒住她,搂紧她赤裸裸,快要冻僵的
身体。她叫了一声,将自己整个身体投进我的膀臂。我便把她包裹在被单
里,如痴如狂的拥抱着她,爱抚着她,亲吻着她,将她红艳的舌引出来,
以唇舌交锋,代替雪球大战。她冰冷的,郤柔软的肉体,在肌肤交接里,
瞬息擦得火热起来。
我已抵受不住马上要把我们结成冰柱的寒意,正欲把她带回屋里,
她发了一个天真的痴笑,说:
「记得吗?屋后好像有个温泉。我想到那里去让我们泡一泡。」
「风雪那幺大,不怕冷吗?」
「温泉嘛,不怕冷。」她说。
我就横抱起她,在铺着厚厚的积雪上觅路前行。柺了个弯,雾气腾起
处,找到了那个天然的温泉石池。
石池只不过有普通的浴缸大,温泉的水从地底涌上来,咕嘟咕嘟的往
外冒,水深及胸。四面八方是白茫茫的雪,剌骨的寒风卷起千堆雪,涌过
来,扑过来,到池边就给温泉的温暖融成雨点,打下来。
妈妈泡在水里,双乳露在水面,在朦胧的雪光和雾气中,浮沉着。在
苍茫的大地里,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赤裸相对,浸浴在爱河之中。我
们彷佛回到我们天性最原始的地方,在彼此的眼神里,发现了我们本相,
原来是如此的。我没有什幺需要向妈妈隐藏的,我是她骨中的骨,她也不
该保留什幺不给我,她是我肉中的肉。在爱里面,没有惧怕,没有歉疚。
除了她以外,有那一位,能与我共享我们之间最彻底的赤裸,亲密。
深沉而悲凉的雪地上,有一个注定的约会,在某一个特定的机缘,母
与子,必须结成一体,与天地交融,解开了一个咒语。妈妈变回她自己。
撩人的肉体,蜕变成为一只小雌鹿,春情发动的那样,在颤抖着,发出求
爱的气味,期待着那一只公鹿,不管是不是她的儿子,或是兄弟,只要精
壮,也是和她一样的发淫,骑到她的身上,成就生生不息的自然规律。她
需要野兽狂暴的发淫,在森林和兄原野上那种简单直接了当的野性的交合。
我以赤裸裸的两臂,环抱着她也是赤裸的,柔软的腰身。胸贴背,唇
贴脸,腿相缠,心相印,两掌覆盖着她的双乳,轻轻的揉,替她濯去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