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俱厉。
崔生大惊道:“娘子说那裹话!令尊令堂待小生如骨肉,小生怎敢胡行,有污娘子清德?娘子请回步,誓不敢从命的。”
女子脸红眼湿,娇喘着道:“此时是酥到入骨入髓,痒到脚心了﹗”
女子说时已梨花带泪,崔生就算铁石人儿,见玉杵擂插中,佳人的凄惨模样,也不禁心软起来。
只得向女子哀求道:“娘子,看令姊兴娘之面,保全小生行止吧﹗”
女子见他再三不肯,自觉羞惭,忽然变了颜色,勃然大惑道:“吾父以子侄之礼待你,留置书房,你乃敢于深夜诱我至此!将欲何为?我声张起来,告诉了父亲,当官告你。看你如何折辩?”
两人云雨已毕,时方解衣就寝,赤裸依偎、更添妙趣,真是千恩万爱,欢乐不可名状。
女子道:“如今合家睡熟,并无一个人知道的。何不趁此良宵,完成好事?你我悄悄往来,亲上加亲,有何不可﹖”
却待依从,转了一念,又摇头道:“做不得﹗做不得﹗”
就在书箱取出,放在桌上道:“娘子亲拿了去。”
然则心软那分身处却不软,且因初钻进温柔乡,岂肯轻易抽退﹗只好轻抽慢插,若即若离,尽将那入侵的一截,时而撤至洞口,时而挥棍尽入。
崔生道:“前日所以不敢轻从娘子,专为此也。不然,人非草木,小生岂是无情之物?而今事已到此,还是怎的好﹖”
崔生见他言词娇媚,美艳非常,心裹也禁不住动火,只是想着防御相待之厚,不敢造次,好象个小儿放鞭炮,真个又爱又伯。
崔生见他反咬一口,放刁起来,心裹好生惧伯。
女子连声呼痛,崔生道:“是你自讨的,怨不得我了,须要待我意兴消泄,方可放过你一马了﹗”
将至天明,就起身来,辞了崔生,闪将进去,崔生虽然得了些甜头,心中只是怀着个鬼胎,战兢兢的,只怕有人晓得,幸得女子来踪去迹甚是秘密,又且身子轻捷,朝隐而入,暮隐而出,只在门侧书房私自往来快乐,并无一个人知觉。
将及一月有余,忽在一晚间对崔生道:“妾处深闺,郎处外馆。今日之事,幸而无人知觉。诚恐好事多磨,佳期易阻。一旦声迹彰露,亲庭罪责,将妾拘系于内,郎赶逐于外,妾便自甘心,却累了郎之清德,妄罪大矣。须与郎从长商议一个计策便好。”
那崔生犹不醒觉,仍把那玉杵恣意舞动,拼命擂捣,直至一股怨液吐出,才发觉身下女子手脚冰凉、气若游丝﹗慌忙着急地把她呼唤摇醒。
便掀起布帘,走将进来。
只得陪笑,对女子道:“娘子休声高!既承娘子美意,小生但凭娘子做主便了。”
女子皱眉低吟:“是我自招不错,然则崔郎不肯怜香惜玉,妾身痛得入心入肺﹗疼得出冷汗了﹗郎君稍许轻些,慢些﹗贱妾不是说不任你轻薄呀﹗”
女子道:“如此良宵,又兼夜深,我既寂寥,你亦冷落。难得这个机会,同在一个房中,也是一生缘分。且顾眼前好事,管甚么发觉不发觉?况妾自能为郎君返掩,不至败露,郎君休得疑虑,错过了佳期。”
女子见他依从,回嗔作喜道:“原来郎君恁地胆小的﹗”
想道:“果是利害!如今既见在我房中了,淆浊难分,万一声张,被他一口咬定,从何分剖﹖不若且依从了他,到还未见得即时败露,慢慢图个自全之策罢了。”
如是片刻,女子突然打了个寒噤,颤声说:“崔郎,妾受得了,放马过来吧﹗”
那女子奚容可掬,低声对崔生道:“郎君不认得妾身,妾身即兴娘之妹庆娘也。适才进门时,钗坠轿下,故此乘夜来寻,郎君曾抬得否﹖”
女子道:“依妾愚见,莫若趁着人未及知觉,先自双双逃去,在他乡外县
崔生道:“欲人不知,莫若勿为。虽承娘子美情,万一后边有些风吹草动,被人发觉,不要说道无颜见令尊,传将出去,小生如何做得人成?不是把一生行止多坏了﹖”
女子出纤手来取钗,插在头上了,笑嘻嘻的对崔生道:“早知是郎君抬得,妾亦不必乘夜来寻了。如今已是更阑时候,妾身出来了,不可复进。今夜当借郎君枕席,侍寝一宵。”
遂将女子推翻在床,拾起一双玉腿,长长的裙摆泻下,女子羞得拉来遮脸,崔生越加胆粗,拉出一条女装小裤,自己也松脱裤头,就在床边云雨起来。
崔生大惊,吓得倒退了两步。
崔生听她如此说法,也乐得放马驰骋,直把女子弄干得呼气多、吸气少,辗转之下晕了过去。
崔生小心问道:“娘子不是痛得入心入肺了﹖”
崔生闭上了门,女子突显无限娇羞,崔生却是已惹出一股无明火起,心想:是你逼我,休怨我轻狂了﹗
崔生见说是小姨,恭恭敬敬答应道:“适才娘子乘轿在后,果然落钗在地。小生当时抬得,即欲奉还,见中门已闭不敢惊动,留待明日。今娘子亲寻至此,即当持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