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闻言不由微微一怔,只觉面颊与耳廓上才褪去的热度又再度漫了上来,嗫嚅道:“什,什么……”
以后再那什么……怎么就莫名其妙扯到这个话题上了?什么“你的”、“我的”……
他只觉面红耳热,没有立即回应对方。眼见人眸色越发暗沉,扣住自己双肩的手指力道微微加重些许,甚至有他敢不回应就将其捏碎的趋势,他连忙倾身在人唇上一吻,忍住羞意强自镇定地郑重道:“我爱你,并且只爱你一个,也不会离开你。”
白屿神色不变,只微微抿了下唇,对人的回应并不甚满意,眸光沉沉地望着对方。
他想起第二次遇见对方的时候,想起那个昏暗的洞xue以及那个旖旎的夜晚。
对于心上人也心悦自己这件事他十分欣喜,甚至两人进展飞快。本以为他们心意相通一夜云雨之后,他便能与对方携手,谁知出去之后,对方便毫不犹豫地将他舍弃。
那时对方也对他说了“留着下次”。
如果沈墨真的爱他,为什么不接受第二世的他?难道对方只喜欢作为妖狐时候的他吗?是不是只要他换个样子,或是他真正的模样不符合对方心中所想,他最后还是会被舍弃?……
两人就这般沉默地对视,空气诡异地静谧着。沈墨只觉心如擂鼓,方才的瞌睡劲都被白屿这模样给吓跑了,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又将人刺激到,而后莫名其妙地将他锁起来。
他忽然想起来他竟然给漏了一句,还漏了个“永远”。白屿也许是因为这个而生气。
但是,什么“你是我的”,这实在是太奇怪了,难道谈个恋爱还得讲究谁是谁的“附属”或是“附庸”吗?难道不能是自由的个体吗?他不太能够理解,便迟迟没有把这句漏的补上去。
同时他还觉得,“永远”这个词虽然很浪漫,但实在太不现实了,感觉像是小孩儿谈恋爱过家家一般,充满天真而不切实际的幻想,简直像是空头支票或是花心浪子说的甜言蜜语一般,只是哄骗人的把戏,听上去有些不负责任。
这当然不是说他觉得白屿幼稚,或是他对白屿,或他对自己的感情没有信心。
只是他想给白屿的并不是这样的空口承诺。
然而尽管沈墨心里弯弯绕绕,隐约觉得这不对,但他于表达自己一事上实在没有天赋,性格也实在不够坦率,这些话他是决计说不出口的。
果然如他所料,白屿对他漏的这句话极为在意。
静默良久之后,白屿终于低声开口,“你没有说完整。”他顿了一下,声音微微变得有些沙哑,“你为什么不说完整?”
沈墨没有回话,只沉默地与那双淡金色的眼眸对视着,只觉那耀眼的日光仿佛被暗沉的夜色一寸寸蚕食吞噬,渐渐黯淡下来,而后眼眶的边缘隐约透出一点儿淡淡的红。又像是要下起雨一般,那双眼慢慢变得雾蒙蒙的一片。
他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微微思考了一会儿,又垂眼看了看两人现在的情况,倾身在人唇上一吻,放缓了语调轻声开口道:“你先退出去,我们收拾一下,躺下说好不好?”
白屿闷声不吭地点了点头,乖巧地依言将深埋在对方身体里头的事物抽出。
xuerou深处含着的白浊与透明yIn水混在一处,没了rou柱堵塞后便争先恐后地从人身体里如泉水一般涌出,很快将两人下身染得shi润一片,还濡shi了床被,洇出一大片淡色的水痕。
沈墨见状只觉面红耳热,正欲施个清洁术,还未来得及动作,忽觉眼前视野猛地黑了下来,身躯又被对方身后的羽翼整个包裹住。
待重见光明时,被他们弄乱弄脏的床褥已收拾得干干净净,同时他身上也清清爽爽,没有任何的黏腻与不适。
他不由自主地轻舒口气,虽然这么想白屿好像不太好,但是他由衷以为白屿会趁着沐浴时再对他动手动脚,甚至再将他压在水池里头做个没完。
他刚施术暂时隐去自己身上的恶魔特征,便被白屿圈住腰肢,而后一齐滚进被褥之中。
白屿沉默地用双臂圈住他,一只胳膊垫在他的脑后,另一只圈在他的腰上,整个人侧躺着,头颅埋在他的肩颈处来回轻蹭,连羽翼都要拢过来,罩在他身上。
……可真是个依赖感十足占有欲爆棚的姿势呢。
“……你睡觉的时候翅膀都不收起来的吗?”
沈墨忍了一会儿,不由抬手抚了抚对方的羽翼,只觉触手柔软顺滑,有些像妖狐的毛发,不像恶魔一样,触上去如身体其他各处肌肤一般,只有一层短小的几乎可忽略不计的皮毛,看上去光秃秃的。
对方的羽翼在他的触碰之下微微地颤抖着轻轻开合起来,而后化成无数细小的光点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良久之后,埋首在他肩颈的白屿才闷声闷气地回了一句,声音听起来微微有些沙哑,“……天使不需要睡眠。”
“就算不需要你也可以睡啊,不然你要……”
恶魔也不需要睡眠,日常只需摄取足够的魔素便能维持生命与Jing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