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然坐在车里环绕了周围的环境,左边和右边坐着保镖,司机看起来是三人里比较和蔼的人。密闭的空间,望着前方川流不息的车,路灯点亮了前进的方向,车停住不动了,大概是堵车了,在市中心的夜晚尤为常见。
她头晕晕的,好像晕车了。
难受的感觉袭来遍布全身,脑袋里充斥着不舒服,仿佛快要窒息。
一路上无论怎么问保镖都没有人回应。
她不记得在医院醒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钱包里的身份证让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叫白若然。醒来后被保镖请上了轿车,车开了有段时间,实在忍不住,琢磨出合适的语气:“可以开点窗户吗?我好像晕车了现在很不舒服。”
没人回答她。
好在,窗户自动打开了。
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口袋里装着已经坏掉的手机。
至于为什么乖乖的跟着这群人走,那是因为保镖拿出来的报纸上赫然放着自己一样长相的女人跟一位陌生男人的婚纱照,那样的笑容她觉得多少有些刺痛眼睛,报纸上写道这个男人是商界的传奇人物,最年轻的商人,坐拥富豪榜第一的人——司夜。
当时她惊讶了,接着又看到写着白若然,白家的千金小姐,看来是门当户对了。
有许多话许多事白若然都想知道,也许见到自己的丈夫就会明白许多事。
怀揣着一肚子疑问和不安,车子缓缓启动。
不知道又行驶了多久,终于停下。
“请下车吧。”
保镖先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若然点点头,繁华的都市街区,耳边有车辆的车鸣声,抬头是一幢写字楼,好奇的打量着一切,好像以前来过,正常啊,毕竟丈夫的集团来过当然很正常了。
乘坐电梯最终停在十七层。
保镖指了指直走尽头的门,她知道什么意思,老老实实的走了过去,敲门前犹豫了片刻,不紧张是假,对于这个丈夫可能以前很熟悉,现在除了陌生还是陌生,进去以后该怎么开口,该以怎么样的态度,一路上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报纸上写的天花乱坠,在内心深处明明觉得好像又不止是那样。
犹豫再三还是敲了门。
“请进。”
这个声音,听起来还挺好听的,平淡沉稳听不出什么情绪。
白若然推开门,进入眼帘的是背对着自己身穿西装,头发也是黑色的,太过单一的打扮多少透漏出无趣,全玻璃的窗户折射出不远处大型商场巨大的霓虹灯,反射的色彩落在黑色身上显得更为亮丽。
一步步靠近走到男人一米的距离,才到他的肩膀,这么近的距离观看,男人很高又很瘦。
忽然他转过身差点把还在思考的白若然吓了一跳,她才看清楚自己丈夫的脸,深邃的五官,狭长的眼睛没有过多的情绪,好看的唇形嘴角微微上扬,意味不明的说道:“你好前妻。”
前……前妻!?
司夜盯着消失快要半年的妻子,两人结婚才不过一年的时间,起初以为是相爱才结婚,那段时间他都以为可以一直这样幸福下去,打破这一切的人正是白若然。她出轨了,和不同的男人约会甚至发生关系,消失的半年来居然是为了和不知名的野男人私奔,至于那个男人前两天把她丢弃在车祸现场逃之夭夭,醒来后她失忆了。
他知道白若然确实失忆了,以前她只会躲着自己,现在安安静静的站着还能对话。
白若然愣了好一会,事情来的太突然了,因为保镖给她的报纸上明明写的是她们很恩爱,怎么又被突然告知离婚了?
“离婚协议呢?”
随即司夜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递给她。
她接过,粗略看了一下,双方还没签字,白若然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个男人。
他微微一笑,轻松的语气,“你知道吗今天是半年期限的最后一天,现在是夜里的十一点,还有一个小时……”停顿了几秒,还是无法狠心彻底做个了断,半年里始终没有真的放下,“所以协议废掉了。”
白若然觉得有点奇怪,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见她不说话,整个人Yin沉到不行,失忆前她对任何人宣称自己是她的前夫。难道就算失忆了打心底还是抗拒自己的吗?他尽可能的不动声色压抑住内心的猜测。
“司夜……那个,我饿了。”
这次换到司夜愣住了。
很快恢复到正常,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啊,明明狠下心了可是只要她服个软就会缴械投降。
他伸出手,习惯性拉住她的手,触及的那一刻,她的手好冰不自觉握的更紧了,“这样方便些也更快些。”
白若然就任由司夜拉着,坐上了轿车,副驾驶的位置的窗户留着一点小缝隙,她坐在这,车行驶的时候有微微的风吹进来,她惊讶的发现这个男人表面很冷静无所谓的样子,实际上细心的不得了。
深夜的春天还是有些冷的,病号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