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瓢泼而下,雷声大作,几个乡间农夫自田地里回来,路过西郊的一个小山坡,土地泥泞不堪,其中一个农夫小心的走着,心里念叨着可怜了新做的鞋子,突然有什么东西绊了自己一下。
农夫低头一看,惊得魂飞魄散,只见一截手臂挡在自己的脚边……
——
金銮殿上,楚帝烦躁拍了一下桌子,“西郊一案,刑部到现在还没有结果吗?”
底下的的臣子无声,没人敢提醒楚帝刑部尚书因为触怒他,昨日刚刚被下了大牢。
近年来楚帝身子愈发不好,性格也变得乖张暴虐……
楚帝支着下巴,仿佛想起来昨日刚刚发作了刑部尚书,余光扫到一个人,楚帝随意一指,“从今日起,殿中丞顾南华暂代刑部尚书一职,调查西郊一案。”
顾南华皱了一下眉头,出列跪拜,“臣领旨。”
火辣辣的阳光刺得顾南华眼睛生痛,她有些不耐的看着脚下跪着的那几个农夫。
“大…大人,事情就是这样的!”
顾南华深呼吸了一口气,烦躁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南岭前几日还泥泞的山坡如今地面已经干裂,那几个无首女尸也已经被整整齐齐的堆在了一侧,仵作正在检验。
“如何了?”有男子穿着一身蓝袍,递给顾南华一把扇子。
顾南华接过,随手扇了几下,却也是暖风。她半眯着眼,懒懒的开口,“毫无头绪!”
男子是内廷的侍卫统领沈铎,此次也被皇上召来协助处理此事。
仵作收好了工具,摸了一把汗,“大人,是正常死亡,时间……已有两三年。”
顾南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暴躁,一下子跳起来踢了仵作一脚,“脑袋都没了你跟本官说是正常死亡!”
仵作被踢到在地,捂着胸口敢怒不敢言!
顾南华胸膛猛烈的起伏着,“再验!”
仵作闻言,愁眉苦脸的又去检验了。
沈铎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直到半晚,顾南华才拖着一身疲惫回到了府邸,刚进院子,就看见一大堆丫鬟都战战兢兢的守在大厅外。
“大…大人,宁王来了。”
顾南华心中一惊,大步跨进去。
果然,楚淮端坐在大厅里,手里把玩着一个茶杯,火光明灭照在他的脸上,晦暗不清。
顾南华撩起袍子跪了下去,“参见殿下!”
楚淮笑了一下,招了招手,顾南华没有迟疑,顺从的起身走过去。
楚淮放下杯子,“可用晚膳了?”
“未曾!”
楚淮皱了皱眉,扯过顾南华,不轻不重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我之前怎么同你说的?”
顾南华臊得慌,却也不得不开口,“查案再忙,不能不顾身子!”
“明知故犯!”楚淮瞪了她一眼。
令顾南华微微吃惊的是,楚淮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吩咐丫鬟把晚饭端上来。
“多少用一些!”
可顾南华看着盘子里各式各样的菜肴,心里却想的是南岭的女尸,竟没有半分食欲。
可楚淮就在一侧坐着,顾南华无奈,强忍着恶心吃了小半碗饭。
楚淮看着她实在吃不下去,挥挥手让丫鬟撤了,没怎么勉强。
顾南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
楚淮有些心猿意马,他向来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有了想法当下就抱住顾南华往里屋走去。
顾南华心底琢磨着楚淮今日来访的用意,自那日宁王府会谈后,他们除了朝堂上,再没见过面,可顾南华知道,自己近日来青云直上,定少不了楚淮在背后的推波助澜。
正想着,身子一轻,被楚淮拦腰抱了起来。顾南华有些惊慌,刚想挣扎,突然想到了什么,身子一僵,就不再动了。
楚淮舔了舔顾南华的耳垂,“这么乖,嗯?”
顾南华扯出一个微笑,竟自己动手去扯楚淮的衣服。
楚淮挑了挑眉,没说话,任由顾南华动手。
顾南华心里骂着绣娘,没事把衣服设计的这么繁琐做什么,她憋红了脸,却还是没扯下来。
楚淮忍不住了,拨开顾南华的手,自己飞快的脱了干净,连带着把顾南华也剥了个Jing光。
淡紫色的纱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下来了,灯烛照在上面,倒映出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
多日调查终于有了结果,无首女尸其中一个人带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内里刻着两个小字‘月娘’。
后经调查,月娘失踪,整三年。
说起月娘,京都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京都有一茶馆,名‘玉笙馆’。这茶馆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入门者须缴纳金十两。
玉笙馆内有陪客的姑娘,当然不同于怡红院的姑娘。这里的姑娘卖艺不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