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品味,只是没用在她身上
回到酒店,王初到前台询问:还有没有房间?
答复和他刚才在团购平台查到的一样,只剩商务大床房,标价598,比团购平台上还贵。
王芊清冷的眼滑过一丝冷嗤意。
他们住的是迷你标间,寸土寸金的S市,便捷酒店房间袖珍得好笑,十平米大小,并排两张一米二的小床,中间隔着条半臂来宽的小缝,198一晚。当然,城中村里有更便宜的。
昨天舟车劳顿,父女俩一进房间洗漱完倒头就睡倒也没觉怎么;就是今天早上,王初猫在被窝里降旗时尴尬了点。
今天回到房间,房门一关,两人挤在玄关处,近在分寸间,体味气息缭绕……
逼仄的空间里蒸腾起颇尴尬的小难堪。
想起在车厢里一幕幕……,他急急先挤进去,坐在床边,想躺下缓歇,觉得不太合适,屈着大长腿僵坐在那,垂眼看着墙脚的装饰线。
空间实在小,她经过他身边上洗手间,膝盖擦过他的小腿、手臂撞到他的肩膀、带过一阵熟悉的少女体香味……
她小号大珠小珠落玉盘窸窸窣窣声响清晰得就像落在耳边,在心头、在他妈的胯间……,下午那档子事实在太……
此刻、他身体还有沉不下去的燥乱。
就不该在那个时间段搭地铁!
他小号时,声音是不是也这么清晰可闻?连最后抖两抖,几滴散兵游勇掉下去她也能听得见?
想什么乱七八的!
他刚想点烟,洗手间传出声含含糊糊的“过来帮我!”
放下烟包,他走过去推开虚掩的门,她俯在洗手盆上洗头,一大团泡沫糊在眼皮上,像只可怜的白呼呼小兔子。
他先抽了纸巾帮她擦掉泡沫,“毛巾呢?”
“忘拿!”
到窗前拿来晾晒的毛巾,水龙头太短,她后颈全堆着泡沫,他看不过去,拿起毛巾浸shi帮她抹掉。
那截像白玉般的颈脖,总透着孤清、傲娇矗在她瘦削的肩上,令她像只小天鹅般形体气质漫妙,此刻被暖黄的灯光晕染上一层暧昧,可爱、娇糯了几分,他不自觉舔了下门牙和薄唇,像头想伸出獠牙咬一口的、狼?
大拇指不知何时跑到毛巾外面,抚着她的颈侧,许是痒?光滑的肌肤上漾起层细细的鸡皮疙瘩,被暖水流冲走,又让他的拇指腹带了回来……
可她竟没吱声?
他怔怔然一手抓着柔绵的毛巾、一手拇指腹从她腮下、沿着玉颈滑至肩头、又滑上去,手感细滑,水流在光滑的肌肤上蜿蜒,不时放大漾起的鸡皮疙瘩、不时放大那片连毛孔也不见的玉白细嫩……
周遭安静得只有水流、和他渐重的呼吸声,重得把他自己给吵醒了,他怔了两瞬,扫了眼洗手盆上镜中的自己,灰颓、Yin翳的脸上似蒙上了层什么?猥琐与欲色?
王初!你够了!
将毛巾塞到她手里,“别俯身太久,小心头疼,”不敢多看她、镜子中的自己一眼,急急逃出洗手间。
她挑了挑眉,【别俯身太久】?!家长呐?!男人呐?!
披着刚洗过的头发,她暖暖香香shishi的出来,从他身边经过,膝盖依然擦过他的小腿,手臂撞到他的肩膀,带过一阵熟悉的少女体香味……
还有两滴似带着她体香的水滴溅到他脸上?
她又走过来,站在离他一臂远玄关处全身镜前吹头发,镜里的小脸比平时嫣粉了些?眸眼似蒙着水气?唇色也重了些?他轻移开眼——水滴从她玉白光滑的后颈钻进她宽松的家居服领口;
他莫名倏的深呼吸,又轻咳了下,眼神总不听话的瞟向她领口那段玉颈,放在膝盖上的拇指、食指奇怪的搓了搓,小房间里的尴尬难堪似被嗡嗡嘈杂的吹风筒电机声遮敛掉,可又似与他心头的暖燥燥通感上了;
关掉吹风筒,重归安静,她拉了缕发丝到身前看,嘟着嘴,“我要剪头发。”
他跟着扫了一眼,她宽松的家居服胸前两个小突点……
倏的起身,他钻进洗手间扑了几把冷水脸。
他就知道!今晚应该再开个房间。
王初、做个人!
把马桶盖放下,他蹲在上面数小棉羊;数到一万只,他才出来。
蜷着身子假睡的她,从睁开的小眼缝中看到,他坐在床上刷了会手机,起身从大背包里翻出衣服裤子进去洗手间。
出来时已换上一身齐整的浅烟灰衬衣、黑西裤,站在玄关全身镜前整理衣领、头发,衬衣下摆被束在裤子里,转身时可见最上面三颗扣子没扣上,透出一小截Jing壮的胸骨,略随意、而性感……
这件衬衣像从没看他穿过?这西裤也不似他平时穿的那般没形没款,显得高颀的他更修长、挺拔,浅烟灰色很衬他疏离俊漠的气质,像和解了疏离、又依然隔膈着。
他真是衣架子。
特地穿上这套好看的衣服,他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