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这要是真的,他连杀人的心都有。
夫妻俩面面相觑,半晌贺言川才磕磕巴巴地说:“或许,说不定,是我们想多了?”
“可是……”骆青亭心里一旦有了这个想法,就根本挥之不去了,“你不觉得,覃珩跟某个人长得挺像吗?”
贺言川一听她这么说,也觉得眼熟:“是有点熟悉,但是……像谁呢?”
“宋宇凉。”骆青亭说,“眉眼特别像。”
贺言川脑子里“嗡”地一声,一时间竟然说不出来。
“我刚才仔细想过,覃淮下半张脸像宋宇凉,眉眼却像覃冉。而覃珩的眉眼很像宋宇凉,整张脸上却找不到覃冉的影子。”骆青亭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她一提醒,贺言川也觉得是这样:“我的天,覃冉得崩溃吧?这么多年,怎么就没发现不对?”
“谁能想到枕边人会欺骗自己?”骆青亭倒是觉得能够理解,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有时候就是这样,很简单的真相,身在局中就是看不到。
“可是……”贺言川还是觉得有不少疑点,却又不知道从何问题,干脆拿出手机搜“覃冉老公”。
相关报道非常少,覃冉平常就是个很低调的人,她的生活信息都是保密状态,只在八卦娱乐板块找到两个相关爆料。
一个标题是“性转版灰姑娘”,说覃冉老公叫谢宇铭,长得很帅,可家里快破产了,被迫“嫁”到覃家联姻。
这个爆料放了谢宇铭的照片,虽然很糊,但看得出来,五官跟宋宇凉基本一样,应该是本人没错。
另一个爆料是“女霸总铁血手腕、冷酷无情,竟拿婆家开刀”,说覃冉为了立威,不仅没有救扶即将破产的谢家,反而直接将谢家搞破产,气得谢氏当时的董事长、谢宇铭亲爹谢原中风惨死。从此覃冉在商场所向披靡,人人敬而远之。
这种爆料没经过考据,不知道真假,讨论的人也不多。
但是,贺言川莫名就觉得,可能也不全是捕风捉影。
夫妻俩对视一眼,假如爆料属实,会不会是宋宇凉改名换姓,故意报复覃冉?甚至不惜拿亲生儿子开刀,只因为他身上有一半流着覃冉的血?
以宋宇凉神经病的程度,还真有可能。
两人回到病房时,桃桃正呱唧呱唧跟覃淮说笑话,她自己笑得前仰后合,覃淮倒是没太大反应,安静地躺在床上,安静地看着桃桃,虽然没笑眼底却很柔和,没有跟别人在一起时的戒备。但这样的柔和宁静,对覃淮来说还能维持多久?
骆青亭看得鼻子微微发酸,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跟这些小孩子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又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却要承受大人的迁怒和报复,原生家庭带来的影响、童年的Yin影会跟随他们一生,真的太可怜了。
“爸爸妈妈。”桃桃发现了他们,回头笑道,“你们要听笑话吗?冰块哥哥听了都会笑的笑话哦。”
“那我们必须要听听,一定很好笑。”贺言川和骆青亭迅速换上笑脸,很给面子地走过去听桃桃讲笑话。
“就是有一只麒麟,从外面回家,就变成了冰淇淋。”桃桃兴奋地摇头摆脑,“爸爸妈妈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贺言川不知道,虚心求教。
桃桃办了个鬼脸:“因为她有个哥哥,叫冰块啊,好不好笑?”
说完自己就笑得扑在覃淮的被子上,还很注意没碰到他的伤处。
“好笑好笑,哈哈哈……”贺言川也配合地笑起来,这孩子还真是三句话不离冰块哥哥。不过以她的年龄和阅历,能想到这个笑话,也挺不容易的。
骆青亭也在笑,眼神不经意掠过窗外,发现天色暗了下来。过年期间一直是大晴天,今天却变天了,总有种风雨欲来的压抑。
覃冉家的风雨也快来了吧?
可楼下一直很平静,到桃桃午睡醒来,都没有丝毫动静。
“我想下去看看。”骆青亭悄声对贺言川道。
按理说,如果覃冉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肯定已经出来了。
没动静反而更让人不安。
“去吧,我看着孩子们。”贺言川知道她是担心,担心覃冉更担心覃淮。
假如覃淮真是覃冉的孩子,那覃珩肯定就不是亲生的。
在两个孩子之间,覃冉会怎么抉择?
理论上来说,肯定是选择亲生的,可当过父母的人都知道,养大一个孩子要倾注多少心血和爱,尤其是一个身体不好的孩子,日日夜夜跟着担惊受怕,那份感情不是说舍弃就能舍弃的。
当然以覃冉的能力,同时养两个孩子完全没问题,问题是这样对覃淮来说,真的是好事吗?
看到一个霸占自己位置多年的孩子继续分享母爱,对方还有心脏病,不能受刺激,覃淮得多憋屈?
而覃冉同样也憋屈。
替小三养孩子实在太恶心人了,她这些年的付出简直就像个笑话。
骆青亭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