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将军看了眼这周国太子 ,不想理他,白面书生般。
景国以武治国,对力量天然崇尚,对于周国太子这白斩鸡一般的身体,魏眙表示,太弱。
但考虑到对方好歹是太子。
既然他问了,魏眙便回答,“我们打算让朝阳公主的身份消失得名正言顺,所以放火是最好的,”
“不行,孤不同意。”朱煜拒绝,“你们走就走,搞这么大的阵仗做什么?”
说着,他转身看向慕容拓,“慕容拓,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这要是有人细心留意一下,便可发现灰烬里什么都没有,到时候你要孤怎么说?”
“周国太子放心,我们已经准备了死囚的躯体,到时候也在灰烬里。”旁边一副将说道。
“那更不行!太子正妃是要入皇陵的,等孤百年之后要与之合葬,你们让孤跟一个死囚合葬在一起?”
“过场多!”另一高个儿副将一瞪眼,不想跟这人废话。要他说,他们自己的行动,要这个周国太子参与做甚?
“你对孤放尊重点!”朱煜伸手指他,但见这些人都凶狠的样子,于是又悻悻的放下手。因为要保密,他没有带侍卫,暗卫也早被慕容拓的人赶走了。
所以他现在在这里没有话语权。这让他很是憋屈。
“你怎么说?”他没好气的问慕容拓。
屋里众人也看向他。
慕容拓还在看那與图,似乎在思忖什么。
闻言,他看了眼大家。
“不放火。放火的动静确实有些大,难免会有一些人觉察。”
“那要怎么办殿下?”
“称病。”
“称病?”
“对。称病,反正太子妃也经常称病,所以这个不会让人起疑。回宫路上,本宫记得有一段山路,到时候遇刺客也好,山路崎岖也罢,总之掉下山崖。崖下是条河,到时候搜不到也正常。”
朱煜一听,这样的话,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倒也没说什么。
几人一想,这也倒不失一个好办法。于是又聚在一起商量称病还有山路上的事情。
朱煜没兴趣参与,他看了看旁边的慕容拓,
这么一个多月的相处,没想到就要分别了。
他刚知道消息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
他的势还没借到呢!
朱煜不是很高兴。
“临走,没什么送你,就把当初那个小宫女给你。”至于是哪个小宫女,朱煜没说,但他猜想慕容拓知道指的是哪个小宫女。就是除夕夜给这人解毒的人。
“你这次带了没?”
慕容拓看了他一眼,没理他。
“你可以走了。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本宫自会办到。”
朱煜今天来里,等的就是这句话。
不过又觉得这厮对自己态度不好。自讨没趣,讥讽这人变脸真快。用得着的时候是一根绳上的,用不着的时候,一脚踹开毫不客气。
讽了几句,转身走了。
他也没闲工夫在这里耗。得了承诺就行。累了一天,他是时候去泡温泉解乏了。
慕容拓看着朱煜出了屋子,从窗子看向朱煜的背影,直至完全消失在视野里。
他将案上的與图重新翻了一面,重新画了路线图,
“安排下去,咱们今晚就走。”
“今晚吗?”
“嗯,找人替本宫几天,今晚就走,且不按原来的计划到城里逗留,不进城直接北上。”
众人一听恍然,这样更可,一来以免夜长梦多,二来这样也对周太子提防了一手。
谁知道以后是敌是友。
于是众人又重新商议了一番。
因为时间紧迫,各种细节都要重新规划一遍。
等商议好之后,外面已经夜幕降临了。
魏眙见事情商量得差不多了,有些坐不住,时常看向窗外,最后实在没忍住,“殿下,末将申请两个时辰的假,我想进城一趟。”
“咋回事?”众人看他。
慕容拓也停下手中的笔,看向他。
魏眙有些不好意思,一张络腮胡子盖了半张脸上,竟然有些红,“老子看上了一个周国女人,要把她一并带走。”
众人好意嘲他,“哟,你隐疾好了?”
魏眙早年在战场上受过伤,伤口位置有些特殊,某个东西坏了。那时他的发妻去了几年,家里原本是要给他相继室的,但他想想,还不知道好不好得了,还是不要去祸害别人。
于是推了亲事,还把妾室通房也都安置妥当的送走了。
无欲无求的好多年了。家里急啊,不知道怎么办,毕竟几代单传还没个后。但魏眙自己似乎不是很急。
魏眙是糙汉子,没什么讲究,平日里在军营黄段子不离口的。
所以听着这话,也没恼,“不知道,老子自从受了伤,又没试过!不过就算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