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想到,这个凡人,骑在了他的双腿之上。
然后,这凡人给他喂了药。
之后的事情实在是涑枕溪从未体会过的,他无比迷茫,心神大动,一面想,原来世界上是有这种事的么?一面又无法克制的泄出精气灵力,然而这个凡人等他泄过一回,就抽身要离开了。
他身下胀的发疼,肉根上还裹着那人体内的水和自己的精气,他第一次有些焦急难耐,生怕那凡人就这样跑了,于是用最后一点可以动用的法力给那人结了印记。
那个凡人折回的时候,他竟然有些快乐,说不上是因为什么,只是一颗心都多跳了两下——然而那凡人只是给他用雪水擦了擦身上的污浊,就离开了。
涑枕溪一个人坐在洞府里,身下一根白如玉的尘根在雪水刺激之后还是直挺挺立着。
涑枕溪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别样的难受。
他心中想道:我是被这凡人污浊了吗?可是如此行为,我竟然不觉得内心痛苦或是折辱,是我堕落了吗?
那凡人已经走远,他很想冲出去,捉回那个凡人。
但是捉回来是要做什么?杀了他?还是处罚他?可是……
涑枕溪心想,这便都是因为那颗药。
但是他无法自欺欺人,在凡人用药之前,他就已经硬了。
这便是尘根动情吗?
他如此反复的思考了许多,直到自己能够再度活动。
空荡荡的洞府之内,只有他一个人。
然而他身下肉根却毫不愿意寂寞下来,他清冷的脸终于流露出一丝难堪,淡白的唇微微张开,想说什么,却又很快闭上。
涑枕溪身下肉根已经被自己流出的前列腺液打湿,他皱着眉闭上眼睛,从玉佩中取出一套新的衣服换上,不去管身下硬着的尘根,竟然也不去追赶那凡人,而是重新开始打坐闭关。
这是欲念,是魔障。
涑枕溪直视自己的内心。
这也是一道感情,他应该以大道为先,而不该道心不稳,被欲念驱使。
然而事情并不如涑枕溪想的那般容易。
他本要找那凡人算账的,因为这凡人趁人之危,不但强要了他,还给他下药……
但是他又不愿意去抓那凡人,因为仙门规定了,恶人淫贼逆徒及其帮凶,都要受一剑斩仙剑。
这个淫贼一样的凡人……
他本想在心中呵斥黎岐几句,却连在心里都无法说出口。
那凡人,也不算是淫贼,涑枕溪从黎岐当日的话语行为中,越品越觉出几分怜惜,于是便也不能那么顺理成章的恨或是罚了,至于他为何不在面对其他做错了事的,同样也各自情有苦衷的人的时候如此变化,涑枕溪自己也不能明白。
他觉得,他大概只是心软了一下。
于是,停驻在黎岐房屋上空的时候,看着黎岐犹如无数平凡普通的凡人一样的生活时,涑枕溪说,“且放他几日清闲,他身上被我留了印记,轻易逃不掉。”
他心中思考的很快。
这个凡人,虽然行事不端,但是是可以教养的,自己也因此修为又得一步,所以这个凡人可以将功补过,现在不抓他回去处罚,是因为——对,是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然而他回到宗门之内,却不能放下这件事。
他偶尔会无端想起那些声音,那个凡人说话的声音,那个凡人的哭声,和那天洞府中噗嗤噗嗤的水声。
他更多的时候会想起那个凡人抱着一个丑丑的女婴,拿筷子沾碗里白色的东西喂女婴的时候。
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他想,原来这个凡人是长这样的。
第二眼,他想,他抱着那个女婴的时候,看起来一点坏心思也没有。
第三眼,他忍不住去想,那个孩子,是谁的?
他很快回神,周围人看不出一点波澜。
男人不可能生孩子的。
然而他料理事务的时候,又会想到,如果他是炉鼎呢?炉鼎是可以生孩子的。
在处理事务的间隙,他越来越习惯于想到这个凡人,这凡人对他说的话,也反复的去回忆。
以至于他再次与凡人不期而遇,他感应到了这个凡人,迫不及待的想要他兑现诺言的时候,听到凡人说不认识他的时候,他几乎想大声质问凡人——“你怎么可以不认识我!”
十六年来,他仍然记得黎岐当日都说了那几句话,做了什么,黎岐拿走了他一件鹤氅一件中衣,还,还带走了他一肚子精气灵力。
可是黎岐说不认识他,并且身上还有别人的气息。
他心里有些烦乱,却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情绪。
不该觉得烦乱的。
这没有道理。
直到他看见黎岐和血玉搅在一起,那种烦乱又出现了。
他手里握着剑柄,想:我要杀谁?我为什么想抽剑出来,我握着剑柄,是为了什么?
他看了看黎岐,心中刺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