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岐这几日有些躲着涑枕溪。
一是因为,那日之后,涑枕溪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在房事之中,竟然会一边翻看春宫,一边询问黎岐,想不想要春宫上的姿势。黎岐如果说不要,他就往后翻新的出来询问,还一定要黎岐转过脸来看上面画的东西,黎岐如果说要,就会说:“原来喜欢这样么?”然后照着书上的姿势弄上一夜,一定要黎岐一点东西都射不出来了,才会把自己的东西抽出来。
因为库房之中用了好几株珍惜的仙草,所以涑枕溪还常常出门去秘境之中寻找新的仙草回来,补足宝库,他这一次无论去哪里,都带着黎岐,就连黎岐想要泡温泉的时候把他赶跑,也会幽幽的从温泉底下冒出来,一脸清冷的看着黎岐的身体说,“我不走。”
然而自己身下倒是翘的老高,又按着黎岐在温泉池子里做一回。
他今日非常沉默,这是因为他前一夜含黎岐的ru尖的时候,根本不懂得力道,把黎岐咬的吃痛,他有心下批评黎岐娇气,但是黎岐当时一脚把他踢下床,然后又心惊胆战的喊他仙尊——他觉得黎岐生气了,不然为什么踢他一脚,还要故意气他,喊他仙尊呢?
于是他进迷障里采摘仙草的时候,就按照黎岐的意思,自己独身进去了。
等他出来之后,看见黎岐怀里居然有一只山猫大的幼虎,纹路黑白相间,一双虎眼琥珀一样的剔透晶莹,然而白虎的瞳孔之中,有一道金色流光。
黎岐根本不知道怀里的是什么,以为是到处玩的小老虎,甚至还捏着老虎的后颈皮,想询问涑枕溪仙门能不能养个宠物。
然后就看见涑枕溪一脸冷清的走过来,怀里抱着幽夜暗昙,风姿极为绰约,发丝与衣摆无风自动,幽夜暗昙的香味淡雅隽永。
接着,涑枕溪半跪在地上,对着他手里的老虎低声说道:“可是西方白虎帝君么?”
黎岐手一抖,捏着的小老虎就吧唧一声的往下落了。
当然没有摔到地上,而是化为人形,十六岁的郑珩雅脖子上挽了几圈辫子,蓬松的发尾垂到胸前。
“你就是这一代的仙尊?”郑珩雅饶有兴味的看着涑枕溪,“倒是很有眼光么……”
他本来想假装未开灵智的小老虎逗一下黎岐,没想到涑枕溪目光如此毒辣。
但是他很快感受到了涑枕溪身上的气息。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给黎叔叔留下标记的人啊。”
涑枕溪这下站直身子,双目清澈的看向郑珩雅,一字一句道,“是的。”
他不知道郑珩雅要来做什么,但是还是说道,“我是黎岐的道侣。”
郑珩雅看他如此表现,笑着露出虎牙,“道侣契约是束缚你们的,怎么,还要拿所谓仙者的契约,来束缚真神?”
涑枕溪垂下眼眸,回答道,“不敢。”
于是郑珩雅满意的伸手去摸黎岐的胸口,“可想死我了黎叔叔,我让你等我,怎么都不等的,自己先跑了?”
他连黎岐的衣服都来不及脱,把对方弄得衣襟大开,雪白浑圆的肩膀露出来,衣服全都堆到手肘。
郑珩雅低头就含住自己日思夜想的nai头,嘴巴里发出猫咪舒服时的咕噜咕噜的声音。
黎岐满脸通红,去推郑珩雅,“仙尊还在……”
谁知道涑枕溪却认真的看着,竟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接着,涑枕溪低头,竟然含住了黎岐另一边ru尖。
那株暗夜幽昙,就被放在一边,兀自散发香气。
涑枕溪低头含了一含,又抬起头来,目光清冷如月,两指手指摸上黎岐的嘴唇,口中忽然说道,“帝君在九重天上,多得是神子神女……我想……”
郑珩雅把黎岐扯到怀里,转头看向涑枕溪,“我叫你一声仙尊,就真的以为自己是尊了?”
他手里掐着黎岐的腰,另一只手指忍不住的去捏黎岐的ru尖,被黎岐勾的心猿意马,心想怎么自己就觉得这个凡人如此美味?他在凡间那16年只恨不得自己才是黎雪,让黎岐整日围着自己转悠。
涑枕溪垂眸而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郑珩雅把黎岐从他这边扯开时衣襟滑过指尖的触感。
他垂着眼眸,看起来有些落寞伤神,黎岐于是按住郑珩雅的手,从郑珩雅怀里挣脱出来,低声说,“你们何必这样……”
郑珩雅不明白他的意识,啧了一声,“好了,黎叔叔,我不威胁他行了吧?我和他共同分享你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人理纲常,都不在我的考虑之内。”
郑珩雅甚至乖巧的眨了眨眼睛,“你看,凡间男子三妻四妾,又有谁会说什么呢?诗人浪子花眠柳宿,给那娼ji一首诗词,便是深情款款,纵是只有一份因色而起的情谊,也要写成海枯石烂的真情,第二日又对着另一位女子献殷勤,这些东西,哪里做得了数?你快别不高兴了。”
他看黎岐还是面色沉重,于是手指在空中一划,竟然出现一个诺大的镜面,其中一个贫穷书生拦着一架红轿大声咒骂,郑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