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才回家没几天,坊间开始传闻太子新册封了个苏美人,消息还没传到振羽楼,一直在京城的泷嘉知道这消息,等着看戏,快马加鞭连夜赶到振羽楼,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亲姐——
戏本哪有现实Jing彩,戏也是人写出来的,心瑶一听,摊摊手毫不在乎,无所谓表示那又怎样?
泷嘉感觉有点失望,怎么她不在意自己被绿了?阳城把消息散出去,胸有成竹笃定能气到她,更不慌不忙慢慢回去,心想着总会有办法制得住闵心瑶,总不能都是自己输吧?至于什么苏美人重要么,长什么样子都没印象,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只要心瑶记得那是谁就行,被自己调来的人绿了的感受会不会很Jing彩?
可是心瑶一点反应都没有,阳城这几天不在,甚至还庆幸乐得清静呢,可阳城先下手为强绿了自己,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振羽楼在哪儿,在西淮河畔啊,西淮河畔附近有什么生意不都是振羽楼和慕容家的么,一不做二不休,你做初一我做十五,闵大小姐现在就去……叫!鸭!
一只不够,半打不错,就来一打吧。
一打有十二个,差不多了。
纳妾算什么,心瑶更是嚣张地叫了一打外卖鸭,可是叫回来,样子就别说了吧,也就那样,好不到哪去,差不到哪去,放着不养眼就算了,还有点碍眼,怪不得媛琦总是说把那几家楼子做别的生意。
即使输了架势也不能输人啊,心瑶只好连续叫了三天外卖上门,就这么放着也不动他们,泷嘉看着自家姐姐连续三天都叫了一打鸭,还大门紧闭,那十二个人职业素养也不差,还决口不提发生什么,这就很神奇了!
这年头泷嘉还是个小屁孩,看不出什么猫腻,麒麟可Jing得很,一眼就知道心瑶和他们什么都没发生,叫也是为了气阳城,不然用得着等现在么?她想叫的话之前早就叫了。
直到第四天,阳城没看见,她自己顶不住了,换了一家叫外卖,质素更差……第五天,还是叫回之前那些,不看也不动,就关门放着,天黑来天亮走,终于在第七天上午,还没下单叫外卖,阳城就回来了,她心里呐喊无数句你再不回来看自己被绿,老娘对着那些扭捏造作自以为深情的外卖们快顶不住想揍人了。
面对自己纳一个,她就叫一打,都各自等对方来找茬,慢慢……过午了,他们仍等着对方来找茬。
泷嘉差点忍不住想去怂恿姐姐主动上门,麒麟一眼就看透哪有这么简单,别说等到过午,这样玩下去等到明年都没戏看,眼睛一转,在泷嘉耳边小声细语道:“我想玩抓jian。”
抓jian?怎么抓jian?抓谁的?泷嘉一个小屁孩哪会Jing明得过他,只好老老实实听指挥,心里阵阵发毛,难不成迷昏其中一个,然后往床上扔个人?这么老套?
踌躇片刻,泷嘉怯怯问:“怎么抓啊……哥你不觉得玩这么大有点不好么……”麒麟是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这种戏码可少见得很,看准这也绝玩不了几次。
看看日头,差不多时间了,泷嘉紧紧跟在他后面不敢出声,走的方向也不是阳城和心瑶那边,这个天气的午后很凉快,阳光也不猛烈,子牙在花园的凉亭里染指甲,两人寥寥说了几句,一拍即合达成共识——
猜猜会发生什么?
半个时辰后泷嘉一路慌张强作镇定深呼吸好几次,掏出小镜子调整好表情才进门:“姐夫带了个姘头回来睡出事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睡出事又有什么好奇怪,这不正好么?
泷嘉见心瑶没什么反应,还不想理的样子,连忙说:“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好像不是什么好事情!”
心瑶听到后半句,有点幸灾乐祸,最好出点什么事,她可以拿这个当理由离婚走人,补个妆,去抓jian!她大摇大摆面带微笑在路上走着,泷嘉在她身后心里默念谢天谢地没被识破,进门,下人都不在了,难道空城计?
她心里觉得奇怪,泷嘉怎么知道阳城带姘头回来睡,还睡出事?一个小屁孩有本事监听还不被发现?这不对头,不可能的,就凭这小屁孩能监听他?
可是大摇大摆过来了,一路上这么多人看见,现在折回去岂不还是很没面子么?她回头瞪了泷嘉一眼,硬着头皮打算往回走,泷嘉扯着她大喊一句:“姐!你快看!有女人的裙子,还是橘粉色的!”
想捂都捂不住,如果不是亲弟弟,现在就掐死了,心瑶也不想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看着自己,进不进去都是死。
进还是不进,这是个问题。
进就是完全中计,不进就是丢脸认输……对比直接输,进!
院子里没什么异常,外室的门打开着,裙子就在地上,心瑶认得那条橘粉色的裙子是子牙的,她心里七上八下一步步走进去……
房间里衣物扔了一地,玩抓jian在床这么刺激?大家一起鱼死网破,心瑶扯着嗓子用哭腔凄厉大喊道:“天啦噜!白阳城你和我斗气就算了,怎么玩这……”
她一揭开被子,本以为会是不知哪来的女人,至少她知道子牙是不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