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掉了目前最具有危险的东西,迟未晚深知这不是自己能够继续待下去的地方,她无法料到迟静雅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动作,所以现在必须马上先跑了再说。
思及此,她Cao起凳子大步的走到窗户边上,狠狠的砸了几下,窗户便被她给砸开了。此时她站立的地方是二楼,若是就这样跳下去也不知会不会出问题。她想了想,转身将床上的被单给撕成了一条条的布条,然后绑定好一头缠在床脚上,一头直接出窗户扔了下去。
系好了碍事的裙子,迟未晚便一点点从窗户爬下去,刚从窗户出来,便听见走廊里有好几个脚步声,还有男子与女子的对话声。顾不得细听,迟未晚飞快的让自己下到一楼,然后撒腿就跑,生怕被人发现自己刚刚逃走。
刚落地,房门便被人推开了。他们面对的是空荡荡的房间以及大开的窗户,两个汉子忙跑到窗户边上往外看,正巧瞧见了迟未晚逃窜的身影,“快追,她在那儿,别让她跑了。”
还真的是没有宅斗经验,迟未晚第一次参加宴会便遭遇了这样的事情,根本不懂得要防人一手,只觉得她们还是孩子,谁知下手也挺狠了,这倒是给她长了个经验教训。
眼看着自己的行踪被对方发现,迟未晚又不认识路,只得随便看见那条道是通畅的便往哪边去。这会慌不择路的一顿乱跑,后面的人更是穷追不舍。
第十四章 不用活
跑着,迟未晚便发现自己跑到了方才的牡丹园中,左看右看的看了一会,不远处有一片茂密的树丛,便毫不犹豫的躲了进去,屏住呼吸,一手压着心脏,希望她不要跳的这般响。
“我看着她进来了,快找找。”是连翘的声音,那两个汉子马上在院子里搜索起来,迟未晚退无可退,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唯有握紧了自己的手,死死的咬住嘴唇,她不知道若是落入这两个汉子手中,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只手眼看着在树丛上方出现,迟未晚心神为之一滞,几乎忘了呼吸。
“唉,老太婆,你一直在这里,有没有看见过一个姑娘从这边跑过?”另一个汉子忽然在远处大声的问道,听见文化,树丛上方的手便缩了回去,脚步声渐渐又离远了。
只听见啊啊啊的几声,连翘和两个汉子便骂骂咧咧的走了,迟未晚依旧待在树丛里不敢现身,只觉得心跳都快不属于自己了。
过了许久,树丛被扒开,露出一张苍老的脸,几乎满头白发整齐的梳起,全数被挽成发髻,灰扑扑的衣服被洗的发白,裙角上有泥土的痕迹,应该是刚沾上去不久。
老妪原本平静无波的眼在看清了迟未晚的面容后,忽然激动得颤抖的伸手去扶她,古井般的眼睛里盛满了泪水,颤巍巍的扶起迟未晚。
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看见自己这般失态,迟未晚这会正蹲着脚麻,便随着她的动作起来了,“多谢婆婆。”
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出来,像是看很久远以前的人,老妪的目光先是很激动,接着又像是怀念起以前的人和事。上上下下在她身上打量了好几遍,激动的面容才渐渐平息,恢复了原先的平静,只是眼中闪烁着的光芒,让人知道她终究还是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啊、啊、啊。”老妪开口,迟未晚才明白,原来对方是个哑巴,并不会说话。
“婆婆是管理这个牡丹园的人吗?”看着偌大的牡丹园,再看看哑婆,不由得有些心疼,“牡丹园的牡丹花开艳丽,婆婆的功劳定是最大的。”
哑婆听她安慰的话语,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指指外头,又指指迟未晚,示意让她跟着自己走。
“不,婆婆,我要回雅苑去,我不能就这般走了,不然指不定她们还要怎么编排我呢。”拒绝了哑婆让她出府的建议,迟未晚一定要回到宴会现场去,想要看看迟静雅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哑婆拗不过她,只得带着她避开人多的地方,回到了雅苑附近。到了附近,哑婆便不再继续送她,只能目送她一人挺着脊背往前走去,不知那是万丈深渊还是什么。
理理衣衫,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自然些,迟未晚这才迈着步子缓缓进了门。此时已经用完了午膳,大家坐在外头的凉亭中闲话家常。顾玉溪时不时的四处张望,面上带着意思焦虑,静姝亦是站在后头着急的踱步。反倒是身为主人的迟静雅丝毫不受影响,面上含笑的与身边之人低声交谈,丝毫想不起迟未晚已经出去许久还不曾回来,或许永远回不来了才是她最想要看见的。
忽而看见一熟悉的身影从另一个门进来,趴在迟静雅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便见她的脸色陡然一变,又飞快的掩饰了下去,“这不可能,县主不可能做这种事。”
一声惊呼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县主怎么了?”顾玉溪听到迟未晚的消息,忙上前问道,她心中一直觉得不安,就是生怕迟未晚在这里出点什么事情。在京中,各种宴会总能时不时的出点什么事,因此她就更加不爱往人堆里凑了。
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迟静雅忙捂住自己的嘴,为难的看着大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