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也捱不住了,谁能照顾你自己呢?」
蒂儿决定把重担暂时放下,选择去一个远离人烟的小岛,在岛上找到一间旅
舍。
他们租了一间向海的套间,阳台有按摩浴池,下面是个宁静的海滩。勤拖着
蒂儿的手,在海边漫步、拾贝壳、追逐潮水,让潮水洗濯她心中的烦恼。海浪确
有抚慰心灵的力量,蒂儿很快就松驰下来了。没什么好做,也可以懒洋洋的坐在
阳台,听浪涛、享受春日和煦的阳光。晚上,店主人为他们预备丰富的晚餐。饭
后,他们泡按摩浴池,一面泡一面喝啤酒,看日落、数星星。
勤在大学的生活,蒂儿最爱听。而勤最爱听蒂儿说他儿时的往事。他们母子
发觉,原来有很多话题。只是勤不许她谈卧在疗养院的爸爸。因为他们来这里的
目的,是避开这个沉重的包袱,蒂儿有可能要背着它一辈子。
谈到累了,他们就睡了。房间只有一张大床,蒂儿好像介意又没所谓,就背
对背的和勤睡在一起。第二天醒来,蒂儿发现自己枕着勤坚挺的臂膀。领口的钮
扣松脱,尖尖的乳悄悄起露在勤的目光之下。
第二天晚上,按摩池的热水和勤的摩挲,让她的神经和肌肉完全松驰后,也
不拘了,在床上索性亲密点,干脆在他胸膛找到港湾,暂避俗世的风风雨雨。
在岛上过了几天,蒂儿才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疲倦。在这段难过的日子里支
持着他的是勤。三年前送他入大学时,他还是个乳臭未乾的孩子。几年来,都把
注意力全放在丈夫身上,直至丈夫出事了,勤回家慰问,才察觉儿子成长了。可
以把一些心里的话和他说,就愈愿意和他更亲近,和他说话。
勤也将心事说了。告诉她爱上了班上的一个女同学,写了很多信给她,但都
没有寄出,也不敢主动约会。后来让一位高班的同学捷足先登了,觉得好难过。
「傻孩子,如果爱上了一个女孩子,应该告诉她、追求她。」
「但是如果人家不喜欢我,拒绝我岂不是更糟糕?」
「你不说,她怎知道你对她有意呢?不要怕失败,怕人拒绝,试一试总比白
白失去机会好。只要有信心,奇迹会出现的。」
「会有奇迹吗?」
「会有的。」
与世隔绝,不知天上人间的时光很快就完了。
「假如可以永远留在这里多好。」离开小岛的那天,蒂儿对勤说。
「我们可以再来。」
在家门送别时,蒂儿的心情不好受,又要回复孤身作战的处境。
目送勤上车时,蒂儿叫住他:「记着写信给我,打电话回家。」
「知道了。」
「我会想念着你。」
「我也是。」
蒂儿挨近他,抚摸勤的下巴,说:「今天没刮胡子吗?满脸须根,不乾净的
样子,女孩子不喜欢的。」
勤没回话。一刻静默,蒂儿翘起足跟,搭着勤的肩膀,在他脸上亲了一亲。
她的乳隔着毛衣,在勤的手中晃动。她一手拨开,马上又拉住,按在胸前。
勤犹豫了几秒钟,和他嘴对嘴的热吻。蒂儿半带惊惶,把他推开,回身跑进房子
里。
「妈,保重啊!今晚等我的电话啊!」勤带着泪水的说。
蒂儿回过头来,眼角也闪亮着泪珠。
(3)莫负有情郎
会发生的事发生了,首先是丈夫急病去世。那倒是蒂的一个大解脱。勤匆匆
赶回来奔丧,一进到房子里,蒂儿就投入他的怀里哭。自勤离去后,满肚子是丈
夫和夫家给她受的气。
勤拥抱着泪人儿,抚弄着她的头发,安慰着她。初而用手揩拭,再而用吻吻
去她满脸的泪珠。泪水给吻乾之后,勤竟然寻找她的唇,闪过,又追上,追逐了
一回,勤终擒住他的猎物。
她需要有人爱她,疼她,惜她。
勤的吻就更深、更长。不羁的手扯起了她裙上的短衬衣,在里面搜索乳罩的
扣。
「勤,不要这样。」蒂儿逃脱了勤舌头的围困,向他抗议。但他的手转而向
下,从裙头下滑,摸着了她臀的冰凉,并在股沟之间的风光留连。
「勤,不要这样。」再次的躲过勤的舌的追缠,抽身避开他的熊抱,整理身
上的乱。
「你坐下来。我们有很多事要办。」
蒂儿汇报着丧事如何筹备,勤只见她口唇张合,半句话也听不进去。
「你在听我讲吗?」蒂儿不耐烦了。
「你说吧!」
明天,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