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我,心思像个时间冻结的小孩,他说什麽,我都说好。当我再度回神时,我们已抵达了他的住处。进了家门後,我发觉他的家实在有点空旷地夸张。倒也不是坪数很大,只不过,他家里的摆设,总给我屋子很空旷的感觉。我不会形容那感觉;客厅里有沙发、有茶几、有电视,厨房里有冰箱、有微波炉、有烤箱,阳台有洗衣机、甚至还放得下烘乾机。这个家,放下了很多东西,但就是没有杂物。没有杂物的家,给人一种很冷清的感受。
“你在发什麽呆啊?你不吃我先吃了。我快饿死了。”
收起了扭捏後,我开始加入了大吃大喝的行列。那天,我丝毫不在乎啤酒跟咸酥鸡的热量有多少,我只知道,我要尽客人之仪,努力地向主人陪笑。阿泷吃的很开心,喝的更开心。闲聊之余,我的目光依旧在房子里打转。这间房子里,确实并不存在任何妻儿该有的痕迹。
我努力地回神,然後把酒言欢。平时不怎麽喝酒的我一下子就把自己灌到快醉了。果腹之後,我们看着电视里彼此都没有在追的综艺节目话家常。只记得,当时的他,就像个大叔一样(啊,38也确实是个大叔了),一面把脚放到茶几上,一面搔着自己的肚子。
那个画面真的称不上好看。但我犯贱的双眼,就是会不时偷望他。不知是我喝醉还什麽,总觉得,距离我在游泳池遇到他的第一次,他的身材似乎渐渐地修正回我记忆的模样了。
“诶,你是不是瘦啦?”不知哪根筋不对,我突然打开了话夹子。
“靠杯喔,我都瘦了快三个月了,你现在才发现喔?”
“三个月?”
喝到有点茫的我,还是不坦亲举妄动。我只是很努力地瞧着身旁那个摊在沙发上的懒骨头,然後点点头、摇摇头,不知道自己该表达什麽。
“现在代谢不好,真的很难受。”酒量欲乎很好的他,摸着自己未消的赘肉抱怨。下一刻,他突然抓起了我的腹肌,”哇操,冰块盒耶,你真的跟我同年吗?”
突然被抓了一把後,我触电地弹坐了起来。之所以突然正经危坐,是因为我的脑子突然灌入了大量的血液,当然,阴茎也是。不晓得为什麽,每当阿泷充满男人味的大手与大脚触碰我时,我便会像个淫荡的小妮子浑身不对劲。裤裆里逐渐充血的老二,让我的脸更加涨红。
阿泷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异状。他看着我傻笑。
“你的脸很红,会热吗?”阿泷手拿遥控器说着。
“有一点。”我压抑着生理反应简答。
“抱歉吼,我这台是十几年的老冷气了。当初贷款买这房子,为了省钱从家里搬来的。会热,不然脱掉衣服吧?”阿泷一面建议,一面开始退去上衣。
“贷、贷款?这间房子,不是租的?是你买的?”我一面盯着那我早该在泳池看过无数次的身影,一面结巴地问着。
“嗯啊,当初结婚时买的。”
好在阿泷并未退去短裤。话虽如此,但随着关检字眼的出现,现场的气氛也着实发生了明显的改变。到头来,我们还是回到了避无可避的话题。阿泷突然安静了下来,什麽都没说。一脸尴尬的我,完全不敢看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