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山庄,她整日以泪洗面,晚上不睡,白天昏昏沉沉。然后就开始厌食呕吐,头晕,整个人跟霜打了一样,脸色蜡黄,极度消瘦,刚开始还不知道,以为是自己伤心失落的症状。
月事错后很久都没来,她才意识到,难道是怀孕了?
她不敢声张,也没请大夫来,连丫鬟嬷嬷都瞒着。
如果是真的,月份小,万一有人知道了起坏心思,或者传到府里,到时不让生,就麻烦了。
她都不敢相信,自己能有这样的运气,小心的注意自己的反应,又过了些时日,她确定了。
哈哈,真是惊喜万分,天不绝我啊!
既然给我这样的机会,那我就好好筹谋一下吧!
要选一个合适的机会,让他们知道!
程重,呵呵,你就等着我送的这份礼物,这份惊喜吧!
哼,什么好,都比不得命好!
在别院,她,好吃好喝,安全安静。
她掩饰得好,这些变化,也没有人察觉到。
过了三个月,孕吐停止,只十多天,就把瘦下去的rou长回来了,人丰满,脸上有光泽,心情好的不得了,整个人,逼人眼的靓丽。
这丫头不让人放心
程建守跟程老太太说了他的打算。
“儿子看着,刘锦芳最近实在是不太像话。家里日子越来越好,她倒越来越尖酸刻薄。那天,她跟您面前挑唆婷姐嫁妆,我从您这屋出去,二弟就叫住我,给了婷姐儿十二件金首饰做嫁妆,说是他从西北得来的,婷姐儿和小虫一人一份。儿子一看,十二件首饰,件件成色好又Jing致,光金子就多少?沉甸甸的。娘,您说,如果二弟知道咱们在屋里说的话,他不伤心吗?如果我跟二弟换个个,娘,您不心疼儿子犯傻吗?当时,儿子脸都羞红了。。。。。结果回到屋里拿给婷姐儿,刘锦芳当着婷姐儿面跟儿子大吵大闹,还说不稀罕。您说她这是疯了吗?”
老太太知道这事,因为媳妇早就肿着眼泡进来哭诉了。
“唉,那天,我也说她了,她那么说的确不合适。但你也别动不动拿管家权来说事儿啊!她得多么伤心?这些年,她在家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何必这样对她呢?”
“娘,她的确是辛苦,可话说回来,既然那么辛苦,她干嘛还把着权不交呢?如果只有不好的,我让她交,她高兴才是?怎么还跟我吵?她天生就爱受苦的吗?”
“老大!你,你这不是故意的么。。。。”程老太太很尴尬。
谁不知道管家权代表着银子?
“娘,不愿意放手,就说明相比较辛苦,她得着的东西更多,是吗?那既然如此,又何必矫情呢?”
“她得着多,不也是你的么?是你儿子孙子的。。。。”
“那她知道什么叫沾小便宜吃大亏吗?”程建守一句不让。
老太太今天也是第一次领教了大儿子,她的前几十年,都是这个大儿子陪在身边,温吞又贴心,老实木讷了多半一辈子,怎么现在这么厉害?
又想起来,他祖父,他爹,似乎都是这个性子,不逼急了,不动真格的。
“她是为了婷姐儿着急,不是也没想到二个姑娘同时出嫁么。再者说,她是长房长媳,又管了这么多年,突然把权给她夺了,她还有什么脸面在家里?没见那天,一副活不下去的样子。。。。”老太太耐心的劝解道。
“娘,这次,可不能让着她。否则,她尝到甜头了,以后还得闹。我们哥仨,好着呢!您再看看我爹,最近多Jing神?!不瞒您说,娘,儿子年底,还有可能再升一职,只是还没落实,我不愿意先说。”
老太太一听眼睛一亮“真的?那可太好了。”
“嗯,是年底,如果顺利的话。。。。程琦能回来,是郑进帮的忙。娘,咱们家处处都好,她更应该端着个太太的样儿才对。结果,好嘛!当着婷姐儿的面,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您说谁怎么着她了?她要不想好好过,儿子也不是非要跟她绑一块儿不可!这些日子,就让她办婷姐的嫁妆的事吧。家务事,让程琦媳妇接过去吧,儿子瞧着这几年,程琦媳妇爽利多了。“
”嗯,这倒是,程琦媳妇,瞧着是不错了。听程琦说,这些年,里里外外的,都是她张罗。本来她是长孙媳妇,出自长门,家务事早晚也交给她。只是担心,您媳妇没了面子,更。。。。“
”娘,我烦她不是一天两了,等办完小虫的事,不行就让她回娘家住些日子。。。。。”
老太太一听,手就一抖“回娘家?儿子啊,你可不能犯糊涂。。。。这是闹着玩的吗?”
“娘,我烦她!你看看她最近。。。。小家子气。”
“。。。。娘再劝劝她。”
“不用!我可没那个耐心,她要是好日子不好好过,我必不容。”
程老太太看着大儿子也是一阵头疼,她变了,你没变?
你原来看着她好着呢!
她在你面前说一不二的,你说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