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崖旁,一名年仅五岁的女童正浑身是伤地往断崖后退。
秦柔看着那些手握佩刀,随时准备取去她性命的众位黑衣人,眸内满是不解之色。
她明明已经听从亡母的话,自服下那颗可遮挡她真正容颜的丹药后,一直谨慎地在秦府内生活。
可为何这样,新任的秦夫人也不愿放过她?
她嫡女的身份已经比她女儿占据了,现在的她只不过是一个区区庶女,为什么要对自家如此赶尽杀绝?
对于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小小的秦柔根本无法理解。
但那些领了追杀令前来取她性命的杀手们可不会继续浪费时间下去,为首的一个杀手握紧手里的弯刀,眼神毒辣地看向面前那个左脸被诡异胎记爬满的女童,狠声说道:
“秦大小姐,你就勿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以你这个小身板想要活着离开这里,你自己信吗?
还不若让我们早些取了你的性命,咱们哥儿几个也好早些交差。”
言毕,那杀手给周围的弟兄们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们动手。
见此,秦柔握了握粉拳罢后,直接往断崖处纵身一跃,落了下去。
她便是死,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尸体被带回到秦府,被那可恶的信任秦夫人折腾。
身后的断崖她方才已经看过了,下面深不见底,这些人除非跳下来,否则根本无法带走她的尸身。
这般想着,女童在往断崖下坠落的期间,脑袋被凸处的岩石狠撞了一下,而后失去了意识。
......
九年后,断崖下。
茵茵绿草围绕着的地方前,有一栋木制的房屋矗立在此。
房屋的不远处便是一条清澈的河流,一名妙龄少女正弯腰在河流边洗着手中的药材。
从河水内的倒影中,依稀可以看出,这是一名姿色不错的少女。
但若仔细看去的话,便能发现她左脸上被一道可怖的胎记遮满,看上去骇人不已。
“柔儿,药材清洗好了没,老夫这会儿正等着用呢。”
听到一生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秦柔带着清洗好的药材站起身大声回道:
“已经清洗好了,我这便给师傅拿去。”
言毕,少女拧了拧裙边沾上的河水,差不多后才带着一竹篓的新鲜药材往木屋处走。
距离她落下断崖已经过了九年,可当日被逼迫跳崖的情景却依旧清晰地印在她脑海内。
当时即便那些杀手没有说明是谁派他们来,可说与不说,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她当时只是一个年仅五岁的女娃娃,根本没有什么仇人。
唯一会对她下手的,就是她那个新母亲。
本来以为落入断崖后她会直接没了生息,但苍天有眼,让她在坠落的途中被一颗生长在断崖处的树杈挂住。
之后又恰巧被她现今的师傅捡到,带回了这里。
醒来之后,她才知晓救她的人是她曾经在秦府听过几次名头的药王。
而她坠落的山谷,恰巧就是药王用来避世用的药王谷。
知晓她的生平之后,药王十分怜悯她,让她住在这里不说,还传授给了她许多药理知识。
久而久之,她便开始唤药王师傅,以师徒的关系和他一起生活在这片恍若桃花源的药王谷。
但长久以来的安逸并未让她忘却以往的旧事。
当年她生母的病状来的十分蹊跷。
那时她明明记得自家生母的身子最是健康,连发烧这种小病都不怎么得。
一切,似乎都是在她们母女两人搬到冷秋阁住之后,才有了变化。
若是这之后没有什么人做了手脚,她当然是不信的。
距离她彻底学成药王的传承还有两年的时间,两年后,她便要回到秦府。
届时,秦府欠她和她娘亲的,她都要一一夺回来。
心思回转的间隙,秦柔也带着药材到了木屋内。
药王身着一身朴素的麻衣,正手握着一些不知名的药材往一个炉子内放。
见自家乖徒儿进来了,赶忙伸手从她手里接过竹篓,将他要用药材从竹篓内捏出,丢进药炉内。
盖上药炉的盖子,药王正准备坐下盯着药炉的火候,却被少女出言阻止道:
“师傅,您还是去歇息下吧,立马日落了,您都忙了一整日了,徒儿都未见您离开这药炉过。
火候的话,徒儿先帮您看着,等药熬好了徒儿定然第一时间叫您。”
言毕,秦柔不等药王出言说些什么,便推搡着他往他榻室的方向前去。
见状,药王无奈之下,只能听从秦柔所说,暂时回去休息。
回到炉子边,秦柔刚准备坐下,便发现她一直戴在胸前的玉不见了。
看了下炉子内还剩不少的木材,少女起身疾步往先前她洗药材的河边前去。
果不其然,让她在河边寻到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