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会配合。”章呈没来得及阻止自己,一种陌生的倾诉欲望将他笼罩,他一定是疯了才会想向徐大傻子倾诉,然而…
“最重要的是,我们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关系利落,干干净净。”章呈听到自己的声音还在继续,他想阻止自己,可是心灵很诚实,说出了这些话,像是负重被减轻了一般舒畅,于是本能地继续。
“什么贤伉俪、夫妻恩爱…什么夫唱妇随,琴瑟和鸣,”章呈笑道,“媒体和大众需要什么姿态,我们便演出什么姿态。你知道吗?进了片场的戏那是死的,不过瘾,出了片场还能演得入木三分,那才叫本事!你章哥我就是这么本事,好好学着点儿吧,徐老弟。”
徐言闻言,半晌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章呈的婚姻不能不让他一直心有芥蒂,是的,也许娱乐圈中有很多事都被“娱乐”了,可是他宁愿相信章呈的婚姻是真诚的。
不,他其实很矛盾的,矛盾到不知道怎么表达。一方面,他宁愿相信章呈至少对一个女人付出了真心,肯奉献出最神圣的婚姻的誓言,至少证明,章呈是有爱的能力的;可另一方面,章呈的已婚身份也令他难过,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一天失去控制,做出破坏别人婚姻的举动——即使只是他单方面的。
而现在,听章呈说出了这段婚姻的实质,徐言的心里又是作何感想?高兴,还是沮丧?
他依旧是矛盾的。
“婚姻也可以当作筹码,你还有什么是不能出卖的吗?”徐言缓缓道,“你的心难道就没有孤单的时候吗?你孤单惶恐的时候,人前的虚荣感和口袋里的存款能帮得了你吗?”
章呈愣了愣,随后“呵呵”一笑,将小黄狗从脚面上甩了下来,状似潇洒地说道:“好烟好酒,一生的朋友,这才叫男人,哈哈。”
徐言看着章呈咧着笑的嘴角,可爱的虎牙白亮亮的,依旧可爱,却掩饰不了一丝老态——那是从内心折射出来的腐朽味道。
偏偏徐言的自虐症已经升级成重度,对于章呈这种俗气的玩世不恭竟慢慢恨不起来,也许是因为章呈无意间透露了自己婚姻的秘密,这样的坦诚取悦了徐言。
你若不嫌弃,除了烟酒,我愿做你唯一的朋友。
徐言心道,可是却没有说出口,他知道,章呈一定会一边讥笑一边“告诫”他一些关于一个将金钱和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大男人”的行事风格云云,在这个“大男人”伟大而不羁的世界里,爱情和友情是虚弱无用的,惟金钱和地位是尚。
但其实,徐言真的很想告诉章呈,他那些“大男人观”根本是狗屁,是重度直男癌患者臆想出来的自我欺骗的虚幻世界。
可是现在,他不会告诉章呈。因为他反而觉得这样的章呈很可爱,渣男的本质原汁原味,可同时他也能依稀感觉出,章呈的内心其实并未如他本人以为的那样粗糙。这种对比正戳中徐言的萌点,他想要更喜欢章呈、他想要温暖章呈。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1
这天,村支书约了徐言一起去乡里办点事,章呈待着无聊想一起过去,可又不大愿意走远路。然而村支书过来叫徐言的时候,身边竟带着一个小姑娘,是他的小侄女。
只见她二十左右的年纪,一张小脸清纯得很,虽然穿着打扮土气了点,可举手投足、一颦一笑皆透出纯净和质朴,落在了封闭多日的章呈眼里,不失是一番赏心悦目的风景。
有这样的小女孩子一路陪着说说话,章呈倒也觉得走远路不是那么难熬了。然而走着走着,不出二里路的光景,章呈视察言观色的本领只用了半分,便准确而迅速地发掘出一个事实:这个小女孩子全部的专注力都在徐大傻子身上!
那带着一丝羞赧的、如同青果子一般的姑娘就这么纯纯地恋着一个一心只想着男人屁股的大傻子?!
章呈觉得挺有意思,于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开着徐言的玩笑,观察对方的反应更让他觉得有趣。
就这样,几公里的山路不但不难熬,还能发掘出一丝可取之处来,章呈在几次打趣了徐言后哈哈大笑之余,余光瞥到山侧被惊起的几只白鹭,那优美的身姿竟也让他这种性子潦草的人产生了某种类似嗟叹的情绪。
有一瞬间,章呈也从这清恬的大自然中寻获了一些悠然自得的感受,他放松了眉宇,笑声真正地爽朗了起来。
没多久他们便来到了乡信用社,这里便是他们的目的地,他们来主要是为了帮助村里那个叫阿邦的小伙子。
前年,徐言刚到这个村子的时候曾资助了几个年轻人去县里学习驾驶,帮助他们改变一直务农的生活,阿邦便是其中的一个。
阿邦人很踏实,做事也认真,拿到驾照后便在县里给人打工跑运输,两年下来,攒了一点小钱,现在他想自己买一辆柴油小货车,以后自己替自己干,但单凭手上的那点小钱是不够的,于是他便动了贷款的心思。
村支书听了他的想法,觉得很好,便主动提出替他做贷款的担保人,可是担保人需要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