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洒了吧。”
陈飞扬反应过来,赶紧“哦、哦”地开了酒,然后站在一边往地上洒。
结果洒到一半的时候,萧敬然又说话了,“行了别洒了。”
陈飞扬赶紧收了手,心想哦也对吧,毕竟现在讲究节约嘛,是那么回事就得了,好好一瓶酒不能都浪费了对不对。
正这么想着呢,然后又看萧敬然吸了吸鼻子,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一脸苦大仇深地交代道,“你替我敬弟兄,把剩下的喝了。”
陈飞扬“哎、哎”地点点头,然后抱着酒瓶子刚递到嘴边,才猛地反应过来,“卧槽不对啊大哥,你说啥?你让我干嘛?”
萧敬然还是那个表情,看都没看他一眼,还挺着急催他,“替我敬酒啊!快点!”
陈飞扬都懵了,“不不不不你等等,我,替你,把这半瓶,干了?”
“恩,”萧敬然点点头,说的还特严肃,“我受伤了现在不能喝酒。”
陈飞扬下巴都掉地上了,看了看手里这瓶五十六度红星二锅头,又看了看萧敬然,简直目瞪口呆。
“不不不,大哥您快消消气儿,干了?我?啊?”
“费什么话,快点!”
萧敬然要瞪眼睛了,“我给你记账行不行?”
“记账也不行啊,一口气干半瓶,我喝的了吗?!”
“你不是少爷吗?!这点酒还喝不了?!你什么价我给你三倍行不行?!”
陈飞扬都特么要跪了,想说这真是个误会。
首先就说他们这帮干公关的啊,从经理到少爷酒量那当然都是要比常人大很多,一般人绝对都喝不过他们。但是酒量再大,他们也是人,出来陪酒其实一多半都是靠吐的。这边杠杠干完酒,回头就去厕所扣嗓子眼,然后回来接着造。所以平时你就看他们这帮人的裤兜里,绝对都是装着各种解酒、催吐、护胃药,喝前一顿吃,吃完就去喝,然后喝完立马就吐,而且还要保证相当迅速。毕竟能减少多少酒Jing在胃里挥发的速度就减少多少,因为他们必须保持整夜的清醒,绝对不能多。
所以现在你让陈飞扬什么准备都没有就直接干半瓶二锅头这是想怎样!他不是喝不了,但是也有点难为人了啊,他晚上还得上班呢啊!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
为了钱,他还是得喝啊!
陈飞扬无奈了,有时候都特别痛恨自己对钱的这份爱,真特么深沉又伟大。
于是做好一切为了钱的心理建设,陈飞扬深呼吸两下,抱起酒瓶子咕咚咕咚就开始喝,而且也是瞧着萧敬然赌气,还真就一口气把剩那半瓶酒都干了,中间都没带缓缓。
那架势果然不是吹的,高级公关就是不一样,一滴都没剩。
萧敬然看着还挺得意,感觉陈飞扬可真不错,拿得出手、上的了台面。
“这下行了吧?!我喝了啊!”
陈飞扬把酒瓶子递给萧敬然,撇了他几眼,然后转身找地方就要吐。
萧敬然一看就知道陈飞扬这是想干啥,指着他就嚷道,“你给我吐一个试试?你这是给我死去弟兄敬酒、你给我吐一个试试?!”
陈飞扬一听咋着连吐都不行?简直都特么要气哭了,抿着嘴巴特别愤慨地瞧着萧敬然。
然后萧敬然也不搭理他,还故意仰着下巴瞟他两眼,转头就走。
陈飞扬深看了他两眼,咬着牙无声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以后往回走,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才找回停着车的公路。
陈飞扬一直默默地跟在萧敬然身后,萧敬然也没管他,不是他“狼心狗肺”,是他真觉得这点酒对陈飞扬来说肯定不至于,毕竟是公关啊。
结果没成想刚爬上公路,俩人奔着车子没走几步,就听身后duang一声。
陈飞扬四仰八叉往地上一趟,正晕头转向地往起爬呢。
萧敬然差点笑出来,悠哉哉返回去问他,“没事吧?还行吗?”
陈飞扬眼睛都直了,脸上红扑扑的,还在那儿装没事儿人,“恩?恩?没事、没事啊,没事。”
然后一个劲儿想从地上坐起来。
萧敬然看不下去了,特别“不耐烦”地拉了陈飞扬一把,然后好不容易把人拽起来了吧,站还没站稳呢,又要往地上坐。
这下没治了,看来是刚才喝太猛、上来劲儿了。
萧敬然挺无奈,但是眼看着陈飞扬靠他怀里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他也不能给他撩这儿不管啊。于是他便咬咬牙,直接拦腰把人往肩膀上一抗,毕竟单手,有点费劲,扛起来的时候还连拉带拽的还不小心把手伸衣服里去了,一把直接摸到皮rou上,妈的手感竟然还不错,真是“气”死他了。
萧敬然抿抿嘴巴,照陈飞扬屁股上就拍了一巴掌,还假装挺“生气”地骂他,“真没用,就会给我添乱!”
骂完不解气,又故意“拧”了那小屁股一把,还他妈挺有弹性。
萧敬然深呼吸一下,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