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拿不稳的,他现在不是拿的好好的吗?!
“那可不是,虽然这枪轻,但是也不是一点后坐力没有,到时候一开枪你没拿稳打歪了怎么办,你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吧?到时候没一枪打死我,看我在那儿抽来抽去的,还吐着血,你不害怕啊?你还有自信再补一枪吗?杀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眼睁睁看着一个人的生命流逝……你会吓疯的。”
萧敬然瞪着眼睛吓唬完陈飞扬,然后又叹了口气,给了他一个提议,“要不你先试试吧,朝旁边开一枪试试,熟悉熟悉再杀我也不迟啊,好歹也算给我个痛快。”
陈飞扬心想也是,万一他这枪打偏了不要见,绷着自己可就赚不来了,可是眼前这个男人狡猾的很,他万一把枪挪开……
萧敬然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又噗嗤一笑,“你看看我这行动不便的样子,就一只手能动,还怕压不住我?”
虽然萧敬然比陈飞扬高那么一丁点,身材比他稍微结实那么一丁点,但是现在这人已然就是个半残啊,陈飞扬还怕他干什么。
于是这么算计着,他干脆往萧敬然身上一跨,一屁股坐到这人身上。只是坐下的位置有点巧,好死不死正好坐在萧敬然的小腹下方,弄得萧敬然不由轻叹一声,动了动腰身,颇为暧昧的上下瞧着陈飞扬,“这位置不错啊……”
陈飞扬没心情听懂萧敬然话里是什么意思,只一手按着他的左手压倒床头上,换左手拿着枪对准一边。
“开枪吧。”
萧敬然鼓励地望着陈飞扬。
陈飞扬抿了抿嘴巴,眯着眼睛用力一扣扳机。
只听咔嚓一声,保险跳回原位,预料到的枪击声根本没有出现。
陈飞扬瞪大了眼睛,把枪拿回面前,还挺纳闷儿,“诶?坏啦?”
“没坏,是没子弹。”
“我靠,我说呢,”陈飞扬恍然大悟,然后还嘿嘿一笑,兴致勃勃地望向萧敬然,“子弹呢?”
话音一落,陈飞扬毛就炸了。
只见萧敬然右胳膊一抬,迅速把挎在脖子上的布条绕了下来,然后起身拽住陈飞扬的肩膀翻身用力,眨眼间功夫就把他按到了床上。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杀人啦!!!啊!!!!!!!!疼疼疼疼……”
这一顿哀嚎里的撕心裂肺,可比之前那其实汹涌的亡命宣言歇斯底里多了,哪还有什么鱼死网破的觉悟。
萧敬然都无语了,就陈飞扬那几斤几两,他真是闭着眼睛都能猜得出来,连吓唬都懒得吓唬了。
“你他妈挺牛逼啊,还跟老子装上圣斗士了是吧?”
陈飞扬被萧敬然按着趴在床上,两条胳膊都被人扣在身后,死死的压着他动弹不得。
然后那萧敬然还得意呢,学着陈飞扬之前的动作一屁股坐到他身上,照着他屁股就是狠狠一巴掌。
“还他妈敢打老子,真是惯得你没边儿了。”
这么说着,萧敬然又探到陈飞扬脸边儿,按着他的脑袋看向自己,“怎么着?接着嘚瑟啊?不牛逼了?”
陈飞扬愤恨地闭了闭眼睛,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然后在悲愤之余还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着,感情这人胳膊能动了,合着这么久也都他妈是装的呗?这世界上怎么就会有这么卑鄙的人呢?!
萧敬然笑了,其实打陈飞扬第一次半夜吓唬他开始,他大概就猜到陈飞扬是奔着什么来的了,真当他傻啊,一被自己挟持且祸害成这副德行的小兔崽子,他敢轻易让他上他的床还什么准备都不做?别开玩笑了。
“装疯、卖傻、演戏、偷枪,你他妈真不愧是当鸭子的啊,全能啊你。”
萧敬然一下一下地拍着陈飞扬的脑袋,右手臂隐约泛着疼痛,却丝毫没有流露出来,只继续训斥着陈飞扬,就等他乖乖认错。
“怎么着?不是想死吗?想死早说啊,用不用老子现在送你归西?”
带着得意的威胁响彻耳边,要是放在平时,恐怕陈飞扬早就吓尿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此时被萧敬然压制住的他不但没有丝毫求饶的迹象,反而只脸色苍白地盯紧了萧敬然,讷讷地开了口,“阿忠、阿义……阿文,天哥……”
一个个的人名从陈飞扬的嘴巴里吐了出来,萧敬然猛地瞳孔一缩。
可是陈飞扬还直勾勾地盯着他,眼里还带着数不尽的不解,“大哥,你要替谁报仇啊?生哥,又是谁啊?”
空荡荡的卧室里恢复了安静,两个人就这么注视着彼此的眼睛,一种无形的窒息感围绕在周围,观赏着此刻无声地对峙着。
萧敬然忍不住了,迅速从腰后掏出弹夹塞进枪里,恶狠狠地用枪顶住了陈飞扬的头,咬着牙低声说道,“你他妈是什么人?”
陈飞扬笑了,“别误会,我不是什么人,也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大哥老做噩梦这个习惯不太好,一不小心就让我知道了点不该知道的东西。”
陈飞扬真的笑了,“大哥,没报仇之前,你不能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