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初一低头,却见一只小鸟模样的东西在眼前旋转,她愣了一下,问道:“这是什么?”
少年狼道:“这叫糖人,可以吃的。”他还只是多年没吃过,江月初竟然不认识?
江月初接了过来,拿在手中来来回回的看。
一道Yin森的视线顿时看向少年狼,少年狼警觉的回头,正对上坟山老祖杀人的眼神!他下意识的又去老者的小方桌上抢了一个糖人,递给坟山老祖,“老祖请。”
坟山老祖一看,那糖人是条小蛇。
眉头一皱,坟山老祖顿时把那糖人拍飞了,又冷冷看少年狼一眼。
少年狼讨了一身嫌,不再乱跑了。
一缕魂看他一眼,神识中道:“狼崽子,你长点眼色行不行?老祖从我坟山魔头变成了江月初的奴隶,那股劲还没过去,你干嘛老触她眉头?要讨好江月初,也趁她不在的时候,没看我们三个屁都不敢放一个吗?一个新主人,一个旧主人,你到底听谁的?”
少年狼瞥了一缕魂一眼,也在神识中回道:“老子自然听江月初的。”
一缕魂那幽幽的眼睛一瞪,“好小子,你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小没良心的,要我我也得上火,不过就这样才能追到媳妇。”
少年狼那铁打的脸皮可疑的红了一下,那媳妇两个字太洗脑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
不过,他可是对江月初表过心迹的,可是江月初都没当回事,好像在听笑话一样。
而且,不知道时不时他的错觉,江月初始终对他心存戒备,即便他们之间看似无话不谈,可他总觉得有一层模糊的东西,是他怎么都越不过去的。
“你一个孤魂野鬼,能懂什么?”少年狼撇嘴嘲笑道。
一缕魂却凝重的回忆起了往昔,“狼崽子,想当年我还是人的时候,也是有过两小无猜的青葱岁月的啊,只不过,遇到个贱女人,痴心错付了,还没来得及再遇着一个,就入了鬼道”
然后就开始报复社会了。
这段说辞少年狼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现在吊儿郎当的把视线撇开了。
可这一转头却了不得,狼眼死死的望着一座酒楼的二楼,临窗而立的白衣男子,手抚一张折扇,目光探究的看向花轿。
风澈!
少年狼瞬间认出来了!妈的,冤家路窄!
虽然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大仇大恨,但就凭他在江月初心里的重量,他们就是冤家!
少年狼下意识的靠向花轿,江月初就在里面坐着,他似乎想要挡住一样,但其实完全徒劳。
风澈也感觉到那股凶性十足的视线,转眸看去,见是少年狼。
嘴角勾了勾,笑容漫不经心,眼神却是有些轻蔑,似乎从未有一刻把对手放在眼里。
那眼神几乎瞬间点燃了少年狼的狼性,浑身肌rou紧绷,几乎控制不住要冲上楼去把那个小白脸揍的满地找牙了!
江月初心里把他们分了个高低,已经让少年狼不爽的很了,而现在风澈对他不屑一顾,更是把他的骄傲踩进了泥土里!
“小狼,你给钱了没有?”忽然,一道清凉的声音响起,犹如一道清泉,将少年狼心里咆哮的怒火浇熄了。
少年狼看向轿中,见江月初正看着他,他顿时紧张起来,生怕风澈看到江月初,或者江月初看到风澈。
“给什么钱?”少年狼浑身僵硬的问。
江月初晃了晃手里的糖人,“这个,你给钱了没有?”
少年狼道:“没有。”
江月初凉凉的看了少年狼一眼,听他理直气壮的话,就知道这厮买东西从来不会给钱。
她取出一些金币,屈指向远处弹去,距离那个买糖人的老者已经很远,江月初的金币却是准确的落在他的小方桌上,啪啪啪的堆成了一摞。
老者正在叹息着今天晦气,遇到了少年狼那样的强盗,可一摞金币从天而降,他顿时收起来,心想莫不是少年狼给钱了?但很快就否定了,他宁愿相信是老天开眼了。
江月初给了钱就转过身去,并没有看到楼上的风澈。
花轿招摇的经过,不一会就走远了。
风澈却死死盯着花轿,那视线仿佛要透过层层幕帘看到花轿中的人一样。
“小哥哥,你到底在看什么呢?那坟山老祖难不成比月初姐姐都好看,值得你盯这么久?”一个小姑娘清灵的声音响起,那小姑娘生的玉雪可爱,长发分左右两边束起。
她趴在窗台上,歪着头,也在望着那个远去的花轿。
风澈的扇子在小姑娘头上敲了敲,“一个老太婆,哪能与月儿比,你再胡说八道,我揍你。”
小姑娘揉着脑袋气哼哼的控诉道:“你那扇子是杀人的兵器,你也不怕哪天把我这小脑瓜子开了瓢!小哥哥,你可是我亲哥哥!”
“我有分寸。”风澈慢慢的说。
小姑娘见他还盯着远处,那花轿都不见了还看!不禁嘟囔,“你到底看什么?你不找月初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