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俗人,他们也要修炼,也要长生,你也做个俗人不好吗?装装样子总会吧?有必要这么拼命吗?”
说到后来,风澈几乎对她吼了起来!
江月初被吼的有点懵,但心里某块隐蔽的地方却好像被戳了一下,她罕见的有点不知所措。
医者是什么?
在白医族并不稀奇,所有人都能自医,可族长爷爷说,我们都不算医者,真正的医者能医人,医天下,医山河,医大道!
她当时完全不懂,可族长爷爷也说,如果她一直从医,或许有一天会懂。
大道之下,万物驳杂,生死有命,个人的造化是医者所不能干预的,万物皆有规律,就像花儿枯了,那是花期过了,你不能强行让它重返生机。
医也是道,但她还只是入门而已,因为她现在最多也就能医人。
七夜之毒也罢,活死人蛊也罢,他们不是‘已经枯萎的花’,他们还能救。
这是她摸索心里朦胧的路,只要一直从医,或许能达到像族长爷爷说的医者。
“你……怎么这么激动?”江月初收起了思绪,看着风澈,慢慢的问。
风澈狠狠皱眉,脸色一瞬间紧绷到了极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中闪过晦暗的情绪,汹涌的黑暗几乎掩盖那层白色!
江月初瞬间觉得冷到脚底!而这突兀的冷冽便是从风澈身上散发出来的!她盯着风澈,竟觉得他现在那么恐怖!
江月初忽然反握住肩膀上的手,“风澈!”
而风澈像是从飓风中脱离一般,眼中的风暴散去,变的清明,只是神色依然显的冷淡。
他似乎惊醒一般,猛的松开了江月初,站起身来,眼神看向门外。
江月初抬头看他,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她却觉得,风澈此时离她很远……
那身总是披着阳光,格外耀眼的白衣,此时也冷淡如冰雪。
“月儿,我去门口等你。”风澈说道,他冷静了,这么快。
话落,他先走了。
江月初却愣住了。
她还以为,她足够了解风澈了,但现在突然觉得,她完全不了解这个人……
低头想着心事,她回忆着风澈刚刚说的话,想弄清楚为什么忽然突然变成这样,可是回想了一遍又一遍,却仍然没想到是什么诱因。
只是因为她的做法不够保护自己吗?
不,直觉上不是这样……
而在门口的风澈,抬头望着天边的火烧云,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半晌,自嘲的笑了一声,低低的自语,都过去这么些年了,为什么还会想起……
过了一会,江月初也出来了,她看向风澈,却听风澈问道:“人醒了没有?”
江月初知道他问的是轩辕门的那个弟子,她点了点头,“醒了,但还很虚弱。”
风澈直接叫人把那个人抬走了。
两人并肩走着,江月初很想问刚刚风澈到底是因为什么失控,那么的突然,却又感觉就算问了,风澈也不会说的。
这时,风澈却道:“刚刚你已经破例了,剩下的人,我帮你。”
“怎么帮?”江月初问道。
风澈道:“我给你鹿活草,你去炼制解药。”
江月初顿时看向风澈,惊讶是肯定的,但她反而用风澈刚刚的口气质问他,“你竟然弄到了鹿活草?你现在拿出鹿活草,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你会被人怀疑西川郡的鹿活草根本就是你买空的,我要是下毒的人,你铁定就是我的同伙!”
风澈噗嗤一声便笑了,他挑高了眉毛看着江月初,“听起来很有道理,而且我们配合的天衣无缝!”
闻言,江月初也笑了,刚刚那莫名其妙的尴尬突然间不存在了。
只是,有些事江月初选择性的忽略了,因为她知道不能问,问不得,那是风澈的秘密。
比如,风澈刚刚为什么失控?再比如,在所有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风澈是怎么弄到鹿活草的?
“不过,我可不能白白送出这些鹿活草,这次中毒的人来自西川郡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一个个富的流油,不狠狠敲一笔怎么行?走,月儿,这事还得跟郡守面议,一会全听我的,你不用发言。”风澈说道。
看着忽然兴致勃勃的风澈,江月初抽了抽嘴角,她仿佛看到了一个磨刀霍霍向肥羊的人,那人就长了风澈这张脸。
她不禁有点同情那些现在还一无所知的肥羊们。
“我劝你再考虑考虑,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救命,就算有了鹿火草,解药也不好炼制,这个难题你要扔给谁?”江月初认真的说道。
风澈挑眉,“所以,月儿的意思是?”
“我反正不凑热闹了。”江月初道本来,她用相同的办法可以救其他人,但那样的话她用蛊的事恐怕也瞒不过了。
既然如此,索性袖手,。
反正西川郡也不缺炼药师。
“这样吗……那我手里的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