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兩個星期,阿影沒有與夏洛克碰面。但他有獨自外出的習慣,等過一段時間再出現,倫敦的大報小報就會出現某某某神秘案件已經被偵破的報道。
夏洛克喜歡解各種各樣的謎題,小小年紀已經幫蘇格蘭場偵破了十幾宗難解的兇案。說來,這是他除了粘著阿影之外,在這世上最喜歡做的事情。
每每破了案回家,他都會拿著報紙得意洋洋地在她面前炫耀一番。
有時阿影會誇贊他幾句,更多的時候她只是掛著淺笑聽他說話。十幾年的姐弟情分沒有作假,在她面前夏洛克也只是個天真可愛的弟弟。她希望斬斷他對自己的念想,卻不是就要把他完全撇下,做個冷酷無情的姐姐。
麥考夫看準她這點,為心底不能宣之於口的情感做最後的努力,不惜壓上他第二在乎的兄弟的性命……
又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托尼送阿影回家。
他們今天去參加同學聚會。阿影在聚會上不小心喝下一點兒威士忌。她是沾酒必醉的體質,而且醉酒之後又嬌又媚,比平常都添了許多魅惑。在場的男士情不自禁地把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托尼擔心會發生意外,只得帶著她提前離開。途中,他經受不住誘惑跟她胡亂來了好幾次。等兩人的情欲平息之後,天色已經很晚了。他心肝寶貝地哄著她,問她要不要跟自己回家呆一晚。
阿影被他折騰得渾身無力,大腦因為醉酒而神誌不清,但她仍然呢喃著要回家。她下定決心要擺脫兄弟們的情絲纏繞,內心卻始終對他們眷念不舍。托尼到底尊重她的意願,哄得她安心了,就開車帶她回去福爾摩斯家的公寓。
只要時間允許,每一天晚上麥考夫總要等到阿影回來才會回房休息,今晚也不例外。他從有些不情不願的托尼手中接過醉醺醺的阿影,然後虛偽地笑著與他道別。他抱著阿影轉身回去,油漆鮮亮的木門在他身後利落地關上,隔絕了門內門外兩個世界。
他把阿影抱回她的房間,將她放在床上。她全身黏膩,躺得並不舒服,才剛躺下就迷迷蒙蒙地爬起來要去洗澡。麥考夫按住她,自己親自去浴室擰了熱毛巾回來給她擦臉。
阿影在他手中乖得跟貓咪似的,一張被擦幹凈的小臉光滑、紅潤、誘人。他從她的臉繼續往下,擦到性感Jing致的鎖骨下方。他小心細致地把那裏的每一寸肌膚擦拭過,然後就停下不動了。
“麥考夫,我好難受……”阿影握住他想要移開的手。很顯然,她此時的意識並不清醒,但有些情感反而在人意識不清的時候才會顯現出真實來。
麥考夫眼中含著笑意,他低下頭吻了吻她的嘴角:“乖,好好睡一覺就不會難受了……”但阿影仍是固執地抓著他的右手,不讓他離開。於是,他就由著她,靠在床頭陪她一起休息。
次日清晨,阿影從床上醒來。麥考夫在她熟睡之時就離開了,所以她並沒有看到他。
阿影下樓的時候,麥考夫已經穿戴整齊地坐在飯桌上享用早餐。他心無芥蒂地招呼她一起。阿影神色如常地過去,坐在他的身旁。
兄妹二人安安靜靜地用早點,窗外的陽光透過薄霧穿過玻璃照進來,倒是一幅寧靜美好的畫面。
刺耳的電話鈴響打破了室內的安靜,麥考夫走過去拿起電話柄。阿影能夠聽到他與來電者互相問候的聲音,但他那低沈飽含磁性的很快就沈寂了下來。空氣中突然添了些許凝重的氛圍。
麥考夫放下話柄,不可置信又沈重地對她說:“有人告訴我,我們可愛的夏洛克沾上了一種了不起的癖好。親愛的,我想我們都要去醫院走一趟了……”
消失兩周,夏洛克沒有去破案,而是去參加倫敦不良青少年的聚眾吸毒活動。被警察發現時,他已經吸入了過量的毒品。他們不得不將他送入醫院治療。跟他一起吸毒的少年都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和家庭住址,還是一個與他一起破過案的警官認出了他,打電話通知麥考夫。
阿影和麥考夫匆忙趕去醫院。
“足以致命的可卡因量,沒有就這樣丟掉性命是他命大。”通知麥考夫的那個叫做雷斯垂德的蘇格蘭場警官說,“他現在還在昏睡,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醒來。”
阿影坐在病床邊沿,她抓著夏洛克的右手。低於人體正常體溫的觸感讓她控制不住地掉眼淚。
雷斯垂德離開把這裏留給他們。麥考夫也很擔憂,但他沒有忘記安慰阿影,左手搭在她單薄的肩上微微收緊,“夏洛克會沒事的……”
“嗯。”阿影點頭,但她克制不住淚水,哭得臉頰濕透。
麥考夫取出手帕給她擦拭,面上疑惑:“他怎麽會想到沾毒呢?”
阿影一楞。她心中有個猜想,只是夏洛克不會真的那樣傻吧?
麥考夫嘆氣:“其實我早該想到夏洛克會有這一天的,他本來就足夠任性妄為。”
麥考夫還有些要緊的工作要完成,只陪了他們半個小時就回去上班。阿影整天留在醫院,期間去外面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