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就剩下了她自己一个。
浑身都疼的不得了,她觉得自己变得特别的脏,在浴室把自己洗的浑身发皱,要不是有人敲门,她甚至还会继续洗下去。
她穿着浴袍出来,敲门的是家里的佣人,会会不知道她是叫张阿姨还是王阿姨,她也懒得理会她的震惊,回自己房间换了身衣服就开车离开了。
勾引姐夫这件事情,她现在觉得不太适合她,詹庭在床上那个劲头,总让她觉得自己会被他给弄死 。
而且已经做了一次,到时候等他们结婚之后,自己也可以用这个嘲讽柏明珠了。
她可真的是个坏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佣人没有把那天看到的告诉其他人,还是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会会,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也没有人来责怪她,教训她。
会会觉得十分可能是后者,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就算做了恶事也得不到一点点关注。
一直到快要过年的时候,她突然接到了疗养院的电话。
她接电话的时候手都在抖,以前不去听,好像就可以骗自己一切都好好的。
她的养母本来就是肝癌的晚期,现在疗养院通知她去见最后她最后一面。
她开着车到疗养院的时候,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完全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曾经美丽的养母,她感觉到了心痛。
她养母费力的抓着会会的手,看到她圆润的脸颊,好像突然就松了一口气,“我们会会更漂亮了,以后也要像现在一样,开开心心的。”
会会突然就觉得十分的生气,“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养母突然抓紧了她的手,浑浊的眼睛里面甚至恢复了一丝的清明,“不是我们会会的错,他是个混蛋,他该死,我没有叫救护车,他躺在那里,我没有叫救护车,我的会会,不是我们会会的错,都是他,他喝了酒还走楼梯,整天喝酒的混蛋。”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暴露在阳光下面的chao虫,她挣开了抓着自己的那双干枯的手,像是无法面对床上的人一样,她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间。
没有理会冲进来的医生和护士,飞快的跑到了停车场,开着车子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只知道往前走。
前面似乎是发生了车祸,她把车子停在路边,下车的时候好像能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就像是她十二岁的时候,她再也忍受不了来自自己父亲的拳打脚踢,忍受不了他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睛看着自己,忍受不了在公共浴室洗澡时的害怕。
在那个畜生摸了一次她的大腿之后,在因为放假早早回家的时候,她看到站在楼梯口喝醉的男人,就那么一下,她和自己妈妈就能摆脱一切了,所以她一点犹豫都没有。
只是血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好像自己的手上总是围绕着那股夹杂着酒气的血腥味。
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午后。
眼前一黑,好像什么都不用管了一样。
她醒来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就被坐在床边的人甩了一巴掌。
“你这个孽障,你说,你肚子里的孽种是谁的!”
真没有想到自己亲生母亲还有生气的时候,即使知道孩子被抱错的时候,她也带着一副高傲的面具。
会会却没有心情理会她,她直接扯掉了手上的输ye管,手脚发颤的给疗养院养母的医生打了视频电话。
“我妈妈...”
医生拿着手机,让她能看到躺在床上,浑身都插着管子的人。
她看起来更加的灰败了,就像是干枯的花朵一样,会会清楚的意识到她要离开自己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忽然想到刚刚自己亲生母亲对自己的质问,她肚子里有了一个受Jing卵,“妈妈,我怀孕了,我有孩子了。”
她知道她妈妈一直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而且她现在这个样子,也记不得自己没有结婚了。
她看着床上的那个人微笑的闭上了眼睛,这世界上唯一的会爱她的人永远的离开了她。
她肚子里的rou是谁弄出来的,大家都清楚,那天的事情她并没有多少掩盖的意思,她亲妈打自己那一巴掌不过是泄愤而已,根本就不是质问。
之后的一切好像是在梦里一样,她和一个还在ICU里的男人结了婚,甚至她户口本上年龄都被改大了,就因为她肚子里的那一块rou。
会会像是行尸走rou一样,除了出席自己妈妈的葬礼的时候,其他的时候她就像是一块木头一样。
她甚至还去ICU外面看了一样,感觉里面躺着的那一个比自己更惨,这倒是诡异的安慰到她了。
不过惨不惨的,她觉得好像和自己没有多少关系,即使他现在已经是自己法律上的丈夫了。
有时候会会也会把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很奇怪,她觉得什么感觉都没有。
因为她是个孕妇,一直在医院也不好,詹庭的妈妈已经帮会会准备好了生活用品,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