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怀疑着他们是不是和子豪相处久了,也学会了子豪胡闹本事的一丁半点,现在不只子豪、连他们都有些欠扁了。
至於子豪?这家伙从我开始说「情侣鞋事件」後他就不断在一旁发表意见,一下子嫌我说得不够生动、一下子觉得我故意隐瞒自己的心情,总之就是觉得我对情侣鞋事件其实是「暗爽在心内」、甚至我根本就非常喜欢他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於是在讲完後我这麽对他说:「我那时候恨不得揍你一顿好吗?还喜欢你咧,作梦。」
对於我这麽说他,子豪毫不在意,他笑着说:「人家都说打是情、骂是爱,原来贤拜那时就对我……」这家伙到底该说他自信到像是自恋、还是该说他不要脸。
他话说到一半我就忍不住了,我总不可能一直任由他骑在我头上,所以我赶忙打断他的话、并决定挖出一些事情来反击:「嗳呀……不知道是谁曾经把我当他的垃圾桶外加厨余桶。」我故意装作一副有些记不起来的样子、像是在埋怨别人一般,但只要子豪还有点印象,他就该知道我所说的这个「谁」就是他。
「什麽啊?」子豪露出疑惑的神情,而从他的表情看来……不像是在开玩笑,至少我感觉上不太像。
『哇操咧!这也太扯了吧?』我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原本我还以为能够给他一点反击而翻出的陈年往事,对他来说竟然好似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只能说再怎样完美的战术,在他面前都毫无意义、总是落空。
於是我只得开始解释:「欸,不是吧?就是那个当初你买东西吃一吃还把一堆有的没的丢给我的事啊。」我完全没想到感到诧异的人反而是我自己。
听我这麽说子豪好像总算是有些记了起来:「喔……贤拜是说我买完东西把发票丢给你的事喔?嗯……好像还有吃一吃剩下给你之类的?」他的语气彷佛不觉得那有什麽奇怪,但在此时我心里早已开始积累想要扁他的冲动。
『你这不是记的清清楚楚吗?』我在心底吐槽。
那是我和子豪认识了一段时间後发生的事。
这天是球队到外地打交流赛的时间、此时正好接近中午,我陪着子豪一起到超商简单地买些东西充饥,由於不久後就要比赛的关系,所以我们当然不能大吃特吃、只能挑些简单的食物,这对於我们这些球员来说都是已经相当习惯的事情,买完之後我就和子豪一同回到球场、在球场边坐了下来。
今天比的是铝棒组的赛事,所以组成的成员大多是高一的队员,高一的我们这些毛头小子兴奋地一边在场边吃着午餐一边聊着。
就在我们吃到一半时,子豪突然停下了话题、他注意到自己手上竟然还握着刚才买完东西收到的发票,然後下一秒他就像是理所当然般把发票塞来给我,附带着一句:「喏,给你。」
「丢给我干嘛?不想要的话不会捐掉喔?还是你把我当垃圾桶啊?」我连问了三个问题,这也是很正常的,这时的我和子豪才认识不到三个月、我又在日常生活中不断忍受着他的胡闹,如果还能嘻笑着接受的话那才奇怪。
『而且拿着这麽久才发现,这家伙是呆子啊?』我在内心里抱怨着。况且一般来说没事把这种东西丢给别人干嘛?难道是祝我对发票中大奖?虽然仍旧感到困惑,但我还是下意识地把发票收进了口袋里。
「你不要的话那就还我。」子豪回答,听他的语气倒像这有什麽好稀罕的一样,说着他就这麽伸出手来往我的口袋里掏。
「哇靠!你在冲虾毁?」我着急地抓住他的手阻止他,当然并不是因为这一张发票有什麽好宝贝的,而是一般有人会这样自然地把手伸进别人口袋里掏摸吗?
更别说棒球裤的口袋可是在屁股上的,虽然我的臀部也没敏感到禁不起碰触,但换作是其他人也会有同样反应吧?更别说我们还认识没多久……
「那就是要罗,很难搞耶。」子豪笑着说出像是埋怨般的话。
『你刚刚可是在摸着我的屁股耶。』但为了不要让他「又」掏摸我的口袋,对於他这麽说我,我只得默默地吞了。
而过了一会儿後,我的眼前又塞来了一瓶蔬果汁,『这家伙是良心发现、会做这麽体贴的事吗?这种事当然是……不可能……』最浅显易懂的理由就是我眼前的饮料是开过的,至於为什麽开过……那当然是因为这瓶饮料就是这家伙刚刚和我一起买完然後在我旁边喝的。
「我喝不完,贤拜要吗?」子豪这麽说,像是这件事情是完全不需要经过思考的。
『……这又是闹哪样?不喜欢喝?那干嘛还买?』我已经完全没办法理解他的举动,然而有了刚刚的经验後这次我可不敢把问题问出来,天知道这次我把想法说出来後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
於是我翻了翻白眼、将饮料接了过来,然後无奈地说:「现在是怎样?不只把『贤拜』当垃圾桶、现在还把『贤拜』当厨余桶啊?」由於子豪问我时称呼我「贤拜」的关系,所以我在回答他时乾脆就这麽语带双关地回击一下。
「你不要?那我拿去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