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跟着站起来时,顺便把滑落的东西捡起....是那件在房间挂衣架上的薄外套...(不亏是双鱼座...广泛式的体贴、博爱式浪漫
我:怎麽不叫我起来?(我急忙站起身,从身上滑落一个东西,东西落在地上......)
我:虹仪,你是喝多少酒…都醉了..
大老远就听到他姊的叫声了)
挞..(浴室的灯开了,看着他走了进去关上门,我松了一口气,准备的一大堆说词,不用开口了….事情真的过了?)他进去一阵子後才听到水声,等待期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再次听见开门声,我早疲倦的坐在地上有点睡下了,迷糊中感觉有人靠近,我含糊开口想把他打发:…对方没有回话一片静悄悄的,可能有5分钟甚至更久一直到那个感觉消失。我才疑惑的勉强睁开眼,发现他也坐在地上靠着墙壁,两个人就这样一起在走道。他没睡着...只是不知道在想什麽,看到我醒了只是转头看着我。
虹仪:喝一点。(然後…)你们为什麽要吵架,朋友不可以吵架..(又再次把话题转回来,就见她车没架好放手就歪歪斜斜走了过来,好在车子很快被陈扬扶住…她穿着高跟鞋一拐一拐的走到我这边,一把抓着我的手臂,拉着我往陈扬那边走,然後就看她另一手捥着正牵车在走的弟弟,一手捥着一个)欸~有没有人要背我,我走不动了耶(她说完後直接头低着不走了,站在路上好像直接就要睡…)
我:要不要我在二楼外面那个浴室外等你...(这个氛围太过暧昧,让人轻易就会踏错...我意识到这句话有一点让人遐想的空间,只是受伤又疲累的身体..让我身体有些发热发晕。说出来的话经过这样的语气..已经让纯粹只想表达出关心昇华为耐人寻味的温柔...)
他拉着我走到二楼,一个人进到房间拿了条裤子又走了出来。我疲惫的靠在二楼浴室外的墙上,看着他慢慢朝我走来。
陈扬:你喝酒喔…(我看陈扬走过去,跟他姊说话…)
我:这样啊…(我看着他…他却看着前方没有回头)
我:(我也不管他说什麽,正伸手翻看他带着汚血的裤管…)去洗个澡把它换了...
楼道上的光源出现变化,有人正走下来,我试着静下心,但是很难做到,开始有点紧张了,毕竟当时的我年纪跟他也差不了多少,一样冲动,正值做事不管後果的年纪。心脏蹦蹦的跳….
扬:我睡那边的沙发..(没有其他情绪,口气平淡。)
他一言不发,却反手握住我的手将我慢慢拉了起来..一时间他让我正面对着他的脸,让我清楚看清他的脸...我看到他居然又回到了我熟悉的样子,心理柔软的地方又开始发颤了...
虹仪:你们两怎麽在这?晚上睡不着还出来散步?
俊毅:嗯…我等等在这睡。
他下来後看了一下,没有迟疑走来和我一起坐在地上,他ㄧ脚伸直一脚曲着背靠着木沙发,就这样面对那纱窗门外隐约的夜色。沈默无语…两人像是在反省,像是在检讨自己,都知道目前需要的是冷静和沈淀心情。彼此之间没有凝重,没有尴尬,却存在了隔阂…
我隐晦的往他身上看去,身上穿的还是刚刚那一身的衣服。裤子上还有乾凅的血迹。我看着彼此交汇的牵扯处。或许他应该要甩开的..因为我开不了口要他留下来,但我又不让他离开,只能这样僵着,以至於气氛又再次处於一触即发的未知情形。
我在楼下靠着沙发坐在地上,客厅没有开灯,只有外面的月光,就这样等着陈扬。我要很仔细听下楼的声音,因为他在家是赤脚走路的,听不到明显脚步声,那晚我想了很多说词,用来回答他可能的各种提问,也可能是我自作多情,或许完全用不到….
我深吸口气精神了一下身体对着他说:我就在这里等...
我:把车给我(我走过去把车换过来…)你背姊姊回去後,来找我…(我说完我要说的就骑走了)
我:要睡了吗?明天可能要轮流开车?(我转过头看着他,在微弱的光源中看着他的侧脸…)
虹仪:喝一点(她笑笑的说)啊你不是也是,我还骑去找你找不到,最後听他们说你打了乌塔克(他朋友的族名...)奇怪打什麽架....啊...你们怎麽这麽晚还不睡?(她姊看完我又看着他…)吵架吗?(猜的真准…我扶着额头一脸无奈…)那边打完架,这边又吵架,奇怪了陈扬你这麽忙的喔...变山猪了吗...一直冲冲一直撞撞的耶。朋友为什麽要吵架,不要吵了,通通回家睡觉。
俊毅:我是来看你有什麽事要说的,如果没有那我先休息了。(说完他直接就要站起来...)
我不知道怎麽的突然拉住了他的手...最後轻轻拉了两下...他没有顺应着我坐下,却也没有离开,没有甩开。我也没有抬头看他现在的表情,还是怕面对..只是在不知不觉间拉住他手腕的那只手,力道越来越紧,甚至大到他一定能感觉到痛...但是他还是没有坐下也没有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