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娟想了一会才回道,”我问过,可是我先生每次都叫我别管他,有一次还对我吼说,反正不是去找女人.不过有一次他换了一只金表,我问他为什麽有钱买这麽贵重的东西,他只回我说朋友送的,我问他什麽朋友这麽大方,他也没说,只有回答说,一个有钱的朋友,就叫我别再问了.”
这时在一旁杨明松开口问说,”胡太太,那你没怀疑过吗?”
只听胡金美娟语气有些感叹地回道,”我为了要养家活口,白天晚天都忙得要命,我那时侯心想,只要他别在外面养女人就好,其他我都不想理了.”
前田在脸上露出个歉意和深思的表情後,向杨,胡两人表示可以离开了,临走前,前田望着在门口目送他们的胡金美娟心想,每个人遭遇都大不同,在这世上辛苦挣扎着生活的人们到处都是.
前田雄实,杨明松,陈弘毅,<地点:陈弘毅的警车上,时间:10/30,下午7点>
陈弘毅有点发牢骚地说,”没有监视器,没有固定的管理员看守,除了那个可疑的黑衣女子外,没有其他可疑的人出没.他妈的!这是什麽无头命案啊!难不成是那个黑衣女人干的,一个女人怎麽杀得动那样一个大汉,这要怎麽查下去.”
杨明松显然也没什麽意见,只是苦笑了一下,转头问前田雄实说, ? 走e田博士,您的看法呢?”
前田露出个思索的表情,微笑了一下才回道,”不知你们有没有发现几个疑点.
第一,为什麽凶手要在下手之前在死者身上先盖上一条被单,怕血溅出来吗?那不如在胸口放条毛巾就可以达到那个目的,却反而大费周张去找来一条被单,划上记号,然後才一刀刺下去,那不是很奇怪吗?
第二,像胡金根那样的大汉,谁能在他清醒的时侯制服他,就算是熟人可以在他食物里下安眠药之类的药物,可是我却没有在地板上发现任何搬动的痕迹,换句话说,是胡金根自己上床,那凶手要如何判断何时可以下手,那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时陈弘毅插入说,”如果把药下得很重呢?”
在一旁的杨明松接口说,”安眠药的量其实不太好控制,太少,人容易醒来,太重,就容易被死者发现.”
前田也接道,”而且不管下多重,以胡金根的身手,万一他在中途醒来,谁都没把握可以制服他吧!”
前田接着分析说,”第三,虽然凶手可以挑夜深人静的时侯,进入胡金根房间下手,但还是要冒着被住户看到的风险,假如凶手和胡金根真是那麽熟到可以下药,那为什麽不将胡金根引到一处好下手的地方下手呢?”
前田继续说,”所以我猜想,或许凶手有特别的原因,一定要在胡金根的住处下手,至於凶手由何处出入,你们有没有想到过一种可能,不是从大门进出的,而是从安全门到顶楼然後经过紧临的其他栋公寓逃离.”
陈弘毅才恍然大悟地说,”难怪你要我去查那同一排的公寓屋主.”
前田苦笑着说,”其实那不见得会有用,但现在那怕是一点线索,对我们都会有帮助吧!但最让我不解的是,还是为何凶手要大费周章将死者全身盖住,及为何一定要冒险在死者家中动手,另外又为何要用绳索将死者牢牢固定在床上,要说怕死者脱逃,綑绑在手脚上的胶带就该足够了不是吗?”
陈,杨两人还是傻在那边,不明白关键在那里.
前田考虑了好一会才说”另外,陈警官,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在23年前曾经发过一件和胡金根极为类似的案子,凶手的对死者的处理模式和胡金根命案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这时的陈弘毅显然有些不满,说道,”怎麽不早告诉我.”
在一旁的杨明松语气有些沉重地说,”23年前的那位死者是前田博士的父亲.”
陈弘毅听了之後不满的表情立刻消失,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向前田道歉说,”抱歉,博士,我不是有意的.”
前田笑了笑说,”没关系,只是虽然模式极为类似,但其中还是有些地方让我感到有些困惑.........”
陈,杨两人齐声问道,”什麽地方?”
前田显然有些迷惑,想了好一些才回道,”我长久以来观察这一类性犯罪的例子......嗯,我认为23年前後这二件案子,都可归类为性犯罪,原因我日後会向二位说明.”
”这类案子的凶手模式几乎都是固定的,如果,我现在假设二件案子的凶手为同一人,那麽就会有件事就让我十分不解.......那就是胡金根这件案子中,凶手为何要将胡金根的脸及全身盖住.........”
陈,杨两人显然对要不要盖住死者这件事都不以为意,两人心中想的都是,那有何关系?.
还是陈弘毅直接,便问,”盖不盖住死者,那有什麽重要的?”
正在低头沉思的前田抬头笑的说,”呵....那是犯罪心理上的问题,几乎所有这一类的案件,凶手其实都有着同一连贯的心理状态或理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