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的木头帮着劈成了木柴码好。剩下的时间自然是年轻人的莽撞与天真了。
他们团着雪球打着雪仗,首领也高兴的围着他们跑着,看着窗外一群活力四射的年轻人老田头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他抚摸着还在昏睡的小孔心里充满了怜惜与疼爱,他的一切表情包括他心里所想这一切都印在了麦大叔心里。
初五的早晨雪终于停了,几天下来大家相处的十分愉快,尤其是老田头看着一张张天真的笑脸在面前晃来晃去让他感觉到了自己这辈子最缺少的东西,尽管只是短短的几天他那溢于言表的心情让一旁的麦大叔陷入了苦思。
在麦大叔的一再拒绝下肖旅长终于带着所有人离开了,此时的小孔也已经醒了,他挥着手和战友们告别。
“孩子多大了?”老田头问着。
“十九了,前几天我还是十八岁。”小孔的脸上充满了稚气。
麦大叔摸了摸他的头“还有些低烧,快躺下吧,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可不能乱动,不然腿长不好可就糟了。”
“是呀快躺下,将来要是成了长短腿,找媳妇可就费劲了。”老田头爱怜的扶着小孔躺下。
“我看你也就当了不到一年兵吧,部队里苦不苦?”老田头给小孔盖好被子。
“苦是苦了点,可是我乐意,部队里最锻炼人了,这不这回出任务很多人都不愿意来,我是主动请缨的。”
“真是个小牛犊子,你呀还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呀。”老田头嘿嘿的笑着。
“大爷你别笑话我了,我真是自愿的,将来保家卫国我绝对冲在第一綫。”
“好了好了我信,你这小嘴呀,先歇会吧。”老田头摸着小孔有些发烫的额头眼角有些湿润了。
可能是还在发烧小孔很快的又睡着了,老田头悄悄地下了炕,走到了外屋。
“老麦,你想什麽呢。”
麦大叔掐灭了旱烟“没啥,就是感觉缺了点什麽。”
“缺啥呀,我咋不觉得。”老田头眼珠一转,“是不是缺俺疼你了呀。”说着抱上了麦大叔。
“你这骚驴,病刚好身子虚,别闹了。”嘴上虽然这麽说可是麦大叔任由老田头在自己身上摸索着。
又过了几天肖旅长带着军医和十几个战士来了,军医检查了下小孔的伤势然後给小孔打了一针又喂了药,随後几个战士七手八脚的把小孔抬上了担架裹好被子。临走时小孔依依不舍的跟老田头告别,确实这几天老田头拿他像儿子一样对待,老田头也有些不舍了。
看着小孔一行人渐渐走远老田头的脸又变的有些阴郁了。
虽然小孔走了可是肖旅长和两个战士留了下来,他们又是帮着劈柴又是帮着打扫。
到了晚上,肖旅长安排两个战士休息後就来到了老哥俩屋里。
“小肖还不休息呀,我看你们明天也会去吧,俺们老哥俩照顾得了自己。”
“继祖大爷客气了,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事想请教您二位的。”
麦大叔和老田头对视了一下,没有说话。
“这附近是不是有地热泉或者叫硫磺泉的地境?”
“有啊,咋的啦。”
“那在硫磺泉附近是不是有片长满各种花草的林子。”
“对呀。”
“林子里是不是有…………”
“你是说罂粟吧,你问这个干啥?”麦大叔看着肖旅长。
“上次我们的目的就是爲了找这些害人的罂粟,不过我们也是听说所以不知道路误打误撞的才出了事。”
“你们找这害人的东西干啥?”老田头很是气愤。
“就是听说这片害人的罂粟,让这附近毒贩子找了几十年了,所以我们才要先一步找到,我们要赶在他们前面消灭这些害人的东西,我们也是半年前得到的消息,听说已经有人盯上了这片罂粟而且也找到知情人,只暂时还没有动静。”
“这麽回事呀,俺可是恨死这玩意了,俺们哥俩也早就想把它们连根刨了。”老田头恨恨的说。
“现在还不能刨,我打算拿这些玩意儿作饵把那些毒贩子都引出来一网打尽麽这样边境至少能安静一阵子。”
“毒贩子。”麦大叔若有所思。
“您想到了什麽。”肖旅长看着麦大叔。
麦大叔掀起炕被费了好大力气掏出一盒已经被压扁的洋烟。
“操,你不是都烧了,敢情还有呀。”老田头看着那洋烟恨得牙根痒痒。
“这不是你藏的吗,前些日子我才发现的。”说着麦大叔把烟递给了肖旅长,“你看看这个,这东西可把我们兄弟害苦了,年前才把他彻底戒了。”
肖旅长接过烟,看了看,又闻了闻“你是说这里有那东西?”
“是,分量不是特别大,光靠闻是闻不出来的,但是可以确定里面确实有这玩意。”
“这是哪来的?”
老田头咬着牙就把和老烟枪相遇的情景前前後後都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