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韩晓棠这会又翻出了一个搪瓷罐,瓶口还用牛皮纸封住,她举到面前闻了闻,有点酸涩的味道,不禁问道:“娘,这里面是什么啊?”
“米酒,你爹亲自去买的糯米,早一个月前就开始做,来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的,生怕在路上摔了。”
韩庆斌是个大老粗,竟然会亲自做米酒给她,韩晓棠眼睛微微有点shi润:“米酒外面有卖的,何必要自己做,怪累的,还这么大老远的带过来。”
“你爹说自家做的干净,用的东西实在,怕外面用的糯米不好,不干净,所以就亲自学着做,做坏了好几份,这是做的最好的。”
“是吗,那明天做一点尝尝。”
“不行,你现在不能吃,得到月子里再吃。”
韩晓棠只得恋恋不舍的放下,帮着丁玉英把她带来的东西都收拾好,放进柜子里,娘两躺在床上又说了半天的悄悄话,后半夜才睡。
她们母女两个在楼上说悄悄话,赵鸿和赵旭阳也在书房里谈话,为了方便丁玉英照顾韩晓棠,会让她一直住在楼上,赵旭阳就只能睡书房了。
自己的书房被占领,赵鸿就把平时经常的看的书,整理一下好搬到自己的卧室去。两人一边整理,一边说着话:“爸,这次虽然揪出了几个蛀虫,却还是没有抓到唐秉华的把柄。”
“你认为这次的事,于唐秉华有关。”
“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有这个胆量,来找咱家的麻烦了,而唐秉华比较了解我们和大伯之间的关系,知道利用大伯母来陷害我们。”
“你清楚就好,唐秉华的任期快要到了,他现在是急了。他想进省委班子,却因为我这个绊脚石,一直没能得逞,而想进首都,他们家的手又够不着,所以现在狗急跳墙。”
“那他可以去别的省市啊。”
“唐家的势力一直在这里,去别的省市重新发展,难度很大,他怎么肯放弃南州这块唾手可得的大蛋糕,而跑去别的省市啃冷馒头。”
“那接下来……”
不等赵旭阳说完,赵鸿就截口道:“接下来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我会给你托底,我年纪大了,干不了多长时间了,以后都要靠你自己了。”
赵鸿在收拾书籍,侧面对着他,赵旭阳可以清楚的看见他右侧鬓边的头发,夹杂了很多白发,他的鼻子忍不住发酸,眼眶也有点发热,但他强自忍住了,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还如往常那般平静:“爸爸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丁玉英生了三个孩子,有经验,而且韩晓棠是她唯一的女儿,平时又最疼爱她,照顾的无微不至,田阿姨轻松了许多,她只用照顾一家人的饮食起居就好,别的都交给了丁玉英。
她们的年纪差不多,倒是有话题聊,两个老太太整天的研究怎么做好吃的,好给韩晓棠增加营养。
韩晓棠活波了很多,赵鸿父子也感觉到家里的气氛热闹了很多,有丁玉英照顾韩晓棠,他们也可以安心的工作,不用再每天的担心韩晓棠。
市里接连几位高干落马,南州日报大肆报道,各个小报也跟风,每天都报道关于这件事的进展。
南州日报是国有新闻单位,但很多小报都承包给了个人,言语自由了很多。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却从因反贪被捕的赵大伯母入手,指出有人通过她,想要陷害□□,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且还牵扯出了当年,赵晖夫妻被人利用,转告赵鸿弃养母亲的状子,而当时指使赵晖夫妻的人,是市政府的官员。
这次又有人想要利用他们,来对付赵家,手段很相似,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的手笔。
甚至有报社挖出了唐市长的千金,在南州大学期间,为了拿到英语比赛的冠军,利用教育局的人,来陷害赵书记的学生,也就是现在他的儿媳。
这些事是分开报道的,但联系在一起,就难免让人浮想联翩了,不但唐家的日子不好过,就是赵晖一家也是水深火热的。
这件事,虽然赵晖夫妻都参与了,但赵晖反对,而且还因此和赵大伯母吵架闹翻,跑到了母亲家里,所以判定为从犯。
赵大伯母因为涉嫌贪污被逮捕入狱,开除公职,而赵晖因为是从犯,只要填平收受的赃款,可以既往不咎,但钱他们已经挥霍的差不多了。
赵旭阳知道他们肯定会来找自己,可是没想到来找他的,竟然是多年不见的赵嘉丽。听到大门传达室的工作人员打来电话,说是一个自称赵旭阳姐姐的女人来找他。
赵旭阳就知道是谁了,他没让赵嘉丽进入组织部,而是让她在门外等着。等他做完手头上的工作,等到下班,他才收拾公文包走出办公室,来到了单位的大门外。
赵嘉丽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她站在大门外绿化带的边缘,距离公路有一二米宽的道,比公路路面略高一点,是一块块四方形的花砖拼接的,缝隙中长出了很多野草,赵嘉丽用脚上的高跟鞋,狠狠的踩踏着地上的野草,直到把它们碾成绿色的泥。